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初中的时候就这么好看了吗？】林惜问他。
挺像真心话的，蒋思曜听到这句话，心里舒展了许多。
【初三基本上就定型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照片里的他。
【人就在你面前，你不看现在的，反倒对以前的照片流连忘返了？】
【我就是想看看嘛。】
蒋思曜轻笑，他轻声地说：【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一会还有个会议。】
林惜看着他目光如炬，知道他的心思，【老公，我想你了。】
心疼他的工作：【都已经七点了，你还有会议要开吗？】
【嗯。】他不想让她担心，没再扯着工作上的事情，问她：【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穿加绒睡衣了吗？】
他的话音落下，林惜恰好躺在床头上，睡在他以前睡过的位置。
【有好好吃饭呀，睡衣…也有穿。】她的眼神明显地躲闪。
蒋思曜只瞧见她脖子往上，压根看不到她穿的什么，【拉下镜头我看看。】
【我最近已经不掀被子了，没有你在，一个人睡觉太冷了，没力气掀。】
看着她说得理直气壮，蒋思曜即是心疼又是无奈。
蒋思曜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秘书的声音响起。
【蒋总，会议即将开始了。】
【好，我知道了。】
林惜也听到了，她表示理解，示意他先去忙。
【嗯，睡吧，醒来了再给你发信息。】
林惜点点头。
林惜纤细的手指划过屏幕，轻轻按下接听键。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她的身影温柔地包裹着。
【老公。】她声音软糯，尾音微微上扬。空荡的卧室里，这声呼唤显得格外清晰。
【嗯，还没睡？】蒋思曜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带着跨越时区的温柔。
屏幕那头，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洛杉矶的夕阳正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林惜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刚沐浴过的肌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刚洗完澡呀。】她说着，下意识拢了拢半干的发丝。
蒋思曜锐利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背景，眉梢微挑：【你在老宅？】
【嗯，】林惜往柔软的鹅绒枕里又陷了陷，【今晚下了好大的雨，妈让我住下。】
视频那头，夕阳的余晖为蒋思曜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看了眼窗外还未暗沉的天色，指尖在办公桌上轻叩：【下雨开车危险。】顿了顿，又问道：【在干什么？】
注意到她的视线频频偏离镜头，蒋思曜心底泛起一丝不悦。
林惜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她故意将相册往镜头前晃了晃，照片里少年时期的蒋思曜穿着校服，眉眼间已见锋芒。
蒋思曜靠向真皮座椅，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几分：【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觉得你找的老公还是挺拿得出手的？】
【是呀，】林惜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你初中的时候就这么好看了吗？】她的语气真诚得让蒋思曜心头一软。
【初三基本上就定型了。】他故作镇定地回答，却忍不住将手机拿近了些，想将妻子含笑的眉眼看得更清楚。
林惜的目光流连在旧照片上，没注意到丈夫逐渐深沉的眼神。
【人就在你面前，你不看现在的，反倒对以前的照片流连忘返了？】蒋思曜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
【我就是想看看嘛。】林惜小声辩解，耳尖悄悄泛起红晕。她怎么会告诉他，看着这些照片，就像参与了他不曾与她共度的年华？
蒋思曜低笑一声，看了眼腕表：【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一会还有个会议。】他的目光如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
林惜心尖一颤，脱口而出：【老公，我想你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连忙转移话题：【都已经七点了，你还有会议要开吗？】
【嗯。】蒋思曜不欲多谈工作，转而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穿加绒睡衣了吗？】
此时林惜正好躺在他少年时代睡过的床上，真丝睡袍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他的目光骤然暗了几分。
她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像是跨越时光拥抱了年少时的他。
【有好好吃饭呀，睡衣...也有穿。】她的眼神飘忽。
蒋思曜眯起眼睛：【拉下镜头我看看。】语气不容置疑。
【我最近已经不掀被子了，】林惜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你在，一个人睡觉太冷了，没力气掀。】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蒋思曜喉结滚动，刚想说什么，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蒋总，会议即将开始了。”
“好，我知道了。”他应道，目光却仍锁在屏幕上。
林惜懂事地点点头，虽然不舍，还是柔声说：【你去忙吧。】
【嗯，睡吧，醒来了再给你发信息。】蒋思曜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看着屏幕里妻子乖巧的模样，蒋思曜突然觉得这场会议格外令人烦躁。
只想，早点回家。
——
今天，余祯擎听总结会议。
午饭的时候，终于又能够再次和林听吃饭。
他有单独的用餐室，菜慢慢地上了，人还没到。
【还在忙？】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特意没关门，方便她进来。
