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
亚弗戈蒙没有遭遇到任何攻击,大家有意的避开对亚弗戈蒙的攻击,亚弗戈蒙作为这儿的三位外神里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其拥有的后手不计其数。
眼下,哈斯塔被压制在一公里外,克苏鲁又在和“刘安邦”苦战,说是苦战,但是克苏鲁打得倒还是很轻松的。
但是另一个问题是,克苏鲁打得很轻松,但是始终没办法结束战斗,克苏鲁就这么被死活拖在“刘安邦”周围,寸步不能离。
同时,处于正常状态的亚弗戈蒙看得到克苏鲁身上燃烧的火焰,这份火焰不断地炙烤克苏鲁的皮肉,同时也在不断地消耗克苏鲁的这具化身内的能量。
『克苏鲁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吧,它把别人拖到自己的梦境里,但又正中对方的下怀。』
“刘安邦”眼中的克苏鲁不惧怕火焰,不受他的照相机的影响,他自己的一些保命手段也用不了了,但是“刘安邦”还有两条腿可以行动,而克苏鲁并不想浪费能量去限制“刘安邦”腿的移动,比起限制他腿的移动公司,克苏鲁更希望这个家伙能识趣一点,自己离开,这样省的它继续浪费力量。
这些外神们每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哈斯塔没有底牌了吗?有,但是它就是不想亮出来,克苏鲁不能直接把“刘安邦”给解决掉吗?当然能,但是它也不愿意。
亚弗戈蒙自己的牌都没有亮出来,这些外神们各自为政,它们手中的明牌和暗牌就是它们在其他外神面前对抗的资本,每个外神都有自己的地盘,它们可以在同一个口号下共同向有序宇宙发起进攻,但是到头来,饭还是要分锅吃的。
男人抓住了这一点,他让自己带过来的人各打各的,同时又不给亚弗戈蒙压力,这样一来,哪一位外神都不愿意先一步透露自己的底牌,只是不断地使用大家知道的牌在打。
但是这样的平衡只能持续一段时间。
亚弗戈蒙看着地面,看着被分隔开的它们三个,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它看向远方,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快抵达地平线了,再有一会儿就要下山了。
『等等?太阳这么快就要下山了?我来的时候不还是上午吗?』
意识到有人调节了时间流速的亚弗戈蒙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太阳内蕴含了数不胜数的能量,很多本地神明借助太阳使用它们的力量,甚至有一些外神都需要借助恒星的力量。
太阳下山并不会让自己这边更好,对方也知道,它们这三个外神不在乎太阳是不是在天上悬着。
那么让时间加速就是对方的目的了,谁也不知道太阳落山后会发生什么,亚弗戈蒙也不想等到太阳落山,于是它当机立断,再用上一张牌。
亚弗戈蒙分出了一枚眼珠,然后将这枚眼珠子悬浮自己面前,随后将眼珠子用无形的力量捏爆。
一颗眼球捏爆后,亚弗戈蒙又从自己身上分出了一二十枚眼球,将它们按照一定的频率依次捏爆。
眼球化作齑粉,于空中飘散,无声无息,但是在另一个地方,一个人却注意到了这奇怪的变化。
『亚,弗,戈,蒙,你,找,我?』
『给我操纵命运的力量,我要立刻解决我面前的事情。』
『代,价,呢?』
『事成之后,我无偿帮你回溯三次时间,无论你在哪,无论你的要求是什么。』
『拿,好。』
一张又一张纸在亚弗戈蒙的面前浮现,然后又迅速灰飞烟灭,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但是没有人看得懂那是什么。
亚弗戈蒙飞速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向了哈斯塔,它将数枚眼球从自己的身上分出,将两枚眼珠子分别扔向克苏鲁和哈斯塔。
哈斯塔待在“叶玲筠”能够命中的最远距离,安静地待在这儿坐山观虎斗,它看得见自己的兄弟在和一个什么人打得热火朝天,但是它一点都不想去帮忙。
