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兰跟傅琛回岛上,去京市之前,要来跟爷爷说一声,见爷爷。
刚下船,刘美兰突然想起来前世的一个 A级通缉犯,好像就叫陈斌,家人受辱,屠村支书满门十三口人。
刚刚刘美兰就觉得陈斌有点眼熟,不过那是十几年后的陈斌,胡子拉碴,不像现在年轻,而且神采奕奕。
傅琛见刘美兰出神,忍不住问:“美兰,你想什么呢?”
刘美兰笑笑回答:“傅琛,你觉得陈斌这个人怎么样?”
傅琛回答:“体能很棒,否则做不到兵王。现在这份工作,能够发挥他的能力,他能做好。”
刘美兰点头,“是的,这样的人放在压抑的环境里,真的很危险。我二哥的公司里,有很多退伍军人,应该能够谈得来。谁厉害,就服谁,环境比较纯粹。”
她没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挽救了那么多人。
“王班长一个劲儿地感谢我。”傅琛笑道,“其实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刘美兰嫣然一笑,“我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
傅琛握住刘美兰的手,“我的功勋章上,也有你的一半,应该是一大半。”
刘美兰笑了,“嗯。”
孙女回来,刘老爷子非常开心,“美兰,这次顺利吗?”
刘美兰点头,“顺利。”
“傅琛呢?”刘老爷子其实更想问这个。
傅琛笑笑,“非常顺利。”
“那就好!”刘老爷子点头笑了,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大概,一定是从国外通过特殊渠道弄进来的一些先进设备和技术,或者资料。
在茫茫大海上,更好转移。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美兰跟刘老爷子说:“爷爷,我明天下午和傅琛去一趟京市。”
刘老爷子笑笑,“你们订婚了,的确应该去一趟,拜访长辈。对了,你妈妈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回来,给她回电话。”
刘美兰点头,“好的,吃过饭,就给我妈回电话。爷爷,您想去外面逛逛吗?”
刘老爷子摆手,毫不犹豫拒绝,“我退休了,哪都不去,就在岛上挺好,我喜欢这里。年轻的时候,或许感兴趣。上了年纪,就想着落叶归根。”
刘美兰笑笑,“我和傅琛去京市,大约待两三天,然后就去我姥姥家。订婚了,也让家里的长辈见见傅琛。”
“这是应该的。”刘老爷子点头,“只是你这样从渔船上下来,不需要好好休息吗?东奔西跑很累吧?”
刘美兰摇头,“其实我在海上,一点都不累。吃得好睡得好,虽然也干点活,但比以前轻快多了。”
其实对于刘美兰,在海上比在陆地上舒服。
刘老爷子颔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美兰,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重身体。”
“嗯,知道了,爷爷。”刘美兰应下。
吃完饭,傅琛去洗漱,刘美兰给妈妈谢教授打电话,“妈,你让我给您回电话,有事吗?”
谢教授回答:“你不是要跟傅琛一起去京市吗?等你来这边的时候,给你姥姥和姥爷带点京市那边的传统点心,尤其是那个驴打滚。你姥姥和姥爷,最近想吃了。”
“就这?”刘美兰诧异,“没有其他事情吗?”
谢教授回答:“就这个,至于你想买其他的,到时候你看着办吧。你的眼光很好,不管买什么,你姥姥和姥爷都喜欢。”
刘美兰笑了,“好,那我就看着办了。”
再次去京市,刘美兰的心情不一样了,当然了身份也不一样了。
傅琛推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刘美兰的手,“再次回到京市,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刘美兰嫣然一笑,“我未来是京市媳妇,可能这辈子除了深城,这里跟我的渊源最深。”
一句“京市媳妇”简直说到了傅琛的心坎里,说话怎么这么好听呢?
“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谁都不要怕。”傅琛一边握着刘美兰的手,一边说,“有为难的事情,交给我。”
刘美兰笑了笑,“谁会无缘无故为难我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受气的脾气,我也长嘴巴了,我打架也比一般人厉害。”
傅琛想了想,“反正不用委屈自己!”
刘美兰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
就在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出站口,看到袁女士了。
袁女士也看到刘美兰和傅琛,挥手打招呼,“美兰,这边!”
刘美兰快步走过来,“袁阿姨,劳烦你亲自过来接。”
“你们难得回来,正好我有时间。”袁女士笑道,“上次给你和傅琛订婚,你们都不在。这次咱们一定好好喝一杯。”
刘美兰点头,“到时候,我陪你喝酒!”
刘美兰和袁女士聊天,傅琛负责拿行李。
司机帮忙把东西放到车上,汽车平稳而又快速地离开机场。
“我已经给你们哥哥嫂子们打电话,晚上咱们一起吃饭。”袁女士笑道,“咱们这一家子先小聚一下,等明天正好周末,去你们爷爷奶奶那边聚。”
刘美兰笑着脆声说:“袁阿姨,辛苦你了,招待我。在这边我都听你安排,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袁阿姨拉着刘美兰的手不放,就喜欢刘美兰说话好听,“不辛苦,应该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是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
刘美兰笑了笑,“这样才好呢,经常见面不仅能够沟通感情,有什么问题还能够及时寻求帮助,提升家族的凝聚力。傅家有现在的影响力,不仅是因为大家的努力,更是长辈们的言传身教,让小辈们懂得更多少走弯路。”
“对喽!”袁女士深以为然,“我们曾经走过的弯路,不想孩子再走一遍。不过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并不相信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刘美兰哈哈笑笑,“人教人,百遍不会;事教人,一遍就懂。在外面吃亏,上当碰钉子撞南墙了,自然就明白长辈的一片苦心。”
刘美兰说的话全部都挠在了袁女士的痒痒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