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一郎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火气,再次放低身段,故作一副真诚的模样:“麻烦通报一下,我们不是来找事的,而是来和谈的,相信沈总会愿意见我们的,拜托,拜托了。”
说话间。
宫野一郎对手下人勾勾手,一名手下立马递过来一沓钞票。
“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呐?!”
安保人员立马瞪眼,随即与同伴小声商量,“哎,这钱能要不?这要是收了,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嗐!不要白不要,就算他们不给钱,咱也得上报。”
“有道理啊。”
“不过,这点钱太少了,必须狠狠的宰一下这些杂碎。”
“对,坑他们,没、没负担。”
安保人员一阵嘀咕,随即看向宫野一郎,故意瞥了眼钱,然后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那表情太明显了,压根就是嫌钱少。
宫野一郎哪能看不出来,连忙又拿出几沓钱,陪着笑脸说道:“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哥几个怎么着也得一人一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鄙夷,“华夏人都是一群没骨气的东西,随便抛出一点点钱就能搞定。”
安保人员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聊起了天。
“哎,上个月你发了多少奖金。”
“十万。”
“才十万啊,我给沈总送了趟水,直接奖我二十万。”
“真的假的。”
“真的,我骗你们干什么,咱可是东方集团的员工,这点钱算什么。”
安保人员一脸鄙夷的瞥了眼宫野一郎。
宫野一郎气的想爆粗口,连看大门的都这么黑,难怪东方集团的反击这么猛烈。
这次。
宫野一郎直接拿出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满满的一箱子钱。
安保人员眼睛一亮,故意皱着眉“你这是干什么?”
“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
宫野一郎讪笑。
“这可不行,我们是有原则的人,不能乱收出入费。”
“不是出入费,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请务必收下。”
宫野一郎再次躬身。
“那好吧,看在你诚意这么足的份上,我们就勉强收下了,不过我事先声明,这是你自愿贡献给我们的,可不是我们找你要的,这就好比古代的时候,你们岛国向我们华夏进贡。”
安保人员收下了保险箱,毫不吝啬的又羞辱了一番。
“是是。”
宫野一郎气的脑壳都要炸开了。
理智告诉他,必须忍,否则这趟就白来了,事情解决不了,就不是受点气的事了,一旦总部怪罪下来,就算是剖腹自杀也无法让高层消火。
“等着吧,我们这就上报,规矩点啊。”
安保人员警告。
“是是是。”
宫野一郎哪敢说个不字。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求得东方集团的原谅,危局可解,否则就算有滔天能量也翻不了盘。
很快。
沈幼卿收到消息后,只有两个字回复,等着。
安保人员把董事长的话稍微又丰富了一些,然后转告给了宫野一郎,“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很忙,现在没空见你们,让你们等着。”
“这……”
宫野一郎皱眉。
“不是我说你们,我们董事长不仅要管理东方集团,还要管理商会,日理万机,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凡是找我们董事长谈业务的,都要提前预约,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压根就是对牛弹琴。”
安保人员摆摆手,“走,咱进屋,这天越来越热了,还是吹着空调爽。”
一群人回到门卫室喝茶去了。
宫野一郎抬手擦了下脑门的汗水,气的想吐血,随即想返回车上等着。
“喂!你们把车往一边挪挪,别挡道。”
安保人员在门口大喊。
宫野一郎闭了下眼睛,非常上火的摆了下手,司机连忙把车停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
办公大楼最顶层。
宽大的落地窗前,沈幼卿抱着膀子,目光落在入口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旁边的懒人沙发上,苏阳拿着手机打游戏,“你说这宫野一郎会等到什么时候?”
“他会一直等下去。”
沈幼卿就是要故意整整对方。
“你准备怎么做?”
“想停战也可以,必须让他们大出血,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想打就打,想停就停,我要先杀杀他们的傲气,再跟他们谈。”
沈幼卿返回到办公桌前,按了下呼叫器,“刘特助,告诉小日集团的人,想见我可以,我要看到他们的诚意。”
刘芸得到命令,连忙把命令通知下去。
“想躲到车里吹空调,岂不是太舒服了。”
沈幼卿嗤笑。
苏阳笑了,“不愧是我媳妇。”
入口处。
宫野一郎的一条腿刚迈进车里,安保人员的声音传进耳朵,“喂!我们董事长说了,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可以考虑见你们。”
足够的诚意?
宫野一郎动作一顿,脸色有点难看,“她想让我们在太阳底下暴晒!”
“可恶!”
宫野一郎的一名心腹手下面露愤怒,“宫野大人,对方太过分了,他们就是在故意羞辱我们,我们大岛国人怎么能受此污辱,我们走吧!”
“八嘎!”
宫野一郎甩手给了那名心腹一巴掌,“我们大岛国人能屈能伸,这算什么,只要能获得他们的原谅,我们就能挽回现在的被动局面。”
“嗨!”
那名下属顿时不敢吱声了。
“去!把那个杂种给我带过来。”
宫野一郎吩咐。
很快。
鼻青脸肿的张烁被拽了过来。
“跪下!沈总什么时候见我们,你什么时候起来。”
宫野一郎怒喝。
要不是张烁还有用,他早就把张烁千刀万剐了,要不是张烁耍心机,他也不会受此屈辱。
“宫野大人,饶命啊!”
张烁非常听话的跪了下来,不停的给宫野一郎磕头。
宫野一郎的那名心腹被训斥,心里正窝火呐,立马对张烁一阵拳打脚踢,咒骂:“麻的!都是因为你这杂种,我们才会被人这样羞辱,好好跪着!”
张烁抱着脑袋嗷嗷怪叫,后悔、绝望!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想借公司的手给沈幼卿一点颜色看看,结果人家一点困扰都没有,反而是自己落入这般悲惨的境地。
害人不成反害己,这是他自找的,又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