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愿摆出的随意,傲慢样子,让李南征突增某种冲动。
就是扒下她的小皮鞋,掐住后脖子,狠抽她一顿!
这是哪儿?
这是神圣庄严的单位办公室。
她是谁?
她是长青县一姐,随便一句话,就能改变长青县某个人的命运。
和她相当不对付的李南征,来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谈很重要的事情。
可她却摆出这种姿势。
只能说商老四教妻无方——
“我看到孟茹眼睛红红的,怎么回事?”
按下内心不该有的冲动后,李南征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上了一根。
“因为她暂时不能返回江南,她的未婚夫就提出了解除婚约。”
商如愿冷哼:“哼!这种借口,也就是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罢了。我只是随便打了个电话,就调查出了,他早在去年就劈腿了。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无论是姓商,还是姓李。要想男人变好,除非把他挂在墙上。”
李南征——
娘的。
他就是出于关心,才随口询问孟茹怎么回事了好吧?
怎么招惹会绝招的嫂子,借题发挥指桑骂槐,骂他不是个好东西?
看了眼黑衬衣——
李南征开始谈正事:“今天上午,王浩(副县)去财政局公干时,恰好遇到李星登、韩文明两个人吵架。据说李星登很狂,当着很多人的面,就放言在长青县谁也动不了他。这件事对你,甚至对整个长青县都不是好事。因此我强烈建议,撤掉李星登。”
嗯?
商如愿那只轻晃的小皮鞋,停顿。
皱眉。
吹弹可破的脸蛋,阴沉了下来:“如果,我非得保他呢?”
李南征——
商如愿又说:“我不插手你在锦绣乡、灰柳镇。牛旺镇、黄山镇以及县局、招商局的工作。希望你也别对我负责的单位,指手画脚。”
“按照相关规定。”
李南征皱眉:“财政局的工作,是由县府来主管的。”
“呵,你这是要和我争权了?”
商如愿的眸光,马上犀利了起来。
斗志昂扬的嘴脸,这一刻一览无余。
战斗!
唯有和小恶心战斗时,才能经常性的和他打交道。
不用遭受想他、却又不敢去想的那种痛苦。
李南征——
现在的工作重心,都用在了一线青山的工程上,实在没兴趣和谁争权夺利。
摆了摆手:“我只是站在整个长青县,以及你的角度上,提出这个可避免隐患的建议。”
呵。
商如愿冷笑:“你算我的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和理由,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我稀罕?没事,别来献殷勤!”
话音未落——
商如愿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态,相当不对劲了。
这番话看似有道理,也很符合她和李南征的公开关系。
却明显带有关系亲密的一对男女,发生矛盾后,女人赌气时对男人说出来的话。
放在左腿边的手,马上悄悄掐了块肉。
试图用疼痛,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好心态。
再看李南征。
即便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商如愿这样说。
马上瞪眼,低声喝道:“商如愿!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商如愿噌地从沙发上跳起,45度角的俯身,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森冷的眸光死死盯着李南征的眼睛:“有种的,来打我。”
李南征——
看着压迫感9.9分,挑衅姿态12分的商如愿,真想甩手一个大逼兜,甩在她的脸上。
算了。
不是说好男不和女斗,也不是因为这是在单位办公室。
毕竟李南征可不觉得自己是好男,在办公室内也不是一次对人动粗了。
而是因为他热爱和平——
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三份合同,放在了茶几上:“看下条款,没问题后再签字。”
哼。
首次在气势上碾压小恶心后,商如愿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在狂喊爽。
冷哼一声,一屁股重重坐下,又架起了二郎腿。
这才拿起了那些合同,低头看了起来。
甲方是商如愿。
乙方是全权代表南娇集团总裁焦柔的李南征。
甲方投资27万,收购南娇电子0.001%的股份。
看着那三个零,商如愿觉得好刺眼!
难道就不能少一个,甚至少三个零吗?
只能说是恶心的家伙,眼里只有金钱,没有最纯洁的同志情。
“哦,对了。”
商如愿说:“那天晚上,我不是在贵和酒店捡了赚了五万块吗?昨天在工程指挥部时,忘记了这笔钱。现在我决定投资32万,你看看能给多少股份?”
李南征——
啥叫她那晚在贵和酒店,赚了五万块?
是她被路凯泽采住头发,抽了个大嘴巴,还想拖走爬的精神赔偿好吧?
李南征忍不住的问:“你还想再赚五万块吗?如果想,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提供,再赚五万块的机会。”
商如愿马上娇躯前倾。
抬手拢了下鬓角发丝,把吹弹可破的脸蛋,完整呈现在了李南征的打击范围内。
还恬不知耻的说:“我希望,现在能赚五十万!谁食言,谁就是狗。”
李南征——
左手把右手牢牢的抓住:“32万的话,给你0.002%的股份。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施舍。”
切。
商如愿不屑的撇嘴,也没看合同条例,拿起签字笔大笔一挥。
她这么有骨气的女人——
自然不屑去做跪在小恶心的脚下,张嘴等待施舍的那种破事。
0.001%就0.001%好了。
反正她除了买黑衬衣、牛仔裤和烟酒之外,平时也没花钱的地方。
至于其他女人趋之若鹜的化妆品,首饰,包包啥的。
商如愿不能说是“深恶痛绝”的话,那也是不屑一顾。
无论是单位还是家里,她除了左耳的一个白金耳钉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首饰。
化妆品也只会买口红,一支用一年。
包包更是三十块的地摊货,用了接近三年,都舍不得丢。
她最大的花销,不是酷爱的黑衬衣,而是烟酒。
婚后,她就渐渐养成了早起一根烟,晚睡一杯酒的习惯。
可即便是这样。
她的皮肤依旧绸缎般的光滑,豆腐脑般的细腻。
“还有一件事。”
李南征拿回两份合同,犹豫了下才说:“我郑重的请你,能放平心态。听我把话说完后,再发表意见。”
“你说,我听。你放心。就算你对我说,你想爬我的混账话,我也会保持绝对平和的心态。”
商如愿再次点上了一根烟。
看似随口的说出这番话时,左手再次悄悄的,更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腿。
控制不住。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脑子有病,才想爬一个白眼狼。”
李南征倒是习惯了商如愿的扯淡话,嗤笑过后。
马上端正了态度:“我想请你,给路凯泽写一份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