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云雾脸色大变,“你抓了他们?!”
“不久前,我们的人已经赶往各族,你们家族的高手已经死伤殆尽,留守家族的人都不堪一击,我们自然要斩草除根,只要你诚心助我,我自然给他们一条活路,掩护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雄川合树收刀入鞘,一点都不担心桑岛云雾反悔。
“雄川君真是好算计,原来你压根就没想杀我,难怪追的这么积极。”
桑岛云雾脸色难看。
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东西竟然这么阴险狡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唤。
“当初我们三大家族联手建立山河会,山河会能有今天的辉煌,也有我雄川家族的功劳,凭什么只能由藤野家族的成员做掌权人?看看现在,世人提起山河会,只知道藤野家族,而我雄川家族却沦为他们的附庸家族。”
雄川合树不甘心的一通抱怨,恨声道:“论武力、财富,我雄川家族完全不逊于藤野家族,就算轮也该轮到我们了!”
桑岛云雾眼中闪过讥讽之色,虚伪的附和道:“雄川君说的在理,这藤野家族就是霸道,如今小崎佑二身死,小崎家族注定没落,只要杀掉藤野拓哉,大权唾手可得。”
“只要桑岛君鼎力相助,等我雄川家族执掌大权,定助你重建家族。”
雄川合树有点兴奋。
“雄川君,你先别高兴太早,不要忘了那个神秘黑袍人,我与那人交过手,实力很强,就算是全盛时期,我也没把握赢他,更何况现在有伤在身,此人不得不防。”
桑岛云雾做出一副为雄川合树着想的样子,内心却在冷笑:“哼!说什么帮我重建家族,恐怕到时候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隐藏在暗处,只需要配合我行动,其它的不用管。”
雄川合树皱眉。
那个神秘的黑袍人的确让他有点忌惮,而且似乎和他内定的孙媳关系匪浅,让他很不爽。
两人各怀鬼胎,一番商量后,桑岛云雾朝着远处奔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桑岛云雾离去的背影,雄川合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他明白,一旦放走桑岛云雾,无异于放虎归山,以桑岛云雾的实力,一旦养好伤必是劲敌。
可眼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桑岛云雾说的不错,眼下山河会运气大伤,藤野家族也死了不少高手,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缓过劲来,藤野家族的地位更加牢固。
再想图谋,难如登天。
桑岛云雾与藤野拓哉的实力不相上下,有桑岛云雾相助,雄川合树有信心斩杀藤野拓哉。
为了日后的大计着想,雄川合树只能放手一搏。
随着桑岛云雾消失在夜色中,雄川合树长舒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成功便成仁。
他左右观望一眼,转身回了山河会总部。
待他离开后。
苏阳从雕像后面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有意思,这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起来,故事越来越精彩了,这样也好,不用再费心思,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不久后。
一行人快步走来,为首的一名纤薄身影正是久美子。
红叶健太郎紧随其后,这家伙也不准备藏了。
“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影,似乎在逃命,应该是世家联盟的人,你看到那人了吗?”
“没有,我在雕像后面眯了一会。”
苏阳指了指三米多高的雕像。
久美子等人听到这话,一阵无语。
五分钟后。
他们走进山河会总部。
虽然早已看到现场画面,但置身其中又是另一种感受,鲜血染红了大地,走路时只觉脚下黏糊糊的,仿佛走进血色炼狱般阴森恐怖。
刺鼻的血腥味涌进鼻端。
久美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即便见惯了杀戮,还是有点受不了。
山河会的人正在忙着收拾现场。
只见一辆辆厢货车停在里面,他们把一具具尸体装进尸袋,然后扔进厢货车,不知拉往何处去了。
藤野拓哉坐在一张座椅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一名中年妇女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藤野沧看到女儿来了,黑着脸训斥:“久美子,你怎么才来?!”
“父亲,我一直忙着寻找帮手,我这位好友不是提前赶过来了吗?”
久美子语气冷漠,仿佛在面对陌生人。
藤野沧神情一滞,瞥了眼久美子身边的苏阳,压下心中怒火,将久美子拽到一边,低声斥道:“作为嫡系子孙,家族发生这么大的事,却看不到你的人影,难免被人说闲话,虽说你找到了帮手,但这人也没帮上多大的忙,你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你祖父!”
“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你管好你的宝贝儿子就行了,我的事情不劳父亲操心。”
久美子眼神越发冷漠。
之前还有点愧疚,如今看到父亲的这副嘴脸,心中涌起无尽的寒意。
为人父母,家族遭此危机,但凡心疼孩子的,都恨不得孩子躲的远远的,而她这位好父亲却完全不顾及她的死活,竟然还谴责她来晚了。
如果一开始就在场,恐怕她也会死去吧!
下一秒。
啪的一声,藤野沧甩手给了久美子一巴掌,厉声喝斥:“八嘎!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苏阳倏然动了,眨眼间就出现在久美子身边,扬起巴掌朝藤野沧脸上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藤野沧被扇的身形踉跄,差点跌倒,稳住身形后刚要发飙,对上苏阳冷漠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算他是山河会的会长,也没勇气咒骂一名顶尖强者。
“久美子,你竟然纵容他打我?我是你父亲!”
藤野沧不敢辱骂苏阳,只能拿女儿撒气。
久美子眼圈通红,泪水闪烁,深吸口气,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冷声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就因为我是女儿身,从小到大,你对我百般嫌弃,如果不是我够勇敢、够努力,恐怕早就被欺负的抬不起头了,就连分会会长的职务,也是我拿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