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子琪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玻璃撕裂，红酒如血液般溅开。
“我到底在做什么.....”
周子琪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羊城。
酷音总部。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市场部总监继续认真说：“......从上传到现在，林一的三首新歌刚好一个小时，三首歌的总下载量已经突破6000万，逍遥哥和文鱼传媒很懂得制造热度，提前半个多小时扯出和苏然的恩怨，并因此激起了许多网友的好奇心......”
林长庚冷冷地说：“苏然那两首歌呢？也上传快一小时了，下载量有多少？”
市场部总监擦了擦冷汗，小心地说：“五分钟前的数据，苏然的两首新歌在我们酷音的总下载量为954......”
听到这个数据，会议室所有人全都哗然。
这是一个拥有几千万粉丝的“情歌王子”的新歌数据？
不是说那两首歌都是漂亮国金牌创作人创作的么？
林长庚脸色铁青道：“954？你确定没有少说一个万字？我们做了那么多宣传，而且还给了苏然上百万的播放权，结果就954个下载量？”
市场部总监硬着头皮说：“就是954，因为‘二选一’的缘故，很多人选择弃用我们酷音播放器，转而去繁星等播放器听苏然的新歌，这才导致下载量如此低。”
“虽然商务部的人还在给我们这次的‘二选一’做定性，但，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取消‘二选一’？毕竟是早晚的事......”
林长庚猛地拍了下会议桌，打断他的话，怒声道：“你这是在暗讽我的安排是错的？！”
市场部总监连忙摇头说：“林总，是我们完全没想到逍遥哥这次的三首歌质量还是那么高......现在苏然微博已经被差评淹没，他发布的新歌，哪怕是在其他平台，也全都下载量惨淡，差评非常多。”
运营总监岔开话题问道：“苏然的新歌在其他平台上下载量有多少？”
市场部总监看了眼数据说：“截止到5分钟以前，在其他平台的总下载量为15万5千4百，其中繁星播放器就有8万多下载量。”
运营总监惊讶道：“苏然不是有几千万粉丝么？怎么才这么点下载量？以前他发布新歌，一个小时的下载量都是超过100万！”
市场部总监苦笑道：“要不是他的那些忠实粉丝，这个数据还要降一大半，时代已经不同了，而且这次逍遥哥是直接点名了他，这让苏然的声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深吸了一口气，市场部总监看了林长庚一眼，小心说：“每个加入逍遥哥阵营的歌手，都在成为超级巨星的路上，而每个得罪逍遥哥的歌手，都在被他针对报复，这次是苏然，下个肯定是‘民谣歌后’王宁，下下个呢？”
“现在，那些得罪文鱼的歌手都人人自危，而那些未得罪文鱼的歌手，说不定都想讨好文鱼，只要文鱼提出想捧谁，他们绝对会不顾一切阻碍想要加入文鱼......”
说到这，市场部总监又偷偷看了眼林长庚，咬牙道：“从业这么多年，我有个直觉，在音乐上，没有人能打败逍遥哥，我建议不要再针对逍遥哥。”
话音刚落，林长庚眼神阴沉，冷声道：“你是想学刘檬和王立群么？”
市场部总监连忙摇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林长庚扫视一圈，冷冷地说：“苹果电视台那边的计划很不错，邀请国外那些唱功大神来华国参加歌王大赛！我决定，酷音拿出一个亿，赞助苹果电视台举办歌王大赛！并且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人脉，帮苹果电视台去邀请那些国际乐坛天王天后！”
“我倒要看看逍遥哥那边的人，敢不敢去参加这个歌王大赛！我也要看看逍遥哥，敢不敢参加这个歌王大赛！要是不敢......”
顿了顿，林长庚发出了阴冷的笑容，“那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逍遥哥说的一些话就是狗屁！唱功这一块，不是他说了算！什么‘歌曲唱进人心是唱功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狗屁！不过是他自己唱功不行找的借口罢了！”
会议室其他众高层全都惊呆了。
还要孜孜不倦地针对逍遥哥么？
酷音从十多年的龙头，到现在都不如繁星了啊！
而且，又有什么用？
运营总监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林总，逍遥哥的羽翼已成，金身已成，而且他的歌曲确实很好，下载量惊人，即便这次在唱功方面，证明他的话有些错误，也证明他唱功在高音方面有些瑕疵，这又有什么用？”
林长庚冷声道：“逍遥哥将我们酷音逼成这样，难道就要算了？你们全都是一群软骨头吗？喜欢给人下跪？”
“就这么说定了，散会！”
说完，他猛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所有人沉默了。
全都神色复杂地看着林长庚的背影。
他，也疯魔了。
.......
文鱼传媒。
练习室内。
林一正低头看着手机评论区里粉丝们热情洋溢的留言评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这种尽是赞美的感觉，真不错。
突然，练习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李青璇、文歆等文鱼的签约歌手们走了进来。
林一连忙起身，刚准备说点什么。
“砰砰砰！”
一声声礼花炸响，彩带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在了林一的头上。
“恭喜林一老师！”
李青璇率先大喊出声，她手里还举着一个小型礼花筒，脸上挂着古灵精怪的笑容。
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整个人活力四射，像只欢快的小鹿。
文歆等人也全都拿着礼花筒，满脸笑意地看着林一。
林一哈哈大笑道：“谢谢大家了！”
笑着笑着，他眼睛里却流出了泪水，哽咽地说：“能加入文鱼，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的话，让李青璇等人全都红了眼。
她们，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