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唯一没有喝到肉汤的人,众人似乎惊觉自己早已对方拉开了差距,这个不被看好的存在,他们也并非是所谓的落井下石,而是大趋所势。
在大言不惭的拉托出自自己内心所想之后,没有负罪感的众人,注视着安迷修,满心满眼都准备看着对方的好戏,顺便承受他们的压抑。
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连吃的肉都是个奢侈,仅仅是喝了点汤哪够胃口,但满腹的牢骚自然不会朝厨师发散出来,所以盯住了人群中似乎最弱小的那一个。
“你的意思是,你要代替那个求而不得的家伙,教训我吗?”安迷修注视着面前的人,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是那般的明显,没有收敛。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安迷修根本逃脱不了,更何况在没有得到任何人庇护的情况下,面前就该是他们的出气筒,哪怕对方身上缠着崭新的绷带。
先前的他们都只能不断的喝些水,安慰自己苦日子都会过去,眼中的嫉妒更加是愤怒。
而现在,即将靠近之时,一瓶葡萄酒从安迷修的手中,拿出高举过了头顶,面对酒馆里,他们哪怕涉足也只能点着便宜的黑麦啤酒,并且还是看着自己的奋力票劵,才勉强来一杯的奢侈这玩意儿。
而对于这个胡果树木塞,外面还带着红漆封印,贴着不得了标志的小精致小瓶,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他们这里能够出现的宝物,或许应该不是在现在至少,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了之前的擅自动作。
安迷修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狐假虎威就在此刻,但偏偏,看着众人被震慑的模样下,一个两个的项于从人群的外墙中溃散而开,门口的脚步声多了,不再是先前的那般拥挤,似乎是围着玻璃罩子看着动物园周新奇的生物那般。
多的心思都消失了,只能用沉默掩盖于先前的尴尬,庆幸于心前没有附和。
而现在,所有人都想着直观针对的人员,只有面前这个满脸冷汗,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又强撑着不露出狼狈,依旧盯着面前的安迷修。
口中虚张声势的大喊,似乎希望周围的人再次聚集起来,可偏偏谁都不想惹麻烦的结果下,这里并不是对方的主场,而那个葡萄酒标志上的徽章,正和他们手拿纸质的并无区别。
哪怕对方似乎被E老大所厌恶,但不代表这是他们所能踩脚的可怜娃,从前就看这小子不一般,干活的时候,就他最偷懒,却偏偏无人多说一句话。
本以为只是无力管理的懒散,没成想对方竟然背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让他们又庆幸又可怕,幸亏还没有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让对方的被翻开的行李箱,不知是谁率先动作,缓缓地推进了视线所及的包围圈中,将他的东西都还了过来。
安迷修注视着,只剩下单单一人还站在面前,似乎还梗着脖子,强撑着自己的想法,但他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那无法再举起蒲扇的大掌,有些蜷缩的放在了身后展现出了几分拘谨,似乎有些敬畏的微微低头,像是要仰视的看着他的鞋尖。
眼珠乱转之间,他所想的惩罚却并没有落在身上,然后落一巴掌或许的人让心里好点享受下,只是恐惧的对方又要拿出其他的手段折磨自己。
毕竟这里的规则,就是如此的野蛮无理,如果没有直接动手那恐怕就更加重的了,但偏偏微微弯曲的膝盖却始终跪不下去,强撑着的自己,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宽恕,又害怕着对方并非是那般良善。
“你走吧。”安迷修注视着早就一哄而散的人,其他人,也都重新用看好戏,用眼神审判着站在面前的存在。
只是谁都没有开口,但都在等待着安迷修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纷纷出手,帮助将这个人架在安迷修的面前,哪怕为对方折断脊柱,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可偏偏却只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这让人感到错愕的同时,这都在感慨对方的好运,并没有觉得,对方倒了大霉之后才是最差的存在,而在短暂的沉默下,安迷修动手收拾着自己的床铺,那瓶葡萄酒,也就这样被他放进了盒子里封锁。
显然,这些都是赞德意料之内的事情,哪怕先前的他似乎并不想做的再怎么醒目 ,但现在被架在了火上,哪怕不想被注意,也难。
只不过,在风沙的吹袭中,小镇上唯一灯火通明的除了旅馆之外就是酒馆,那里的人载歌载舞,对于老式的收音机放着有些嘶哑的音乐,在这里不允许用无线电的情况下,只能用电所做的机器,又或者手动的载具,才能在这里增添一丝暖色的地方。
赞德在提点过安迷修后,就已经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作为先前他口中的主人公,现在的卢康娜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舆论的中心,哪怕现在的她就正收拾着桌面,穿的有些暴露的衣服,展现大腿,腰肢,甚至是胸口。
在那头烈火红色的头发下,棕金色的眼眸,在微黄的灯光映衬下,夺得了他人的喜欢,基本上在这个镇子上,都把对方奉为了自己梦中的女神。
而对于他平静的抽着烟,望着那袅袅的身影,苦涩的尼古丁味与旁边的大麻格格不入,面对他这里截然不同的情况,老板娘来到了这位有些忧愁的先生旁边,看着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只不过眼前的人却恰恰那般意外,他的眼中没有入骨的色情审视和打量,而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就是在看个美好的事物,并非是纯粹的欲望,这让她越发的好奇,眼前这准时准点来到这里的先生,究竟在想些什么。
毕竟对方来到酒馆,可从来没有点过一杯畅饮的酒,而是不断的抽烟打量着周围,置身之外的观测着他们这里,想不醒目记住都很困难,毕竟其他人来到这里无非都只是过来消遣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