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存询问魏修是否跟其一同返回中域。
魏修自无不可,目前西域要乱一段时间,魔族必然大肆争夺佛门领土。
两人一同向远距离传送大阵赶去。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姜冲云腾空而起,拦住两人的去路。
他自报家门,称是赵囚昔日的旧友,想同其叙旧。
张长存和魏修两人都是人精,岂会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
更是听其讲述过在姜族的事迹,自然对其没有好感。
“既是找小囚叙旧那找他便是,拦我二人作何?”张长存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心知肚明,对方是为帝子之事拦住二人,毕竟那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
“我貌似并未得罪两位道友?”姜冲云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恶意。
若两人不是同境界修士,他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张长存冷哼一声,带着魏修就要乘坐远距离传送大阵。
“两位道友,若在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明示。”姜冲云追上前去,拦住二人。
见其不依不饶,魏修开口提示道:“小囚在姜族经历了什么,别说你这个族长不知道。”
闻言姜冲云神色一僵,未曾想到此事已经传开。
姜族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不妥,可一个空有天资没有背景的小辈,能被他算计,是对方的荣幸。
结果今日尝到了苦果,对方不仅有背景,还拿捏了自身的软肋。
“此事是误会,可否让我见赵囚一面,同其解释?”姜冲云放低姿态。
“小囚身受重伤,眼下还在调养。”魏修开口拒绝。
姜冲云脸色难看了几分,身为姜族族长,人族唯一的帝族,其何曾在其他人面前低声下气过。
既然对方如此不给面子,那就做过一场。
刹那间一条灵力长河将两人包裹,于长河上方一道高大的身影踩踏着宝瓶手持大戟而立。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张长存冷笑一声,冲天而起,丝毫不在意身陷灵力长河中。
随着灵气挥洒而出,一座巨大的棋牌驱散了周围的灵力河水。
他抬手捻起一枚棋子向前方掷去。
轰地一声,闷响传出,漆黑的棋子落在灵力长河上,仿佛将河水压下几分,掀起大片浪花。
姜冲云脸色难看几分,数年不出小世界,外界还真是卧虎藏龙。
竟然又是一尊神王巅峰的高手,实力丝毫不弱于妹夫夏神武。
发起邀战的是他,自然不可能认怂,帝族的荣誉不可辱。
随着一声怒吼传出,脚下的宝瓶瞬间放大,瓶口处一道灵力旋涡浮现,仿佛有着吞天噬地之能。
张长存神色凝重了几分,他尝试再次捻起一颗棋子,堵住宝瓶瓶口,却被其吞入瓶中。
不得不承认,帝族的确有称道的地方,这一手段极为棘手。
只见他取出一枚充满锈迹的棋盘,棋盘方一出现,空中浮现大片的阴云。
天劫聚集而来,仿佛这棋盘被天地所厌恶,想要摧毁。
他丝毫不理会空中聚集的阴云,抬手将棋盘推向宝瓶。
眼下,就算姜冲云在傻,也意识到眼前棋盘的不简单,能被天地所不允许存在的东西,只能是禁忌。
可为了帝族的面子,他不愿退缩,硬着头皮操纵宝瓶将棋盘吞入。
轻微的碎裂声传出,只见宝瓶周身布满裂痕,漆黑的光束顺着裂缝喷涌而出。
噗地一声,姜冲云喷出一口鲜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宝瓶是他一身修为凝结而成,此刻竟然有碎裂的征兆。
就在宝瓶快要完全碎裂时,天边传来一道声音:“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张长存侧首望去,来人正是夏神武,经历连番大战,其气息早已不如巅峰,但其还有点面子。
就凭大夏皇朝为人族创下一片净土,值得他称赞一声。
然而此时需要收手的人不是他,那棋盘并未被他完全掌控。
只要姜冲云操纵宝瓶将棋盘吐出,不再炼化,危险自然能够解除。
闻言姜冲云连忙操纵宝瓶将棋盘吐出,但其本身依旧受到了重创。
“多谢道友手下留情。”夏神武双手抱拳。
张长存并未理会其,而是双手掐印,给棋盘加上层层禁制收入小世界中,这才回礼。
随着棋盘消失,空中聚集的雷云逐渐消散。
夏神武不解地看向姜冲云,其不是来找寻帝子线索的么?怎么同问道宗宗主交上手了?
此时姜冲云依旧在调息伤势,只得分神传音给其讲述事情经过。
身为姜族的女婿,自然了解姜族众人的品性,虽然姜冲云讲述的较为委婉,但其依旧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两位道友,不知此事可有商量的余地?”夏神武试探道。
显然此时,强行抢夺不可能,只能采取交易的模式。
张长存轻揉下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小囚在南域时,曾遭受过大夏皇朝的追杀。”
“咳咳,大夏皇朝的诸多事宜由贱内处理,此事我的确不知。”夏神武实话实说。
他也不知,对方同大夏皇朝竟然转友为敌。
只见张长存嘴角露出一抹诡异地微笑,大方承认帝子姜恪目前就在他手中。
闻言姜冲云瞬间竖起耳朵,等待着对方的条件。
然而张长存话锋一转,称姜恪不可能交给二人,若想寻回,只能拍卖回去。
他表示会将姜恪交给公平楼,由其公开拍卖,若是姜族财大气粗,自然能买回。
噗地一声,姜冲云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此事若是公开,不仅姜族颜面尽失,要想夺回帝子,无疑难上加难。
“道友真要做到这一步?”夏神武开口道。
这等于彻底撕破脸皮,但一想起,双方目前本就是敌对势力,貌似没有不妥之处。
可出于整个人族势力,此举无异于削弱人族实力,他不愿如此。
“当然,你们二人也可尝试从我手中抢走帝子。”张长存有恃无恐。
先不说姜冲云身受重伤,夏神武同样实力十不存一,留下他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身旁还有着熟悉地界的西域使。
“我觉得张宗主的提议并无不妥之处。”空中亮起一道阵法,钱虚从阵法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