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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来到了排水沟旁,小心翼翼地将飞行员放在沟底。飞行员的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

如同一张薄纸,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做最后的抗争,那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梁松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他抓起步枪,枪身因为他的汗水而有些湿滑,他用力握了握,

试图让自己的手能更稳地握住枪。他紧紧握住枪,手指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扳机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那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敌人装甲车的方向,心脏跳得像战鼓一样,“砰砰” 声震得他的胸膛发疼。他的脑海中不断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斗策略,

装甲车缓缓停下,履带与地面粗暴地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令人牙酸的声响,恰似恶魔的咆哮,瞬间打破了这片区域短暂得近乎窒息的宁静。

车上的舱门不堪重负,“哐当” 一声巨响,仿佛一声沉重的叹息,而后缓缓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鱼贯而出,他们身着统一的墨绿色军装,那颜色暗沉得如同深海中的礁石,散发着压抑的气息。士兵们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警惕,恰似饥饿的恶狼在寻觅猎物,目光所及之处,似乎都能被他们的寒意所笼罩。他们迅速呈扇形散开,脚下的军靴重重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扬起一小股尘土。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武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当” 声,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死寂又紧张的氛围中,每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如同战鼓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梁松、何晨光等人紧绷的心弦。

何晨光宛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稳稳地趴在水塔之上。他的眼睛紧紧贴着狙击枪的瞄准镜,呼吸均匀而缓慢,那节奏仿佛与周遭的世界隔绝,整个人仿佛与手中冰冷的狙击枪融为一体,成为了一件致命的武器。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犹如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不放过敌人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他紧盯着装甲车的方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终于,敌方领头的军官从装甲车里走了出来,那军官身姿挺拔,头戴装饰着特殊徽章的军帽,胸前挂满了象征荣誉与地位的勋章,此刻正站在那里颐指气使地指挥士兵。何晨光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轻轻搭在扳机上,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风速和弹道。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鼓起,而后缓缓呼出,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杂念一并吐出。就在那军官不经意间抬头的瞬间,何晨光果断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寂静的战场,瞬间打破了那令人压抑的沉默。子弹如同脱缰的黑色野马,又似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强大的力量,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穿透了领头军官的头颅。军官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但终究还未发出任何声响,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头部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红色洪流,在他的头部周围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鲜血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其他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从凶狠瞬间转为惊恐。短暂的愣神之后,他们瞬间乱了阵脚,纷纷本能地趴在地上,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手脚并用地寻找可以掩护自己的物体,有的躲在装甲车的车轮后,有的趴在路边的土堆旁,现场一片混乱。

“好枪法!” 梁松躲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排水沟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声喝彩。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在这嘈杂的战场上,这声喝彩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充满了力量。他深知,这一枪如同一场暴风雨前的惊雷,彻底打乱了敌人的节奏,而此时,正是他们反击的绝佳时机。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历经战火洗礼的步枪,枪身因为他满是汗水的双手而微微有些湿滑,但他握得极紧,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瞄准敌人,然后朝着敌人猛烈开火。子弹带着他的愤怒与决心,呼啸着飞出枪膛,一颗颗打在装甲车上溅起一串串火星。那些火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短暂而美丽的烟花,每一颗火星都仿佛是对敌人的一次愤怒反击,又像是在黑暗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之光。

“冲啊,不能让他们得逞!” 梁松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斗志,那声音穿透了战场上的硝烟与嘈杂,直抵敌人的耳中。他的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

每射出一颗子弹,都仿佛在向敌人宣告他们不会轻易屈服,哪怕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哪怕身处绝境,他们也将战斗到底。

敌人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回过神来。他们意识到自己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于是开始疯狂还击。密集的子弹如同倾盆大雨般 “嗖嗖” 地从梁松头顶飞过,

那速度快得几乎能割破空气。子弹打在排水沟的边缘,溅起一片片尘土,尘土飞扬,模糊了梁松的视线。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又似死神的召唤,让人胆战心惊,仿佛每一秒都有被击中的危险。

“梁队,小心!” 何晨光在水塔上看到敌人火力凶猛,焦急地大喊。他的声音因为担忧而变得沙哑,一边继续用狙击枪寻找着敌人的破绽,试图为梁松减轻压力,一边眼神不时地扫向排水沟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梁松和飞行员安危的担忧。他知道,在这激烈的战斗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突然,一颗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弧线就像命运的镰刀,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排水沟飞来。“不好!”