发完信息，刚扣着手机，等着她，身旁一抹熟悉的气息悄然靠近。
林听用已经消毒洗过的双手捂住他的双眼，贴着他的脸吧唧亲上了一口，“猜猜我是谁？”
余祯擎轻笑，毫不犹豫地回：“小猪。”
“讨厌，不和你玩了。”
林听坐在位置上，这个个人像是跑完以前两百米一样有气无力。
余祯擎将她的椅子拉过来，靠着他坐，给她摁了摁手臂。
“累了？”
“我饿死了。”
“马上就能吃饭。”
林听瞅着眼前给她按摩的男人，感受着余祯擎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肩颈处游走，问道：“你会议开完没？” 她侧过头，发丝散落在脸颊边。
余祯擎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没，吃完饭，继续。”
她突然翻过身，抓住他的手腕：“这么辛苦...”指尖触到他腕表冰凉的金属表带，心疼得声音都软了几分。
余祯擎低头看她，眼睛含着笑意回应她：“年底了都这样。”
他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垂，惹得林听轻轻一颤。
菜都上齐了，她屁颠屁颠给他夹菜。
林听像只殷勤的小麻雀，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多吃点我的余总，”她眼睛亮晶晶的，“吃饱了才有力气骂人。”
余祯擎无奈失笑，却也不可否认，不过没她说得那么夸张，不算骂人。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林听：“我听廖经理说的，生产部这一次犯的错。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按流程走，剩下的让其他高层处理，我没时间收拾这种小事。”
“……”
“损失八位数还算小事啊？”林听瞪大眼睛，筷子上夹着的酸笋肉片都忘了放进嘴里。
“比起待会要开的会，”他的声音低沉，“确实不算什么。事情已经发生，既然生产部出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再纠结错误也毫无意义。”
“我觉得我要是当老板，很有可能会心脏出问题。”林听点了点头，说着自己的看法。
她要是当老板，只能接受一点点儿的亏损。
虽然这个亏损对禾源来说不值一提，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惋惜。
余祯擎被她的话逗笑，“准确来说，也没错。”
-
余祯擎放下筷子，等着她慢慢吃。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目光静静地落在对面正小口吃饭的林听身上。
看着她进食的过程也是一种乐趣。
林听自诩是一位农民，珍惜粮食这几个字她刻在了骨子里。
他忽然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好好吃饭，比签下千万订单还要让他满足。
吃过午饭，洗漱好后。
余祯擎就要去会议室继续开会。
林听抽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在他临走前抱了抱身前的男人，忍不住地随时想要和他腻歪。
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余祯擎把人惦起来抱了抱，让她抬头，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属于他们俩的亲密时刻。
“去吧。”
“嗯。”
——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都很忙，昨晚上十一点半了，余祯擎还在开会。
太辛苦了。
她今天九点钟就回到了家里。
这会洗过澡，躺在床上玩手机。
发信息骚扰他【你在干嘛呀=??=】
【笼中鸟何时归？】
【好想??你】
又发了两个逗比的表情包骚扰他。
余祯擎看到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他已经开完会，正准备回家。
看着她发来的信息，忍不住笑了笑，她向来如此，‘招惹’他的手段幼稚得可爱。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她发的每一句当下的表情。
一条条地回她。
【刚才在开总结会。】
【现在回。】
【我也想你了。】
发完，学着她发了一个表情包，从前他是不用这些的，这些表情都是从她那儿添加来的，留着以备不时之需，都为了哄她开心发的。
也只给她一个人发。
林听没再回他，想必已经睡着。
林听在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船。
他一直手里拿着草莓，嘴里已经咬了一口，汁甜味美，唇舌的触感与草莓交加相融，同时爱不释手。
余祯擎双手探进水里，捣鼓着，直到双手都湿透了，才全身进入感受温暖的水温，温暖得很舒服。
林听嘟囔了两句，隐约察到是他的作为。
水龙头一直在滴水，林听拧紧，微微使力绞了绞。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酥麻感从脚底窜到头顶，发麻。
她总算完全清醒，还没等她说话，男人炙热的吻便落下。
不紧不慢的节奏。
“唔~我本来要等你回来的，结果睡着了。”她慵懒的语气带丝朦胧，还有撒娇。
她的声音黏带着依赖地说：“好想你。”
但她隐约记得，自己也没睡多久他就回来了。
余祯擎怜爱地拨开她耳边垂落的碎发，语气温柔：“嗯，以后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噢。”她再一次攀上他的肩膀，双腿环住他的腰身，两人最大距离相贴。
-
她难耐地唤他，表情有些痛苦，但又显露出愉悦，微微仰着头，捶着他的肩膀：“余祯擎。”
“嗯，我在。”
“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紧？”不合身？可是明明试了很多次，就像衣服一样，次数多了也应该合身了。
林听咬了他一口，还不是怪他。
买的尺寸惊人，要合适还要慢慢磨合，显然现在已经比刚在一起的时候好太多。
“明年带我回去过年好不好？去你家或者来我家都行。”
林听笑出声，“好呀。带你回家过年。”
余祯擎怕她睡得迷糊或者是被他nong迷糊了，亲着她的嘴唇：“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现在和你分开一天，我都受不了。” 林听蹭蹭他的脸，随后一个亲吻亲在他的额头。
“我准了，这是盖章。”
余祯擎被她逗笑。
今夜格外漫长。
来了几次她不记得，只知道浴室，窗台都来过了。
有时候她觉得，这又何尝不是释放压力的一种，和心爱的人做喜欢的事情。
不止她这样认为，他亦是。
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