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有病一样。
剩下的话温梨没有说，但秦若兰怎么可能听不懂。
“长辈教育你是为了你好。”
秦若兰看了一眼温梨有些凌乱的衣服，瞬间就想多了，于是像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的说：“你看你，一大早上出门，到晚上才回来，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呢？”
温梨今天抓鬼本来就很累了，这会儿听到秦若兰喋喋不休，竟然还想教育自己，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是什么意思？”秦若兰似有似无的看着温梨的胸口，因为和厉鬼打斗留下了浅浅的一道印子，看起来暧昧至极。
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秦若兰的眼神满是鄙夷，嘴上更是毫不忌讳：“我听司机说你去一个男同学家里，一待就是一天，哪个女孩子会像你一样不知检点？”
“也没有哪个正常老太太会这么能想。”
昨天秦若兰说的那些话她并不是没有听到，但她顾及徐玉容的面子，所以一再忍让。
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婆而已，要是人好她可以尊敬两分，但秦若兰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瞪鼻子上脸，她有什么好忍让的。
于是温梨走到秦若兰面前，冷声开口：“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不然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进不了温家半步！”
“你！”秦若兰气的颤抖，指着温梨大骂：“我是你外婆，信不信我告诉你爸去！”
“随你告诉谁去，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明天就从家里给我滚出去。”
秦若兰睁大了眼睛，听到温梨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直接坐在沙发上哭了出来。
然而家里的佣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就静静地看着秦若兰作妖。
温梨听的耳朵嗡嗡的，懒得看她径直就上了楼。
秦若兰等了半天发现没人过来说话，哭也哭不出来。
这时，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温梨昨天随手放在沙发的书包上，眼神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温梨手中有厉鬼，担心夜长梦多，第二天就让天师会的工作人员来取。
听说抓到了厉鬼，直接惊动了张怀玉。
张怀玉跟温梨约了一家蛋糕店，来的时候温梨已经吃上了。
而温梨的面前，正摆着一个古朴的棕红色罐子。
张怀玉脚步顿了顿，暂时没想明白温梨收鬼的罐子是个什么法器。
而走近后，他亲眼看到标签上写着猪油两个大字。
温梨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看到张怀玉后愣了一下，接着赶紧将猪油罐子推了过去，丝毫没意识到用猪油罐子到底是多么炸裂的存在。
好歹他们会长抓鬼的时候都拿个葫芦把鬼塞进去。
“这个罐子从哪里来的？”张怀玉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眼前的罐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猪油香味。
“在雇主家里的厨房随手拿的。”
“什么？”张怀玉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温梨再重复之后，张怀玉脸上直接一个大写的服。
但很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温梨竟然不用任何法器就能收服厉鬼！
“温梨。”张怀玉愣愣地喊了一声，随后问：“平时你师傅都教你什么了？”
温梨不解：“咱们学的不都是一样的吗，画符算命抓鬼啊。”
张怀玉：……
他忽然发现温梨似乎对整个天师圈都不太了解。
“天师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全能，我们最多只能掌握其中一项，比如我师父他会画符，每天能画几张且没有出错就算很厉害的了，有的会算卦看相，但也不是每次都准，要是想要推算什么大事都需要有代价。”
顿了顿，张怀玉看温梨的眼睛越来越热烈：“据我所知，整个天师会除了我们会长全能外，其余天师都只有一种能力。”
当然也不是说其余的就什么都不会了，而是跟偏科生一样，总有一样拿手顶尖的。
但想要找出温梨这样的，实在是太少了。
温梨听懵了，看着张怀玉的眼神像看一个废物：“真的？”
张怀玉点了点头。
温梨：……
想了想，以前师兄师弟们要么只会卜卦，要么只会阵法，她还笑他们来着。
现在看来，她还真误会他们了！
温梨挠了挠头：“我从小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每天都是重复做这些事情，但我三缺五弊，可能因为这样我学的东西才快一些？”
张怀玉闻言，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他会看一些面相，可当他仔细看温梨的时候，却发现温梨的脸雾蒙蒙的一片，他竟然看不出温梨的过去也看不到温梨的未来。
“你师父说你三缺五弊？”
温梨点头：“嗯，不过现在不是了。”
“嗯？”张怀玉有些惊讶，难不成这么厉害的命格也能改不成？
果然，温梨点了点头：“师父飞升失败，临终前拿着最后的寿命替我算了一卦。”
温梨想着，心里有些忧伤。
师父为她做的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亲口告诉过她。
可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她本来就是三缺五弊的命格，没有钱缘和亲缘，前几十年师父都没有算出自己的身世，怎么可能会在临终前突然算出来了？
改命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分明就是师父拿着寿命算的。
温梨不想辜负师父的苦心，这才下山寻亲。
听完温梨的解释，张怀玉明白了一些。
同时他也清楚，温梨的这位师父，可能也是一位大能。
“这只厉鬼我先带走了，抓鬼的钱等会儿就能到账上。”
一直厉鬼十万，温梨悲伤立马少了一半。
这可比自己在公园里算卦来的钱快多了。
“对了。”温梨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叫停了张怀玉。
张怀玉转过头，眼神带着询问。
周围都是人，温梨便压低了声音问：“我是想问一问，为什么整个a市都没看到厉鬼啊？”
张怀玉脸色忽然间就精彩起来，来了一句：“我们会长是守财奴，这些年a市的厉鬼都被她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