梁松心中一惊,瞳孔瞬间放大,眼看着手榴弹落入沟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凝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身体便先一步做出反应,

伸手一把抓起手榴弹。手榴弹在他手中散发着温热,那是即将爆炸的危险信号,拉环已经拉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梁松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那眼神中透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战友的守护,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榴弹反扔了回去。

“轰!” 手榴弹在敌人中间爆炸,强大的气浪以手榴弹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这股气浪如同一只愤怒的巨兽,将三个敌人掀翻在地。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这三个敌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动静,生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其他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凶狠的眼神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心中的恐惧瞬间蔓延开来,如同野火在干燥的草原上迅速燃烧。

“撤,快撤!” 一个敌人喊道,

然而,装甲车顶部的机枪口突然一阵火光闪烁,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打得他们周围的土地尘土飞扬。

“哒哒哒……” 机枪的扫射声震耳欲聋,压得何晨光和梁松抬不起头来。何晨光紧紧地贴在水塔的边缘,子弹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心跳如鼓,每一声枪响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但他深知此刻不能慌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梁队,这样下去不行,这机枪手太嚣张!” 何晨光冲着下方排水沟里的梁松大喊,声音被战火的喧嚣所淹没,但梁松还是凭借着多年的默契读懂了他的唇语。

“想办法解决他,我来掩护你!” 梁松大声回应,端起手中的步枪,朝着装甲车周围的敌人射击,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何晨光创造机会。

何晨光咬了咬牙,趁着梁松火力压制的间隙,迅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知道水塔这个位置已经暴露,必须换个地方才能出其不意地干掉机枪手。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水塔的另一侧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踩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顾不上擦拭,双眼紧紧地盯着装甲车。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狙击点,那是一处废弃的房屋残骸,断壁残垣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何晨光迅速架好狙击枪,透过瞄准镜,他清楚地看到了机枪手那狰狞的面孔。机枪手正疯狂地操控着机枪,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何晨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如同猎人等待猎物进入最佳射程一般,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时机。

“就是现在!” 何晨光心中默念,果断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长空,子弹如同一条夺命的利箭,精准地穿透了机枪手的头颅。机枪手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像一堆烂泥般瘫倒在机枪旁,那疯狂扫射的机枪也瞬间哑火。

“漂亮!” 梁松在排水沟里兴奋地大喊,他知道现在是绝佳的进攻时机。他毫不犹豫地爬出排水沟,手中紧紧握着火箭筒,猫着腰快速地朝着装甲车的侧面迂回过去。

此时,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刺鼻的气味呛得他喉咙生疼。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但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摧毁这辆装甲车。

“梁队,小心两侧的敌人!” 何晨光在远处大声提醒着,同时用狙击枪为梁松提供掩护,只要有敌人露头,便会被他精准击毙。

梁松艰难地绕到了装甲车的侧面,他迅速架起火箭筒,眼睛紧紧地盯着瞄准镜。装甲车那巨大的车身此刻近在眼前,仿佛是一头等待被征服的猛兽。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默默计算着火箭弹的轨迹。

“轰!” 随着一声巨响,火箭弹呼啸而出,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准确地击中了装甲车。

瞬间,装甲车冒出滚滚黑烟,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紧接着,车内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那是装甲车内部的弹药被引爆了。

眼见着装甲车在熊熊烈火中几近报废,车身被炸得千疮百孔,那扭曲变形的残骸在滚滚黑烟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剩下的敌人彻底慌了神。他们再也无心恋战,如同惊弓之鸟般,连滚带爬地朝着另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军车涌去。

“快,上车!快走!” 一个敌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狼狈。他们相互推搡着,争抢着往车里钻,鞋子掉了也顾不上捡,帽子被挤落在地也无暇回头。车门处乱成一团,有人的胳膊被挤得生疼,有人的脚被踩得哇哇直叫,但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逃离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

