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正色道:
“不知道傅前辈有没有听过天之痕的故事?”
这次轮到傅采林和傅君嫱一脸茫然,天之痕本来就是秘辛中的秘辛,就算是杨雄要不是因为遇到诸葛果恐怕也不会知道。
杨雄以目示意让傅君婥来解释这件事情。
一是因为两边的语言有些差异,杨雄的中原话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朝鲜语也就勉强能日常交流,牵涉到这种正式严谨的事情上一点偏差就有可能导致最终的协同差异。
二是傅君婥的身份微妙,正好是两边的纽带,由她来解释也最有说服力和可信度。
于是傅君婥便将天之痕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也将宇文拓建通天塔的事情也提了一嘴。
傅君嫱闻言气忿忿道:
“好你个宇文拓,之前进犯我高丽保下杨广那昏君也就够了,现在还敢搅风搅雨,下次见面我非一剑斩了你不可!”
傅采林首次得知妖魔之事,他知道杨雄可能会说谎,自家这个弟子却是向来有一说一的性子。
当下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断然道:
“既然如此,那在对抗妖魔之事上咱们便同心协力。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杨广此子老夫是绝不姑息的!”
杨雄微笑道:
“这个自然。恐怕就算傅前辈不动手,杨广现在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应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想要他人头的可太多了!”
两方接着讨论起了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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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某处行宫内。
“朕是皇帝,朕是皇帝啊!”一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一脸狂怒地嚎叫道。
看他胡子拉碴满脸颓然眼中全是血丝的样子,谁也认不出来这就是数年前意气风发还在东征高句丽的杨广。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早就已经躲得远远的了,怕遭受池鱼之殃。
他们低声议论着,话语里也是沮丧和担心:
“天呐,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出宫也出不了,以后被义军攻破也是个死!”
“是啊是啊,以前为生计所迫当了太监,老家都没脸回去了!本来还想着发迹之后再荣归故里的,现在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上也没赚到多少银两!”
“你惨?我才惨呢!我那狠心的爹把我卖进了宫里当宫女,还提前找管事预支了二十两银子。我干到现在身上一点银两都没存在,全被管事拿去抵债了!”
那边杨广无能狂怒一番后,委顿在地上喃喃道:
“萧淑妃、王婕妤,你们一个二个的离我而去,你们全都是贱人!等朕找到你们一定要将你们满门抄斩!”
他陷入自我的迷幻中不能自拔:
“等朕找到那自鸣鼓,就可以感应到轩辕剑、东皇钟、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十方神器,到时候羽化登仙谁敢不从!”
一阵发泄之后,杨广倒在殿中呼呼大睡,酒意发作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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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中。
一辆马车进城之后直奔城北,在一处豪宅后门处停了下来。
马车帘子掀开,一位千娇百媚的宫装美妇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
她看了看此处的环境,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守门的门卫:
“宇文大人呢?”
那门卫见宫装美妇气度俨然,心知这就是宇文大人吩咐过的那位娘娘了,便答道:
“娘娘,宇文大人正在前院处理正事。您先入内歇息,小人马上去禀报。”
宫装美妇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与侍女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