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半信半疑中去了门诊，却被告知沈如意已经包扎好伤口，回家了。
不过医生间不缺乏八卦的力量，林恩很快就将事情的始末打听出来，然后转述给于盛听。
这个时候，沈如意血液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那就说明她的突然秃头并不是和言冉静一样的病变。
这样看着，于盛和林恩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今看来，言冉静的病例还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而沈如意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于盛并无兴趣知道。
于盛见林恩将事情说得差不多，正想让他出去，突然听林恩随口提了一句，“说来也奇怪，这个沈医生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嘴里还嚷嚷着什么十八十九的，说什么事情肯定是他干的。”
“也不知道那个十八十九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恩收集好手里的资料，预备将它们还回去，却被于盛抓住手问，“你说什么？什么十八十九，是不是莫十九？”
于盛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心里更不由自主涌上一股寒意。
林恩恍然大悟，“对！就是莫十九！于副院长你怎么知道的？”
于盛松开他的手，怔怔地问，“沈医生为什么觉得事情是莫十九做的？”
林恩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于副院长，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只是听她这么胡言乱语一说，才听到这个名字。”
“这样的名字你说奇不奇怪，现在竟然还有人用数字做名字。”
于盛没回答，只是眉头拧得更紧，挥挥手就让林恩出去。
怪不得莫十九今天会出现在医院呢，原来沈如意的事与她相关。
几乎不用证据，于盛就能肯定沈如意的光头，就是莫十九的杰作。
不知道沈如意何时得罪了莫十九。
在于盛眼里，莫十九只对于家，准确地说，是对他弟弟于况一家和他怀有恶意之外，从来不见她对其他人动过手。
就连对他，也只是附带的看不顺眼。
要不是他曾三番五次找上门，估计莫十九连他是谁都不屑记住。
刚刚莫十九警告他后离开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狠意。
于盛那刻是有一丝的害怕的，害怕他若真的揪着对方不放的话，莫十九说不定真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这也是刚刚看着莫十九离开，他无动于衷的原因之一。
而且那天听于况那么一说，于盛才知道，于况一家与莫十九恩怨，早就持续很久。
况且于况还曾妄图对谢家人动手，所以莫十九报复回来，可以解释得通。
那沈如意呢？
沈如意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沈如意一家是刚调到医院不久，他跟沈如意夫妇一家不熟悉，于盛这个时候早就忍不住，想提着一壶酒上门问清原委了。
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还是一位女同志出丑、不愿面对的糗事，就更不该去揭她的伤疤。
这事确实不好打听。
可于盛又很想知道原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于莫十九的事，他都想事无巨细的知道。
而沈如意如何惹了莫十九这事，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心口爬过一样，让他觉得难受异常。
空气安静地让于盛都暴躁起来。
在房间来回走了好几圈，于盛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跑到档案室调出沈如意的档案，上面清晰的毕业院校深深刺激了于盛的双眼。
清北大学。
清北大学！
原来如此，原来她们之前就有过交集，而这交集就是清北大学。
但同时这又让于盛很是不解。
上面显示沈如意毕业于清北大学医学院，可莫十九，他记得是数学系的。
于盛曾经调查过莫十九，知道她在校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每天在学校-家里往返。
莫十九在学校，更是没见调查资料里显示她与外系的学生有过过深的交集。
按理说，这两个人就算在学校里，最多算是认识的层面。
那沈如意究竟对莫十九做过什么事，让莫十九不惜让沈如意的头发全部掉光光。
且不论莫十九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但这事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于盛觉得这样子的能力，整个京市除了莫十九没人能做到。
回到办公室，重新从抽屉里找出莫十九的调查资料，将上面文字一字一句重新阅览一遍。
突然他眼睛不由瞪大一圈，“怎么会？覃琴怎么会在这份资料上！”
于盛深吸一口气，再看一遍。
只见上面写着，在莫十九刚入学的那个学期，她的舍友中，有一个人名字叫覃琴。
覃琴？
覃琴不就是之前言冉静不顾自身，坚持救下的那小女孩的母亲吗？
而且那小女孩获救后，覃琴一直两边奔波，同时照顾着言冉静和她女儿。
甚至在言冉静出院后，听说覃琴还经常上门帮言冉静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于盛放下手里的资料，手指轻敲着桌面，闭上眼睛思索着其中千缕万缕的关系。
可如今他的大脑实在太乱，一时间还理不出个所以然。
另一边的莫十九可不管这些，她和墨未琪正开开心心地回到四合院。
朵朵始终是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孩子，所谓的麻将，墨未鹄教了许久，朵朵都没学会。
所以这四人最后麻将局还是被迫中止。
都在屋子里玩着飞行棋呢。
见莫十九抱着两个大箱子进来，壬翛羽赶紧上前接过，“十九，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的搬回来？”
“而且有什么东西，你不能通知我们去帮忙，你一个弱女子，这么辛苦干啥？”
还有，空间是摆设吗？
莫十九无语地瞪了壬翛羽一眼，听听这都是话，弱女子说的是她吗？
再说了，要不是不让花花老头看出异常，她也不至于在进门后赶紧将这两大箱食物拿出来。
罢了，跟壬翛羽也不必解释。
转头对花花老头说，“花花老头，朵朵，这里面都是好吃的，我和未琪吃了觉得好吃，就全部给你们打包回来了。”
而且份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