可当亚弗戈蒙把自己的眼珠子派过来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亚弗戈蒙打算动真格的了,同时也要求它们配合。
哈斯塔接住亚弗戈蒙的眼珠子,然后,手掌中的眼珠子变成了一张白纸。
哈斯塔看向手中的白纸,看着手中的白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出现在纸面上。哈斯塔看得懂这些难以名状的文字,它也因此窥见了一点“命运”。
“也就是说,对方有一对人,这两个人,一个负责定位,一个负责封禁。”
看完纸上的信息,哈斯塔也不能再这么摆烂了,亚弗戈蒙连洞悉一切“过往之命运”的提彭特斯的力量都借来了,要是它们没有帮亚弗戈蒙解决面前的难题,怕是以后很难找它帮忙了。
“我也动动真格吧,不过,首先先找到是谁封禁了我的力量。”
哈斯塔将手中的白纸碾作齑粉,然后飞速地回到舞台中央,不可名状之主,黄衣之王,哈斯塔正式加入战斗。
另一枚眼珠子飘到了克苏鲁的面前,克苏鲁看到了眼珠子,它明白了亚弗戈蒙的意思,它暂时没有去管这个玩意儿,它要先把面前的“刘安邦”给宰了再说。
“刘安邦”依赖于自己手中的相机的独特力量,使得自己在克苏鲁面前忽远忽近,就连克苏鲁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移动的。
当亚弗戈蒙的命令给到了克苏鲁面前,它就再拖不得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刘安邦”,他四下看了看,发觉自己的视野受到了限制,他现在只能够看到周围几米远的东西。
下一秒,一条触手从自己身下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刘安邦”,将他拖了下去。
他现在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坚硬的地面了,而是脆弱的冰面,他瞬间被触手拉入了极寒的水中,“刘安邦”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黑暗,他无法呼吸,双手也被触手死死缠住,完全不能动弹。
“刘安邦”瞅着自己有淹死的风险,也不得不在男人的脑内频道内发出求救信号,他没能明白,明明只是梦境罢了,为什么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甚至,哪怕是往日能够在水下轻松憋住十几分钟的他,才被触手拽到水里没过几秒就快要不行了。
爱笑照相机:帮帮我,我要淹死了。
站在一根石柱上的“淇静”看了看“刘安邦”现在的状态,他现在安稳地躺在地上,然后被身上燃着太阳真火的克苏鲁一把抓了起来,眼瞅着就要被克苏鲁放到自己嘴里。
“淇静”再不能坐视不管了,她将自己的右手高高举起,借助即将落山的太阳的力量,在自己的手中凭空变出了一把剑不是剑,矛不是矛的武器。
就像是一把没有铸造完成的宝剑,只有剑刃部分,而没有加装剑阁。
“淇静”将武器捏在手中,她看向克苏鲁的背身,用力,将手中的武器像投矛一样扔了出去。
克苏鲁还没有将“刘安邦”吞到嘴里,“淇静”扔出的东西就已经抵达了克苏鲁的后背,顿时,克苏鲁身上的太阳真火猛烈地燃烧起来,其周身的血肉瞬间化作灰烟,克苏鲁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接下来,这柄尖锐的飞矛刺入了克苏鲁的后背,其内蕴含的能量爆发而出,武器的表面燃起了高能的太阳真火,并开始灼烧克苏鲁的五脏六腑。
“什么!”克苏鲁猛地回头,它看向了位于柱子之上的“淇静”,此时此刻,“淇静”的背后已经长出了一对闪耀着光芒的白金色翅膀,她本人也在这翅膀的帮助下凭空起飞。
“淇静”右手一挥,数十把一模一样的飞矛在她的身后出现,她的手朝着克苏鲁一挥,这十把飞矛便朝着克苏鲁飞过去。
克苏鲁身上和身体里的火焰正在不断的烧蚀它的身体,再过不了多久,它的这具行走在有序宇宙内的肉体就将化为一地烟尘,那时候,等它再卷土重来以后,自己的领土恐怕已经剩不了多少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亚弗戈蒙的眼球出现在了克苏鲁的面前,它凭空化作齑粉,然后一张纸出现在克苏鲁的面前,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快速显现,克苏鲁读懂了上面的语句,然后明白了该怎么做。