那辆军车本就老旧,在敌人的慌乱挤撞下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仿佛不堪重负地抗议着。终于,在一阵黑烟的喷涌中,它猛地启动,车轮扬起大片尘土,朝着远方仓皇逃窜而去。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开来,久久没有散去,仿佛是敌人败逃留下的狼狈痕迹。

何晨光站在水塔上,看着敌人远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胜利的喜悦,但同时也感到一丝疲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准备从水塔上下去与梁松会合。

他熟练地抓住水塔上的绳索,打算顺着绳索滑下去。然而,就在他下滑的过程中,隐藏在附近暗处的一名残敌,趁着混乱还未完全平息,偷偷举起枪,朝着他射击。

“嗖” 的一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擦着何晨光的胳膊飞过。何晨光只觉得胳膊上猛地一热,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但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紧紧地抓住绳索,没有让自己摔下去。

“啊!” 何晨光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他低头一看,胳膊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继续快速下滑。

终于,他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此时,梁松也快步朝着他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晨光,你受伤了!” 梁松大声喊道,眼神中透露出焦急。

何晨光抬起头,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不碍事。” 但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紧咬的牙关还是出卖了他。

梁松赶紧走到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口:“都流血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得赶紧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为何晨光处理伤口。

何晨光看着梁松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梁队,多亏有你。这一仗咱们打得不容易,但总算是把敌人打跑了。”

梁松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是啊,不过敌人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咱们还得小心。”

何晨光胳膊上缠着简易包扎的绷带,与梁松相互搀扶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朝着不远处的卡车缓缓走去。战斗虽已暂时停歇,但战场上刺鼻的硝烟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喉咙发痛,脚下满是弹壳、碎石和敌人留下的杂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卡车静静停在原地,车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像是一头受伤的巨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两人走近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司机呢?” 何晨光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问道。

梁松没有作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几步冲到驾驶室旁。当他看到驾驶座上的司机时,心猛地一沉。司机身体歪倒在一边,胸口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然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想操控卡车带大家脱离险境。

“怎么会这样……” 梁松眼眶泛红,一拳重重砸在卡车的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满心懊悔,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战友。

何晨光走上前来,看着司机的遗体,心中一阵悲痛。他缓缓低下头,默哀片刻后说道:“梁队,他是好样的,为了咱们,他拼到了最后。”

梁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咱们不能辜负他的牺牲,得把他的遗体带回去,让他落叶归根。”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司机的遗体安置在卡车的后座,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这位英勇的战友。随后,梁松坐上驾驶座,握住那还带着司机余温的方向盘。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悲痛,转动了车钥匙。

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终于艰难地启动了。梁松缓缓踩下油门,卡车摇晃着驶离了这片血腥的战场。

“梁队,接下来咱们就回基地吗?” 何晨光在后座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梁松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何晨光,点了点头:“嗯,回最近的基地。到了那儿,咱们能好好处理伤口,也能给司机一个妥善的安置。”

卡车的引擎发出低沉而吃力的轰鸣,轮胎重重地碾过坑洼的路面,每一次颠簸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坐在后座的伤员被颠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微弱却揪着每个人的心。

梁松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一只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努力保持卡车在这崎岖道路上的平稳行驶。可每一次车身的晃动,都让他的心猛地一揪。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住飞行员不断渗血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透过他的指缝,一点点洇湿了他的手掌,黏糊糊的触感让他心急如焚。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和坚定,不断在后视镜和前方道路间切换,生怕错过任何一处危险。

“梁队,飞行员他……” 何晨光坐在副驾驶座上,声音有些发颤。他紧紧地把狙击枪横在膝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些力量。他的眼睛如同警惕的猎鹰,不停扫视着两侧荒芜的原野。荒野上,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偶尔几只乌鸦被惊起,发出刺耳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梁松深吸一口气,目光依然紧盯着前方,声音却难得地温柔:“撑住,再坚持一会儿,到基地就好了。” 他的话既是说给飞行员听,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他能感觉到,手下的伤口仍在不断渗血,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何晨光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野上,随时都可能有敌人的埋伏。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敌人说不定正伺机而动,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突然,一阵沉闷的轰鸣从远处隐隐传来,起初如轻雷滚动,在这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突兀。何晨光的耳朵瞬间竖起,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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