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忠不远不近地跟着前方的白色轿车,他一路从新安路追到了葫芦岛。
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要是想摆脱警察的布控,他们应该往偏僻地方开,怎么越开越往市中心去了,这车到底要去哪儿。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王雪梅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喂,钢蛋,什么事”,黄德忠迅速接起电话,语气有些焦急。
听到这个称呼,王雪梅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自从上次黄德忠在同事面前这样叫她之后,现在所有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个“钢蛋”的外号了。
“黄sir,机场的那两个嫌疑人非常狡猾,他们一直刻意避开监控摄像头,不过我们还是截获了其中一个人的半张脸”。
王雪梅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经过辣妹的仔细比对,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我们之前在永利拍到的匪徒之一”。
黄德忠的眼睛突然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小奶狗的模样,他脱口而出,“是那个小奶狗”?
王雪梅又沉默了一秒,黄sir这给人起了外号就固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改啊,“是他”。
“那可真是太巧了”,黄德忠看着远处那辆白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
王雪梅显然对他的话感到十分惊讶,连忙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德忠跟着右转,“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正好撞见了逃出来的那辆车”。
“这么巧吗,你确定是那辆车”,王雪梅再次确认道。
黄德忠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那辆车,车牌号对上了,他们刚刚才从葫芦岛离开”。
王雪梅听后,“好的,我马上让辣妹去分析他们的行驶路线,保持联系”,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然而,就在两人通话的这短短时间里,那辆白车已经快要拐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了。
黄德忠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要是让它拐进去了,可就不好追踪了。
就在这时,红灯突然亮了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黄德忠见状,忍不住有些着急。
但是,一想到那车里坐着的是匪徒,黄德忠咬了咬牙,心中暗道:“算了,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径直朝着那辆白车冲了过去。
在追上白车后,黄德忠才松了一口气,可显然他是放松的太早了。
因为,就在白车拐入一个路口之后,就凭空消失了。
黄德忠惊愕地瞪大眼睛,他连忙停下自己的车,然后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的死胡同,再回头看看后面堵住道路的自己的那辆车,满脸都是无法理解的神情,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
他觉得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这墙是障眼法,不行,他得过去看看。
黄德忠快步向前跑去,来到胡同的尽头,他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墙头,站在高处,俯瞰着胡同的后面。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看到的只有一堵高墙,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这车到底去哪儿了”,黄德忠困惑地挠着头,“难道它还能飞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向天空,怎么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黄德忠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决定绕着这条街再仔细找一找。
于是,他开始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是,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却连一点车辙印都没有发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黄德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雪梅的电话。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王雪梅显然也被黄德忠的描述搞得一头雾水,她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凭空消失了”?
黄德忠连忙解释道:“我也觉得纳闷,我明明是紧跟着那辆车进的巷子,而且那是一条死路,就算是人跑了,留下车也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连车都不见了,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其实,黄德忠已经在怀疑人生了,他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脏东西,要不他在原地打转却什么都没发现。
可当他拿出手机时,却惊讶地发现信号竟然是满格的,这显然不像是遭遇了什么超自然现象或者“脏东西”的干扰啊。
然而,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太荒谬了,以至于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你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吗”,王雪梅稍稍冷静了一下,开口问道。
黄德忠如梦初醒,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悔地说道,哎呀,真是急糊涂了,“我车上确实有行车记录仪,前段时间刚刚换的新记录仪”。
“好,那就好”,王雪梅点点头,果断地说,“你就在原地等着,我这就带人和设备过来”,她倒是要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毕竟,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一辆车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
而此时幕后的大boss深藏功与名,已经到了菜市场,去拿昨天预定的牛肉,好回家给江富贵做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