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高专的操场上，三个一年级生坐在台阶上，看着旁边山头上一片被小猫咪们辛苦劳作重新种回坑里的枣树苗。
钉崎野蔷薇撑着脑袋：“你们说，那个白毛教师为什么非得种枣树呢？”
伏黑惠知道答案：“五条老师说过，枣树的枝干总是长得很崎岖，小猫们很喜欢挂在上面。”
虎杖悠仁举手：“五条老师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养猫的？好多啊……全是奶牛猫，这个世界居然有那么多会说话的奶牛猫吗？还有别的品种的猫毛会说话吗？”
这个伏黑惠也知道：“还有一只缅因猫，也是五条老师养的。”
野蔷薇啧啧两声：“真看不出来，那家伙居然那么喜欢猫吗？特级咒术师的任务应该很忙吧？怎么还能亲力亲为养那么多只猫……是亲力亲为没错吧？”
伏黑惠点头：“确实，关于小猫的事情，五条老师总是要自己负责，但是他的工作也不是很忙……整个咒术界最忙的应该是夏油老师和家入老师吧。”
“啊？他不忙？”
“五条老师都有时间飞往各国参加学术会议，当然不算很忙。”
伏黑惠想到了什么，语气中隐约透着羡慕：“奶牛猫会帮他完成很多任务，那些一级之下的咒灵总是被丢给奶牛猫，一级和特级的五条老师才会亲自去做。”
夏油杰当然也可以说动奶牛猫帮他完成任务，只是夏油杰不好意思开口，比起五条悟这个让小猫咪做任务还差遣地如此顺手的屑人，夏油杰有了养女之后，良知道德这块好像缓慢地回来了一些。
或许是为了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面前做个榜样，夏油杰没干过那种差遣小猫咪的破事，除非特别着急的事情脱不开身。
钉崎野蔷薇也露出羡慕的眼神。
“我已经见识过奶牛猫的行动力了。”
昨天晚上那些因为大风被从土坑里吹飞的枣树苗，在她一觉起来的时间里已经被重新栽种了回去，甚至整片后山的土地都被翻了一遍，这效率，这活干得真漂亮。
虎杖悠仁也羡慕：“为什么我没有这样可爱的奶牛猫帮手啊……”
本来这就是个注定无解的话题，但是伏黑惠刚想开口，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禅院直哉的身影。
他见过禅院直哉。
那人在五条悟强行成为他监护人的那一年入学了东京咒术高专，然后阴暗尾随着 五条悟去了伏黑宅……被拆穿后强行挽尊说禅院家早就知道伏黑惠住在哪里，他只是顺道来看看十影法长什么样子，顺道，顺道而已。
那时候的伏黑宅还常住着七十多只奶牛猫，禅院直哉故作不经意地溜达了一圈，然后逮住彼时尚且稚嫩的伏黑惠，用一种生怕被人发现的音调小声问：“那个，咳咳，三百三是不是在这？”
伏黑惠说没有。
他那里猫最靠前的编号也排在三百三之后，他肯定地说禅院直哉肯定是找错地方了，说不定三百三已经随着六神凛的死亡而死亡了，然后禅院直哉就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走掉了。
……一句也没有问他关于术式的事情。
所以现在面对同期羡慕的感叹，他沉默一下，说：“或许你可以尝试着讨好一只奶牛猫。”
虎杖悠仁：“诶？这有用吗？”
“说不定有用的。”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三百三，那只小猫一从封印里出来，就说着要去看看禅院直哉的话，一溜烟跑掉了，连种树都逃掉了。
禅院直哉肯定是让三百三印象深刻的人。
正在这时，虎杖悠仁的脸上裂开一道口子：“做这种事？小鬼，你真是让我开了眼。”
两面宿傩朴素的价值观认为人不该去讨好一只猫，他看不上这种行为，就算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他，就算那些猫连活了这么些年的两面宿傩都感觉邪门，他也依旧觉得丢面子。
虎杖悠仁抬手，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拍了自己一下。
“啪——”
“别在意，我们继续说。”
钉崎野蔷薇问出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所以，那些奶牛猫和昨天晚上那个出场方式奇怪的人都是什么来历啊？”
伏黑惠摇头：“我只知道，奶牛猫是六神老师的造物。”
“是术式吗？”
“六神……好特别的姓氏啊。”野蔷薇顺着这个回答思考，“所以创造奶牛猫是她的术式吗？什么术式可以维持这么久，还要那个白毛教师来照顾？”
是因为创造了收不回去才会有这么多只猫吗……而且那些猫的能力未免也太逆天了，咒术界居然没什么反应吗？
不该吧。
很快她就知道咒术界什么反应了。
最先开始躁动的是禅院家。
事情也很简单，因为三百三去找了很多年不见的冤种，禅院直哉。
三百三送给禅院直哉的重逢礼物，就是满床脏兮兮的泥巴。
真的很脏，脏到就像是把被子枕头拿到泥巴地里去狠狠搅拌了几圈，就连布料原本的底色都看不见了。
禅院直哉看见那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