“当太阳完全落下,我身上的力量便失去了作用,现在离落山不过一分钟,这我还是忍得起的。亚弗戈蒙,真拉得下这张脸去请提碰特斯啊。”
克苏鲁一边说,一边看着“淇静”的飞矛刺穿自己的身体,它躲都不带躲的,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太阳真火烧蚀它的身体,不过时间要到了,它也没什么好怕的。
另一边,哈斯塔以惊人的速度抵达了“熊淳”和“叶玲筠”所在的石柱附近,“叶玲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射出去了这么多箭,居然没有一根赶得上哈斯塔的速度。
哈斯塔明显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看来哈斯塔已经知晓了自己死亡权柄的失效和他们有关了,那么他们也必须拿出一些本事来对付一位外神了。
“熊淳”看了一眼“叶玲筠”,然后纵身一跃,从石柱上跳了下去,他清晰地看见,自己身下待着的,便是黄衣之王哈斯塔。
哈斯塔也注意到了石柱上的人跳了下来,它也没多想,抬起头,那不可名状的力量喷涌而出,它们是一切的终结,是有序的末日,是“熊淳”这类生物避之不及的东西。
这股力量相互间纠缠,就像一只只疯狂的幽灵,它们咆哮着冲向天空中下坠的“熊淳”,誓要将他撕碎。
但是飞行到一半的不可名状之力突然停了下来,它们无助在原地徘徊,然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开始调转枪头。
哈斯塔的反应极为迅速,它立马看向自己身侧,并下意识地后仰,果不其然,一把黑色的镰刀,拖着紫金色的刃锋,从它的面前快速划过。
“熊淳”瞬间来到了地面,甚至是瞬间来到了哈斯塔的面前,同时,他的手中不知怎么多了一把镰刀,这让哈斯塔有些意外,但是还在它的预想中。
“所以,你们两个既掌握了封禁的力量,又掌握了空间的力量,但是,跟我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哈斯塔对“熊淳”说道。
下一秒,哈斯塔瞬移到了“熊淳”的面前,将“熊淳”的脑袋给弄炸,然后迅速朝着柱子上方飞去,它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逼迫这两个取消对自己控制的死亡权柄的封禁,说简单一点,就是用现成的压力,逼迫他们换一个力量进行封禁。
可真到哈斯塔飞到柱子上面时,等待他的,是一把冰冷镰刀朝它砍来。
哈斯塔再一次展现了自己恐怖的速度,它不仅闪过了“熊淳”的攻击,还顺便抵达了熊淳的背后,对着他,释放了自己的不可名状之力。
哈斯塔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两个人貌似并不能轻而易举地杀掉,“熊淳”刚刚还在下面,但是瞬间复活了,还跟柱子上面的人交换了位置。
复活不出问题就是跟那个男人有关,但是他和柱子上的女人进行替换,那就是两人掌握的空间能力的一部分,如果他们两个可以无限制进行转移,那自己想要给予的压力永远给不到两人身上。
这时,亚弗戈蒙的眼球又一次恰到及时地出现了,哈斯塔一把拽过这枚可怜的眼球然后一把捏碎。
碎掉的眼球化作一张白纸,送来了哈斯塔最需要的信息。
“两人同时间只有一个人可以使用空间转移的力量。”
哈斯塔知道了以后,在原地凭空又生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两个自己一个朝着石柱下的“叶玲筠”飞去,另一个留在石柱上,看着被自己不可名状之力缠身的“熊淳”在几秒钟内恢复正常。
此时此刻,亚弗戈蒙在战场中间高悬,它看向远方,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它知道,属于它们的时间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