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静静凝视着祂濒临崩溃的模样，忽然道：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毫无胜算。”
人形光影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黯淡下去。
然而楚牧却缓缓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但谁说.......我们一定要逃？”
他向前一步。
“既然十大至高规则从混沌之初就存在，先不提祂们中间有没有被自己同属法则顶替上来的。”
“我想知道，祂们之间........真的如表面这般和睦吗？”
人形光影木讷的摇头，“按照我读取的记忆来看，十大至高规则从没有和睦过。”
楚牧望着失神的人形光影，内心急转。
过了半晌，他手掌不经意握紧。
接着，脚踏虚空，不紧不慢的来到轮回权柄中心，站到人形光影面前直勾勾的盯着祂，“我想问一句话。”
“你真的想活吗？”
人形光影闻言，立马反驳，“废话......”
刚说完，祂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面前的玄衣青年吓得一个踉跄坐在权柄上，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你......你上来干嘛。”
“不怕被轮回权柄反噬吗？”
楚牧深深看了地上的光影一眼，没有理会：“我记得之前听你说过，你还没有融合轮回权柄。”
他挑眉，佯装笑道。
“怎么.......难不成你想独自霸占权柄？”
这话传来，人形光影嘴角蠕动，张合了半分钟才木讷开口：“我现在可没这么想过。”
“你要是想拿权柄，直接拿便是......我又不会阻止你。”
“况且我连轮回核心本源都给了你，早就失去争夺权柄的资格了。”
楚牧内心微动，由衷赞叹道：“不愧是应轮回记忆诞生的生灵。”
“没有轮回权柄的掌控权，还敢用这个算计我。”
“这么来说，轮回一开始就把这个权柄绑定在这具身体上的......”
话音停顿，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对吧？”
光影沉默片刻：“如果不算计你，这会儿我已经死了，背水一战罢了。”
“除此之外，你猜得没错。”
“这具身体才是轮回权柄的容器。”
“你之前能使用轮回权柄的部分力量，全因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我起初是想借助轮回的威势让你交出奴仆契约，然后借机杀了你。”
“等夺取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就能可以慢慢炼化轮回权柄，成为祂新一任主人。”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
“咱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只是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言罢，祂眼神恍惚，嗤笑一声，笑声充满苦涩。
“现在看来嘛......希望渺茫。”
“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说到这儿，祂抬起头，眼神诚恳，“当然！”
“之前的约定依旧算数，你想让我干什么尽管说。”
“我都会尽力帮你！”
“因为........相较于变强，我更想活下去.......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死在这群大人物的争端里面！”，声音带着浓浓的渴望。
话音未落，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形光影低着头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牧闻言，连忙收敛心神：“你说祂们从没有和睦过。”
“可因果和毁灭.......”
话音近半，人形光影立马开口，“假的！”
“按照轮回的记忆来看，祂们都是为了利益，彼此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信任。”
“表面上是盟友，可实际上祂们都在相互防备。”
“至高规则轮换，所有的至高并不是死在大世界的天道手里的。”
“祂们都是死其祂至高规则算计当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无限法则，这一法则的至高规则就是被三个至高联合起来杀死的。”
“祂的权柄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楚牧内心巨震，佯装不在意道：“无限至高是被哪三个至高联合抹杀的？权柄是被杀祂的至高拿了吗？”
人形光影摇头，“不清楚，轮回没有参与，这件事祂是听命运说的。”
“命运？”，楚牧迟疑一下道，“命运和轮回是盟友吗？”
“不是，轮回的无界之核就是被命运合同空间打碎的。”
“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拜命运所赐，没有无界之核的至高规则只能依靠自身产出的法则本源生存。”
“但祂们的产出远远跟不上自己存活的消耗。”
“说白了，轮回陨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无界之核碎了，在这个世界祂无力回天。”
“其次就是......”，人形光影瓮声瓮气的继续道，“祂累了，想给自己找个心理慰藉合理的陨落。”
“这是我从祂记忆中推断出来的。”
“你知道怎么融合轮回权柄碎片，那就证明轮回至高来找过你。”
“我不知道祂跟你讲没讲过关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事情。”
“讲过，轮回讲完了他的一生！”，楚牧回应。
他迟疑片刻后接着道，“后面，我遇到了天道，天道和轮回说的不太一样。”
人形光影若有所思，“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在12岁到12岁之前，甚至去灵宵宗后........都是真的。”
最后四个字很淡，淡的很清晰。
“真的？”，楚牧内心急转，声音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