神司？
这是什么职位？
秦昊微微皱眉。
而城外，见到那老妪的刹那，凰染与凰栖都神色大变。
凡是两界峰的神族中，都有一职位，名为神司。
神司是比族长更加强大的存在，虽说平日里轻易不显露，不掺和族内的事务，但德高望重，神力无边。
哪怕是族长，面对神司都要敬重。
这，是族内的第一人。
“神司也被惊动了，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
凰染声音发紧，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无法入城。
而此时，凰阿九瞥了那老妪一眼，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居然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当年就是你，咄咄逼人，对我百般使绊子，如今，你成了这般老朽的样子，当真是苍天有眼！”
“哈哈哈……”
秦昊闻言，忽然神色一动。
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个突然走出来的老妪，的确是和九姨同时代的存在。
只是听九姨的话语间，好像与这人有一些仇怨。
闻言，那老妪面露一丝复杂之色，道：“凰阿九，当年你我一同争夺天女之位，对所有族人而言，这都是无上荣耀，可惜最终我败在你手上，天女之位由你继承。”
“自那以后，我便耿耿于怀。”
凰阿九陡然一收笑声，脸上恢复淡漠之色，道：“我道，凤御神不过是个后辈罢了，哪来的胆子跟我作对，原来背后有你在撑腰。”
“凰碧霄，你好歹也是我凰族的老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族势大，而置之不理？”
凰碧霄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凤族有实力。”
“放屁！”
凰阿九忍不住破口大骂，面露不屑之色：“自我凤凰族诞生之后，便是凰为主，凤为辅，何时如这般，倒反天罡？”
“凰碧霄，若说你不是为了私心，我一百个不相信！”
凰碧霄抬眼，看着凰阿九，随后凄然一笑，道：“的确，我有私心，我怨恨！”
凰阿九问道：“怨恨什么？”
凰碧霄道：“怨恨那些凰族的人，为何推举你为天女，我哪一点不如你？哪怕你后来酿下大错，他们依旧为你说话。”
“这不公平！”
秦昊听着，逐渐琢磨过味儿来了。
嫉妒！
尼玛，纯纯的嫉妒。
这老妪与九姨，同是一个时代的妖孽，共同竞争天女之位，九姨凭借天赋，当上天女，老妪还不服。
这才有了凤凰族如今的局面。
凤族当道，凰族衰落。
而且就连凰族之中，都有不少反感凰阿九的，将其视为孽障。
一定是这老妪时常背地里说九姨的坏话。
这个老妪坏透了。
“前尘往事都成过去，我不愿多提。”
忽然，凰阿九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向凰碧霄，道：“现在，族内由我掌控，你可有意见？”
凰碧霄看着凰阿九，道：“凰阿九，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凰阿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凰阿九只要活着，就是这天地之间的主角！”
一旁，秦昊皱眉。
九姨若是主角，那自己呢？
跑龙套的？
【你是大反派。】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响彻在脑海中，秦昊嘴角一抽。
过分！
现在系统越来越过分了。
能不能卸载了？
凰碧霄深吸一口气，道：“凰阿九，你听我一言，现在两界峰内，各大神族林立，底蕴都极为不俗。”
“在这个节骨眼上，凤凰族万万不能内讧！”
“不错！”
那凤御神也连忙附和道：“九祖，凤族与凰族本就是一家人，谁来掌权，真有那么重要吗？”
“而且我们一旦起了冲突，容易被外族趁机入侵。”
“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团结才是啊！”
“住口！”
凰阿九忽然呵斥，俏脸冰寒。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凤御神更是识趣儿地闭上了嘴巴。
凰阿九冷冷看着凤御神，道：“你一口一个家人，但你真的做到了吗？为何被送到葬域的，都是支持我的人，而且多为凰族，凤族呢？”
“难道凤族就不该戍边？难道凰族活该去死？”
凤御神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被怼的哑口无言。
凰阿九没有理会凤御神。
在她眼中，凤御神虽是族长，却也不过是个小辈罢了。
她转身看向凰碧霄，问道：“这位置，也该挪挪了。”
凰碧霄面色难看，冷声问道：“凰阿九，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凰阿九淡声道：“只有我能给凤凰族一个公平，你们做不到。”
凰碧霄深吸口气，道：“凰阿九，今世，我可不怕你！”
凰阿九突然大笑起来：“之前你斗不过我，现在就能？不知所谓。”
这时，一旁的秦昊开口：“不错！九姨，像这种绿茶婊，留着也是祸害，直接打死她！”
众人：“……”
原地，凰碧霄眼皮跳了跳，脸色铁青。
秦昊此时心情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自进入两界峰后，凤凰族就一直针对他，多次袭杀。
但现在呢？
有九姨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身影，都卑微起来。
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不过，秦昊还有些担心，这老妪看着怪吓人的，九姨到底是不是她的对手？
不远处，凰碧霄默然不语。
她有些忌惮凰阿九，但又不甘失去这一切。
而且，当年输了，现在也要输吗？
自己，只能输，不能赢？
就在这时，凰阿九突然冷声道：“凰碧霄，稍后我会出手，以报这些年的血债，你若不服，尽管来战！”
“但丑话说在前面，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一旦出手你，我就是不死不休。”
“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不信你就来！”
话音落下，她直接盯上了凤御神，随后消失在半空中。
“嗖！”
半空中，一道流光划过，惊艳绝伦。
凰碧霄的神色，阴沉无比，眸光挣扎。
而那凤御神，则彻底变了脸色。
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凰阿九的对手，因为那柄长枪实在太可怕。
来不及思索，他陡然摇身一变，现出神凤真身，口中吐出一道赤色匹炼。
那赤色匹炼，密布图腾符文，充塞法则之力，无坚不摧。
这时，凰阿九手持破天枪袭来。
“轰！”
那匹炼猛地一颤，一道道恐怖的乱流潮汐，在半空中荡漾起肉眼可见的波浪，转瞬间便袭过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