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玄凌强压怒火,声音低沉。纳兰博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叩首行礼后缓缓退出乾清宫。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殿内,玄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深夜,玄凌召来贴身侍卫统领沈翊。沈翊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寒光凛凛,他是玄凌在潜邸时的亲信,也是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纳兰博把持户部,克扣赈灾银,朕要你暗中调查,务必要拿到确凿证据。”玄凌将一封密信塞进沈翊手中,“这是江南巡抚暗中送来的折子,上面列着纳兰博党羽侵吞钱粮的明细。”沈翊单膝跪地,接过密信:“臣定不负皇上所托。不过纳兰博老谋深算,眼线遍布朝野,还望皇上万事小心。”然而,玄凌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三日后早朝,纳兰博手持一叠奏折,神色凝重:“启禀皇上,臣查出江南巡抚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这是他们往来的密信,请皇上明察!”玄凌接过奏折,手不禁颤抖。所谓的“密信”上,赫然是江南巡抚与“乱党”商议谋反的字句,字迹与自己前日收到的折子如出一辙。他猛然抬头,望向纳兰博身后那几个平日里与他作对的大臣,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来人!将江南巡抚及其党羽即刻缉拿归案!”纳兰博高声下令。玄凌握紧龙椅扶手,指甲几乎要掐进雕花里。他知道,这是纳兰博的反制,不仅要除去异己,更要断了他赈灾的念想。朝会散后,玄凌独自坐在乾清宫,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突然,他想起幼年时,先帝曾握着他的手说:“做皇帝,最重要的是守住民心。”如今,他连百姓的救命粮都保不住,谈何守民心?“皇上,沈统领求见。”小太监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沈翊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寒气:“皇上,纳兰博早有防备,我们的人刚到江南就被他的眼线发现,线索全断了。不过,臣在暗中查到,纳兰博在京郊设有一处私库,里面藏着大量金银财宝,极有可能是克扣的赈灾银。”玄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你今夜就带人去查,务必要人赃俱获!”当夜,沈翊带着一队精兵,趁着夜色潜入京郊。然而,当他们赶到私库时,却发现库门大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沈翊顿感不妙,刚要下令撤退,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纳兰博的亲信率领大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沈统领,夜闯私宅,这是何意啊?”黑暗中传来纳兰博阴恻恻的声音。沈翊握紧佩剑,心知中了埋伏。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沈翊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最终重伤被俘。消息传到宫中,玄凌心急如焚。他本想以私藏军械的罪名治纳兰博的罪,却不料反被对方算计。更糟糕的是,纳兰博以此为由,在朝堂上大肆弹劾玄凌滥用私刑,意图谋害大臣。一时间,满朝文武纷纷上表,要求玄凌给个说法。玄凌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群臣的弹劾奏折,心中满是绝望。难道真的要任由纳兰博摆布?
稍有不顺其意,朝堂上便会掀起弹劾浪潮。前日,他提拔的户部侍郎刚上书弹劾纳兰博党羽贪污,次日便被查出私通敌国,暴毙于狱中。
琼华仙缘
九重天的云阶上,琼华仙子手持玉簪,正为西王母梳妆。殿外仙乐袅袅,玉兰花随风飘落,粉白花瓣沾在她月白色的广袖上。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仙娥跌跌撞撞跑进来:“仙子!不好了,瑶池的七彩莲灯灭了三盏!”琼华手中的玉簪猛地一颤,在西王母鬓边划出一道浅红。瑶池莲灯象征人间命脉,若七盏全灭,必将灾祸横行。她匆忙请罪,西王母轻抚银发,幽幽道:“此乃天命,你速去人间查明缘由,若能护得莲灯重明,也算你功德一桩。”眨眼间,琼华已化作一道流光坠入凡尘。落地时恰逢细雨初歇,她望着眼前泥泞的小路和破旧的村落,裙摆上的云锦沾了泥点。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她寻声而去,只见一个少年背着竹篓,正小心翼翼护着怀中的婴儿。“小郎君,发生何事?”琼华轻声询问。少年抬起头,眉眼清秀却满是疲惫:“仙子有所不知,半月前妖魔现世,吸干了村中井水,如今大家无水可饮,我这妹妹也……”话音未落,怀中婴儿突然剧烈咳嗽,小脸涨得发紫。琼华心头一紧,抬手轻挥,指尖飞出一道灵光没入婴儿体内。婴儿的呼吸渐渐平稳,少年惊讶地瞪大双眼,扑通跪地:“多谢仙子救命之恩!我叫云舟,不知仙子……”“我乃路过的散仙,既知妖魔作祟,自当相助。”琼华扶起云舟,目光望向村外阴森的山林,“那妖魔在何处?”云舟神色犹豫:“山林深处有座黑风洞,村民曾试图驱赶,却有去无回。仙子若要前往,务必小心。”他从竹篓里掏出一块干粮,“这是家中仅剩的食物,还请仙子收下。”琼华望着手中粗糙的干粮,想起天宫里精致的仙馔,突然觉得喉头发紧。她道谢后,朝着黑风洞飞去。洞内阴风阵阵,无数冤魂哀嚎盘旋。洞深处,一只巨大的黑蟒盘在石台上,七颗散发着幽光的珠子悬浮在它头顶——正是瑶池莲灯的灯芯。“大胆妖孽,竟敢盗取莲灯!”琼华祭出玉簪,仙光大盛。黑蟒吐着信子,眼中闪过不屑:“小小仙子,也敢与我作对?”一场恶战就此展开,琼华虽法力不俗,却难敌黑蟒的妖术,渐渐落了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云舟不知何时闯入洞中,手持火把掷向黑蟒。黑蟒吃痛,分心的瞬间,琼华抓住机会,玉簪直刺其命门。
他们神出鬼没,终于在纳兰博的书房里找到了他与外敌勾结的信件,以及贪污受贿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