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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顾滟已经用了太多异能,她很想继续帮妇人恢复神智,也已经有些难以为继,她眼前发黑还是松开了妇人的胳膊,被赵氏拉到身边。

“大人您都听见了,我没有说谎就是这个妇人烧的摊子。”宋思媛趁机说道。

在场所有人,只有顾滟和裴修年知道宋思媛的真面目,可裴修年又和顾滟不一样,他只知道宋思媛不是一个好人,却不知道她可以吸收人的气运,制造出各种看似意外的事故。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妇人,而她刚刚又亲口承认了,在他们眼中自然能断定她就是这起事故的罪魁祸首。

“今日之事确实要多谢小宋大夫。”卓知县点点头,然后道:“将人暂且扣押,明日送到县衙牢中。”

他一声令下,衙役立刻将妇人架了起来。

顾滟在赵氏怀中挣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卓知县扫了她一眼,淡声道:“顾姑娘想说什么本官明白,这妇人虽然神志不清,但本官总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顾姑娘与其同情这位妇人,不如多想想今天你救治的那些伤者,想想他们的家人!”

她几次三番这副模样,终于惹得卓知县有些不耐烦。

顾滟也并不怪他,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可有些话她也不能不说:“大人,宋思媛她也没有看到妇人真的烧了摊子,妇人的话中也只是说要烧,也不代表她真的这么做了!”

坊主也有些生气,怒道:“我看这小姑娘真是魔怔了,谁家的赶紧带走,也不看看这里有她置喙的地方吗?”

赵氏是个遇事能稳得住的性子,可面对两个当官的怒火,还是有点慌了,扯着顾滟的手也用上力气,将她扯到自己身后,连声道:“孩子不懂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大人,您好好想想,她只是想报仇,也实在没有必要害这么多人。”顾滟站在赵氏背后,还是大声道。

裴修年看顾滟这么执着,心中也有些奇怪,可他也明白顾滟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他便对卓知县说道:“知县大人,她虽行为莽撞,可话说得却不是没有道理。此时非同小可,学生明白大人想要为民做主的心,可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查证不能冤枉无辜的人,也不能放走真正的凶手。”

卓知县并非独断专行之人,没有当场发落妇人也是有些不能断定凶手就是她,见两人都发现了其中疑点,便道:“你也觉得需要查证?”

裴修年点头,“按照大人与学生之前的推测,摊子烧没烧起来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要故意制造恐慌。就算这妇人真的烧了摊子,也未必是她引起的恐慌。”

“没错,这确实没有道理。”卓知县微微点头后又陷入沉思。

跪在地上的摊主从头听到尾,明白过来把他提到人前来根本就不是想定他的罪,而是要定他原配的罪。

她刚刚还凶神恶煞地说要让他一无所有,他想想都觉得胆寒,若是任她还在外面跑,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威胁。

他伏在地上哭喊道:“青天大老爷,您得先为我做主,小人我就靠这小摊子养家糊口,被她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您看她这疯疯癫癫的,要是这次放过了她,下次恐怕她就要把小人给烧死了!”

他的话打断了卓知县的思绪,有些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觉得自己冤枉?”

“小人确实冤枉啊!”摊主没有丝毫廉耻之心,竟然顺着卓知县的话大喊冤枉。

那妇人在顾滟的异能之下已经恢复些许理智,听到这话,当即又发起狂来,两个衙役都拉不住她,直扑到摊主面前,嘶吼着:“烧死你,烧死你!”

摊主吓得在地上打滚,惊恐的声音都变了形,“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宋思媛这时候竟然走了过来,顾滟眼尖地看到她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眼见就要扎进妇人的后脑,赶紧挣脱赵氏的手,上前抓住了她捏着银针的手,“你要干什么?”

她这么一吼,众人也都看到了宋思媛手上的银针,不由向她看去。

宋思媛一点也不慌,反倒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让让她镇定下来,毕竟知县大人还在,万一她发起狂来,伤到知县大人怎么办?”

她又哼笑一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妇人有什么关系呢?”

顾滟甩开她的手,“我和姐姐一样,都是好心罢了!”

这功夫,衙役也已经又把妇人给控制住,可她依旧在挣扎,面孔扭曲着还在冲摊主大吼:“报应全都是报应,你给你儿子买灯笼,他拿不住烧了你的摊子,活该,你活该!下次就烧死你,你儿子烧死你!”

她这话让众人一惊。

卓知县立刻冲摊主怒道:“她说的是真的?!”

摊主吓得瑟缩了一下,“不,不是我儿子。”

“去把他媳妇和儿子带过来!”卓知县又大怒道。

儿子现在就是摊主的命根子,一听到这话,他立刻大声道:“求大人放过我儿子,他,他还那么小,他不是有意的!”

“也就是说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是谁烧了你的摊子,你还要栽赃到原配的头上?!”卓知县怒不可遏。

他一直把这个摊主当成是苦主,谁能想到他竟然才是罪魁祸首,可恨自己还被他这懦弱无能的模样给骗了!

“是,是大人提到了她,我,我就……”

他这话明显是要说,是因为有人指认了妇人,他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卓知县想起之前审问他,他就是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看起来就很有问题,而真正误导他的是宋思媛,是她把众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妇人的身上,倒让他忘了这个摊主本身就有问题。

他想着眼神就落到了宋思媛的身上。

宋思媛被他看得浑身一震,立刻跪在了地上,“大人明察,是大人与裴哥哥说嫌疑人是在周围徘徊的人,小女才想到她的,我也确实看到这个妇人一直在盯着这个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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