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既然遇见，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的可能，哪怕曾经已经失望过无数次。
“你问吧。”波罗马示意道。
陈北玄心中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问出第一个问题。
“说说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混沌系职业...难道你还见过其他混沌职业？”
“见过。”
波罗马点头，随后开始回忆起来，气质陡然一变。
“我不仅见过，甚至可以这么说，所有的混沌系职业都是经过我的双手创造的，顺便一提，包括这所谓的‘万界游戏’，也是如此。”
“呵，你就吹吧。”
陈北玄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
倘若真是波罗马创造的一切，又何必来问他问题。
或者说，作为创造者，为何不直接动用权能抓住他，强迫他回答问题。
还用得着在这讨价还价的谈判？
但波罗马是第一个明确说出万界是游戏的Npc，确实与众不同。
即便真和他有关，也顶多算个合作者，或者管理员的角色，行为受到限制。
陈北玄眯着眼，心中如此想道。
殊不知对面的波罗马更加尴尬，竟然没唬住对方。
不过想想也是。
耍嘴皮子都没比过这老头，玩心眼就更别说了。
一整个人老心黑。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沉吟道。
“嗯...既然你不信，那就跳过这部分。”
你是被戳穿说不下去了吧！
陈北玄撇嘴。
“总之，我想说的是，万界游戏不止一个，而是无数个！”
波罗马推了推小圆镜，镜片闪过亮光。
“我穿梭在无数个万界游戏中，见过各种各样的天才，其中就包括各种混沌系职业，混沌剑客，混沌裁决者，混沌猎手，混沌诅咒师等等等等。”
“所以，混沌系职业是个统称，不仅仅只有混沌法师，哦，当然，每个混沌职业都是唯一的，不会同时出现两名混沌法师的情况。”
波罗马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陈北玄听完，感到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有混沌法师，就会有混沌射手，混沌战士。
但，拥有SSS级【词条赋予】的混沌法师，只有他一个。
他不担心自己的实力问题，反而关注波罗马透露的另一个关键信息。
万界游戏，不止一个。
回归现实说法就是，当初将石头扔在蓝星的未知存在，同时还扔了无数颗星球世界。
“你最好快点问下一个问题，时间不多了哦。”波罗马开口提醒道。
陈北玄扫了一眼游戏时间。
还剩十几分钟。
他再次惊讶，波罗马连玩家游戏时间都知道？
“万界游戏到底是什么，你和五界神之间的约定又是什么，他们迟迟不肯露面，到底在图谋什么？”
“这是三个问题，也可以算作两个。”
波罗马打了个响指，思索着该从哪回答。
“嗯...关于万界游戏，你可以把他理解为是一种选拔培养过程，主要的目的是催生新一任的混沌神明，游戏独立运转，其他人无权干涉。”
“哦对了，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只是这个过程的协助者，只拥有一点点的权限，前面是逗你的。”
“你看我信了吗？”陈北玄面无表情。
波罗马没搭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真正的万界有多大...那是你想象不到的，伟大的混沌至高神被自己的子民背刺，自愿化作无数混沌神石，投入虚空，漫长的岁月后，开始进行培养选拔下一任混沌神明的人选。”
这时，波罗马忽然停下，盯着陈北玄淡淡道。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这么多吗？”
“算了，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不等陈北玄开口，他直接说出原因。
“因为凡是达不到混沌至高神定下的标准，一旦有玩家等级达到200级，整个万界游戏就会毁灭重启，顺便摧毁你们的现实世界，消灭一切证据。”
“顺便提一嘴，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还不够标准，所以...你懂得。”
和一个将死之人畅聊，完全没有泄密的风险。
至少波罗马是这么想的。
陈北玄心中一沉，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波罗马有可能骗他，但他心底里隐隐感觉对方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万幸的是。
他一骑绝尘领先全球，争取了大量时间，目前主动权仍在自己手上。
只要自己想，完全可以不升级。
其他玩家就更不用说，派混沌使者全部杀回1级都没问题。
可波罗马说他还不够标准，这就奇怪了。
他所有属性都达到了万界上限，天赋更是SSS级，实际战斗力远超同级，一路碾压。
这都不够标准，那什么是标准？
若真要算起来，也就只有一个东西比较欠缺。
神性点！
或许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当然，也可能是波罗马忽悠他，没安好心。
这得自己去验证神性点的更多用途，辨别真假。
念头电转。
对面波罗马已经开始回答第二个问题。
“我与五界神之间的约定很简单，就是维护万界游戏的平衡与稳定，我需要‘这个万界游戏’里的混沌系职业顺利成长，至于原因，请参考我提出的问题。”
“混沌职业者没有上千也有上万，技能更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但同时拥有那两项技能的，我至今也没有遇见一个...”
说到这，他微微叹气，情绪有些低落。
但似乎是早就习惯了失望，所以仅仅只是一瞬，低落情绪便从他脸上隐去。
“五界神...哦不，应该说是三界神，在游戏的初期演化中，妄想直接降临人界，筹备抓捕所有候选人...哦，就是‘玩家’。”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这种行为严重违背了万界游戏的初衷，还有我的初衷，所以...我适当的校正了一下他们的思想，也就有了后来的约定。”
“这里我得提一下，五界神其实算是游戏内部的管理者，记忆和思想不会随着万界重启而重置，所以总有些不老实的界神喜欢搞事，其他地方的万界游戏就发生过这类事件。”
“啧...说的有点多了，不过也不差这一句了。”
波罗马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起兴，啧了一声。
“你最后的问题就当我送你了，他们图谋什么我也不清楚，我需要盯着其他万界游戏，没工夫调查，也不感兴趣。”
说完，他还忍不住嘟哝。
“...真奇怪，我刚从其他游戏过来，还没站稳呢你就来了，也不知道算我倒霉，还是算我幸运...”
陈北玄沉默不语消化着信息，眉头紧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