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花诗将程巨树炼制成傀儡的时候,王启年查到那两个女刺客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孙。
范闲一开始本以为是大宗师要杀他。
但经王启年一说,范闲顿时也明白过来,如果大宗师要杀他,根本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而后,又通过那女刺客的弓弩得知,那是军械。
这也就证明,北齐密探和军方有所勾结。
而因为巡城司的参将曾经找过王启年,是因为巡城司前段时间恰好丢失了一批弓弩,担心被问责,于是贿赂了王启年隐瞒此事。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王启年回监察院偷密报,而范闲前去巡城司参将的住处查探其他线索。
王启年因替范闲偷查公文被而革职跑路,被全城搜捕。
但他从监察院密报得知,北齐有暗探藏于庆国,而程巨树很有可能就是北齐探案。
范闲赶到参将府上时,发现巡城司全府上下已经全数‘悬梁自尽’。
线索到这里,也就全断了。。。
密道内间。
程巨树被各种束缚捆绑着,嘴也被堵住。
之前的重伤加上后面持续未进过食,力量被大大削弱的程巨树自然挣脱不开不开。
围绕着程巨树周围,离魂香围成一个圈,将人围在中央。
一开始,程巨树还不明白黎花诗想干什么,然而随着香气吸入他的体内,一股莫名的浑身不适感,让他心情烦躁不已。
程巨树想要怒吼,大声喊出来自己心中的愤怒,以及挣脱他身上这些让人难受的束缚。
却都是徒劳。
黎花诗时不时观察着对方的状态,再给其体内注射一些药物。
这天,密室外间的铃铛声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那是外面的孟挽月在找她的意思。
黎花诗脱下手上手套,关上通道里的毒烟出去,找到孟挽月。
“找我什么事?”
孟挽月:“这些天你一直躲在密室干什么呢?”
黎花诗:“研究一点东西,你别去看。”
孟挽月:“是范闲范大人想见你。”
黎花诗跟着孟挽月去了前院的雅间,这一次,除了范闲之外,还有滕梓荆和王启年二人。
黎花诗第一句话还是:“找我什么事?”
范闲看了孟挽月一眼,孟挽月识趣的退下,还给几人关上了房间。
范闲将他们的发现告知了黎花诗。
黎花诗:“。。。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人你不也问过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呀。”
她都已经开始动手了,这个时候范闲再想问话,她肯定是不干的。
万一范闲要是逼问自己,那么。。。她就只能帮想杀范闲那人,将范闲除掉了。
范闲:“我知道,从程巨树身上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拿钱杀人。
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黎花诗看了看范闲,以及他身边的滕梓荆和王启年。
真有意思,这两个人居然都想不出来一个办法,反倒是来问自己。
这是试探?
可是为什么?范闲想要试探自己什么?
然而黎花诗的目光,却是让二人以为,黎花诗是因为他俩在场不方便说话,于是王启年很有眼力见的拉走了滕梓荆。
黎花诗挑了挑眉:“看样子范大人身边又多了一名左膀右臂,只不过,你不怕?”
范闲:“王启年是因为替我做事才被革职的,我也确实需要人手,既然他愿意替我做事,我有何好怕的?
难不成你还担心他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钉子?”
黎花诗笑了笑:“谁知道呢?这偌大的京都,能悄无声息让这么多人悬梁自尽,还一丝线索也没留下,无论是身份背景,应该都不简单。
既然没有线索,还原案件本身,他们的目的是想杀你,那么为什么要杀你呢?
是你的仇家?还是。。。你的到来,挡了谁的路?影响了谁的利益?”
范闲:“我刚来京都,哪有什么仇家?”
黎花诗:“你不是打了郭宝坤?”
范闲:“郭宝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黎花诗:“那他爹报复你?”
范闲:“我就是打了他儿子一顿,礼部尚书就要杀我,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黎花诗:。。。“好吧,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就算再溺爱孩子,无非就是暗地里找人再打回去,要人命,一个礼部尚书就因为孩子被打了,就要杀了户部尚书的儿子。
这可就是结成死仇了。
黎花诗:“那就是你挡了别人的路。能提前筹备这么久,请到大宗师弟子出手,又是勾结北齐偷军械,又是杀人灭口的,我倒是觉得,杀你的人一定是为利。”
范闲不想去想这个可能。
如果是为了利,那么他身上最大的利,就是在将来娶了婉儿之后会接手的他娘当初留下来的内库。
而如今的内库,在长公主,也就是婉儿的娘手中掌管。
婉儿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想去猜测这个可能。
“我想要证据,而不是猜测,除此之外,还有呢?”
黎花诗:“还有什么?你怀疑我?不对,你怀疑。。。她?”
黎花诗的这个她,指的是刚才关门出去的孟挽月。
范闲:“程巨树是提前埋伏,能知道我当天会经过哪条路线的,除了二皇子,就是你们品茗轩的人。”
黎花诗:“那你问她呀,找我干嘛?”
范闲:“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有可能是孟老板吗?”
黎花诗:“唔。。。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她是我老板,但我也不清楚。”
范闲:“据我所知,你在这里工作期间,可算不上兢兢业业,孟老板对你倒是很宽容。”
黎花诗明白了范闲的意思:“你是想说,你知道我和孟老板并非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再加上这品茗轩茶水价格这么贵,却能在京都平安无事的开下去,所以想问问,她有没有可能是哪一方势力的人。对吧?”
范闲笑了。“双儿姑娘甚是聪慧。”
黎花诗:“孟老板有没有参与刺杀你一事之中,我并不清楚,我和她只是交易。
不过,我觉得你能查到的事,监察院肯定也能查到,你查不到的消息,监察院还是能查到。
毕竟监察院无论是人手还是多年的布局,一定都是远胜你一个刚来京都的澹洲土包子。”
范闲:“诶诶,怎么讲着讲着开始人身攻击了呢?”
黎花诗:“人参鸡?什么人参鸡?”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