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东洲魔门现下有:东土地界的玄魔教、七情宫、无相宗;西谷地界的黄泉殿、七煞剑冢;北原地界的地煞门和阴尸宗,以及海外的落魂山。
焚心魔宗和魔火门接连灭门,前者死在了太白剑派手中,后者则是死在了归元宗和两仪门的手里。
若是再加上个七煞剑冢的话,那这东洲魔门势力可就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势弱的时代。
苏星阑猜测。
七煞剑冢多半会以唇亡齿寒之由,其前去游说那其余几宗,最差恐怕也会邀来为西谷魔门的黄泉殿!
毕竟。
七煞剑冢若消亡了,那西谷地界便只剩下了他们家了。
到那时候……
他黄泉殿怎么应对日渐发展壮大的太白剑派和紫霄道?!
不出两日。
太白剑派便有消息传来。
“师尊当真神机妙算,那黄泉殿果然和七煞剑冢勾连在了一起,企图共抗我等三宗联盟!”
江欢从外海回来,听闻有一场恶战要打,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很是惊喜。
同样惊喜的,还有李应龙这位六弟子。
但没过多久,又有一道剑符破空传来,落到苏星阑的手中,法力一激,让其不由得眉头微挑。
“无相宗这是静极思动了吗?”
剑符乃是阮鸿宇传来,内容言简意赅:东土无相宗其门人弟子频繁出现在西谷与东土交界地带,似与黄泉殿、七煞剑冢有所接触,意图不明,需严加防范!
“无相宗?”
纯紫君珠翠环绕,着紫色襦裙,外披羽衣,气息灵动而清灵,周身罩着一层淡淡的银辉,道出这宗的由来。
“据家中藏书记载,这无相宗来历颇为神秘,据传乃是东西南北四方魔教之一的南方魔教的一支隐秘支脉的某位魔道巨擘在南方魔教灭亡之后,来到东洲创立的。”
“其核心传承幻术、变化、潜行匿迹、金蝉脱壳等诡谲术法上颇有造诣,与其交过手的修士都直言甚是难缠,且还要防备周边人是否被其替换!”
东西南北四方魔教是在中古时代的四方超级魔道势力,巅峰时期甚至差点儿将太玄界诸多正道势力压制的差点儿永无翻身之日。
虽说已经灭绝,但诸多支脉潜逃,分散在太玄界各处,也算是另样的重生。
“无相宗……”
苏星阑不太清楚这久不露面的无相宗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来掺合这件事,但……来就来吧,且看到底是谁的手段更高明些!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它无相宗如何来历神秘,这七煞剑冢……我三宗是一定要灭的!”
随着苏星阑这位宗门之主的道道命令传递下去,整个归元宗以及依附在归元宗门下的诸多势力,纷纷得令,宛若一台台精密的战斗机器,开始轰隆隆的运转起来。
一艘艘悬挂归元宗旗帜的巡天舟、战斗飞梭升空,组成编队,巡视海域。
明晨玄岛上,炉火日夜不熄,姚玲儿和流珠亲自督阵,大批疗伤、解毒、恢复法力的灵丹被炼制出来,分发各处。
炼器堂内,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诸多法器、阵盘被紧急维护、强化,每时每刻更有大量的阵盘阵旗、兵器、低阶法宝被制造出来。
天星商会这些年在苏星阑的支持下,渐渐的吞没了整个星罗海内外海的大型商会,以股份制度,控制那些中小型商会,逐渐拥有了商盟的雏形。
整个星罗海的所有天材地宝、修行外物几乎都被天星商会把控进出渠道。
值得一提的是。
近些年来,在苏星阑的授意之下,运往北原地界的星罗海的特产天材地宝和诸多修行外物价格正在上涨,引得北原正魔宗门都是抱怨。
但却无人敢闹一番,因为所有都知道,这是归元宗在制裁北原地界的天武阁和寒月宫。
同样的,后两者也控制自家旗下的商会在对天星商盟涨价!
但这都无所谓。
因为天星商盟已经渐渐地打通通往南洲的海上商路,北原地界的那些个特产虽说有点小损失,但也就那样了。
这时间一长,两宗就发现自己吃亏吃的太多了。
七煞剑冢作为标准的魔道大派,内部分为四个分殿。
戮仙殿主杀伐,也是七煞剑冢最暴力的机构;炼煞殿负责采炼各类煞气,用于宗门弟子修行;血傀殿精于炼制僵尸、血傀等傀儡,作为炮灰或辅助战力;灵工殿则负责炼制各类魔道法宝、阵盘等。
这样的组织架构,在很多大型宗门势力里,基本上也都差不多。
除此之外,凌驾在四殿之上的则是护法长老团和剑冢。
剑冢之主就是宗门最高统治者,当代剑冢之主是煞剑天人·寇元龙。
其修为已经达到了四品天人巅峰。
门下有五位亲传,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属实没有辱没魔道威名。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是有六位的,一位梁雨怀已经被苏星阑的二弟子井辰斩于剑下了。
护法长老团通常由三到五位资历最深、实力最强的四品天人组成,是剑冢之下的最高权力机构。
当然。
也有附庸势力,比如一些较小的魔道门派、修真家族或散修团伙,其定位大概就是提供情报、修行外物,以及……炮灰。
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情报,已经第一时间在太白剑派的安排之下,与三宗联盟内部共享了。
西谷地界。
终年被毒火黑烟笼罩的煞罗山。
一座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巨大宫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数名七煞剑冢的长老和真传弟子垂首肃立,个个神情凝重,身后背着一柄柄造型古怪,缠绕诸多魔道真炁的飞剑,气息不一,但都躁郁狂暴。
当代剑冢之主,煞剑天人坐在白骨打造而成的王座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宗门诸人,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暴躁和郁气。
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时至宗门存亡之际,尔等可有什么想法?”
寇元龙压着怒火,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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