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婳婳的信誓旦旦，系统又是好奇又是担忧。
但最终还是好奇占据了上风。
万一是只聪明小狗呢？！
它看着姜婳婳坐在工位上，颇为生涩地敲着电脑。
系统看的直乐呵。
神奇，小狗会上网。
姜婳婳对照着脑内的拼音，断断续续的敲出几行字。
系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凑上前去一看。
陈总在会议期间吱吱磨牙三次、咳嗽六次、发呆走神七次、放屁一次。
乐总在张经理发言期间，翻白眼五次、冷笑两次、撩头发两次。
……
系统慌张纠正：【等等，这不是会议纪要啊，这是小报告。】
姜婳婳沉思一瞬，默默点头，手指敲打的速度加快。
在姜夫人再次强调重点时，全场有三分二的人走神！
姜婳婳对照着参加会议人员的签名，回忆着人脸和工牌，洋洋洒洒地打了半页。
好家伙，成为全方面监视器了。
系统没忍住道：【加点会议的核心内容进去吧，要不然这和会议纪要完全不搭边了。】
就纯起到一个告状的作用了。
“哦。”
姜婳婳修长的指尖略微停顿，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会议说的内容。
最终，她思考了很久很久，再名单的末尾敲了几下。
发呆名单：姜婳婳。
系统：【……好好好，真是小狗脑袋。】
姜婳婳分外无辜，歪了歪脑袋：【小狗都听了，小狗听不懂哦，婳婳只是一只小狗哦~】
理直气壮。
系统放弃：【我来！你照着打！】
系统发威，婳婳捧场。
也不亏是系统，仅仅是在眨眼的片刻，就已经在脑内生成一小段字。
看上去非常专业的样子。
至少比姜婳婳这种小报告大会好点。
但是姜婳婳迟迟都没有动作。
系统：【怎么不写呀？】
姜婳婳解释道：【我之前有这么聪明吗？系统你好专业的样子哦。】
系统：【哼哼，放心，写的差不多符合你的水平。】
姜婳婳内心尖叫：【棒棒！啵啵！】
系统：【……啵。】
听到了系统的保证，姜婳婳这才慢腾腾地继续敲键盘，等到全部打完后，夕阳早就已经洒满了办公室。
姜婳婳伸了个懒腰，略微转动了下身体，便听到骨头嘎达嘎达作响的声音。
当思绪抽离，开始注意周围环境时，姜婳婳明显被吓了一大跳。
和今早上的轻松愉快不一样，此刻大家的面色阴沉、眉头微皱，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有的则是愁眉苦脸地盯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着。
姜婳婳：【和刚刚的我好像哦。】
而这些人每当办公室里有人走出来时，众人的表情皆为一致。
——先是紧张和期待，但看到对方脸上低落的神情后，又统一转换为失落和担忧。
就仿佛下一刻进去挨骂的人就是自己。
姜婳婳被吓了一跳。
姜婳婳：【怎么了这是？】
比起分外专注的姜婳婳，系统则是摸鱼了很久。
系统：【就是工作进展不满意，姜夫人有点生气了。】
说到生气，姜婳婳也有害怕。
她立刻扭头看向电脑，装作一副分外忙碌的模样。
姜婳婳：【那那那我晚一点再进去吧。】
系统没有反对，还和婳婳解释着情况：【这已经是第十个了，应该是合作商那边的沟通不顺利，从你开始敲键盘起就开始了。】
姜婳婳掰着手指算了算，那也至少三四个小时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姜婳婳还是动了。
她颤颤巍巍地往办公室走去。
在看到姜婳婳前进时，她感觉到了周围人有些诧异地目光。
等到姜婳婳到达门口，也恰逢碰到王助力出来。
在看到姜婳婳出现时，他也有些诧异。
“大小姐，文件要不然先给我吧？”
他挡住了姜婳婳进门的动作，眼中带着几分暗示。
姜婳婳一愣，文件夹下意识的往前一递，在沉默片刻后，却又收回。
顶着王助理疑惑的目光，姜婳婳解释道：“姜夫人好像没吃饭？”
而且一个下午对十个人，她都有些佩服对方的精力。
不过姜婳婳的想法，在下属丧气满满的出来时，她就已经后悔了。
好可怕的气氛！
姜婳婳立刻将文件往王助理手上一递，扭头就想跑。
姜夫人：“是婳婳来交作业了？”
姜婳婳：“……嗷。”
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事到如今，王助理也只能给姜婳婳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姜婳婳抱着文件进去了。
办公室内的氛围依旧压抑，早上还整洁的办公桌内散落了不少的文件。
姜夫人正在从中抽出几份比较着，纤细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姜婳婳怂巴巴地递出文件，老实地站在一边等待着结果。
文件并不多，其实也就简单的几页。
这个会议也不大不小，如果不是姜婳婳做的，说不定都不是姜夫人看。
“不错。”姜夫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诧异，讲话也分外直白，“不像是你的水平。”
姜婳婳老实道：“有找人问问，后面才是我写的。”
系统：【？你怎么还带着这个？】
小狗害羞：【我第一次写的！不能作废！】
至少也要出来过过眼。
姜夫人毫不犹豫地笑出声来：“你是小监控器吗？”
姜婳婳有些难为情：“因为听不懂嘛。”
但至少要做出一个态度来。
好在姜夫人并没有太多为难她，点点头，随手将文件放到一边去。
只是小狗还是有些惆怅。
系统的水平和她自己的来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姜婳婳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赶上一咪咪。
对此，系统只是用一种颇为幽怨的语气开口道：【你上班久了就懂了，这不一样。】
姜婳婳非常疑惑：【为什么不一样？】
系统：【不上班的人像是诗人，上班的就像是个死人。】
在这一刻，姜婳婳觉得自己被骂了。
小狗气鼓鼓的反驳道：【那这样说，系统你不是也在上班？】
系统嗤笑一声：【是啊，我已经是全年无休，上了几十年班的死人了。】
姜婳婳：……好狠啊，这只统为什么连自己都骂啊!
姜婳婳许久站在原地和系统嘀咕，也引起了姜夫人的注意。
当姜婳婳被姜夫人叫住时，她看到姜夫人递来一本文件。
姜夫人：“既然不想走的话，看看文件学习一下。”
姜婳婳：“……”
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