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自己的亲兄长出卖了他,将他联合刘备背叛刘璋的事情告诉了刘璋。
只见刘璋在看到张松被关进牢中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张松,我刘家试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联合刘备背叛于我?”
面对刘璋的质问,张松则是轻蔑一笑道:
“不错,你与你父亲确实待我们张家不薄,但是当初你父亲入益州之时,我张家也没少出力,要不然你父亲也不会那么快的在益州立足,
所以,我张家与你刘家之间,并没有谁亏欠谁一说,更没有恩惠之言,
如今,你见镇北王势大,就想要将益州拱手送人,但是你可曾想过我们益州的世家大族?”
“我怎么没想过?镇北王势大,若是不主动投靠于他,等他攻打过来,你我都得死,明白吗?”
然后,面对刘璋的解释,张松却是冷笑一声道:
“你想过个屁!镇北王对待世家大族的政策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土地充公,全部归朝廷所有,如此做派,我们若是投降了他,还有我们世家大族的一点活路吗?
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也总好过丢掉立足之本的好。”
听到张松的这番话后,刘璋总算是明白了张松,以及一些世家大族,背叛反对他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镇北王的政策啊!我明白了,不过你也可以上路了,因为我刘璋生平最恨背叛我的人。”
说完,刘璋便转头朝着阴溥吩咐道:
“阴溥,动手!”
“诺!”
随后,阴溥便当着刘璋以及张肃的面,命人将张松给凌迟而死了,那惨状,那痛苦声,不绝于耳,看的张肃直接背过了头。
不过就在刘备的卧底张松被杀之时,远在绵竹的刘备,法正,庞羲等人,却是劝降了绵竹城的守将李严跟费观,直接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拿下了绵竹城,
这天,绵竹城的城门缓缓开启时,刘备正勒马立于军前,身后十余万将士的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连呼吸都透着整齐的节律。
城楼上,
李严手持印绶,身旁的费观面色凝重却难掩顺从,两人对视一眼后,并肩走下城楼,朝着刘备的方向躬身行礼道:
“末将李严,费观,愿率绵竹全城将士归降刘将军,此后唯主公马首是瞻!”
刘备见状,当即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二人,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道:
“正方,宾伯,你们能够深明大义,此乃益州之幸,百姓之幸啊!
我刘备在此立誓,定不会亏待二位及绵竹军民,日后定与诸位共守益州,再创太平!”
刘备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扫过周围聚拢的将士,每一个眼神都透着真诚与魄力。
法正站在刘备身侧,手中的地图还带着油墨的气息,此刻他笑着上前补充道:
“主公仁厚,二位将军归降后,绵竹城内的两万兵马,依然由二位统领,而城中粮秣,军备,皆按原数留余你们,你们只需配合我军后续进军雒城即可。”
李严,费观二人闻言,当即躬身拜谢道:
“我等多谢主公!愿誓死追随主公!”
法正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李严,费观二人心中的顾虑,而二人的再次躬身致谢后,眼中的不安也被坚定取代。
而就在城门内外一片肃穆之时,远处的官道上突然扬起一阵急促的烟尘。
原来是冷苞与刘璝率领的残军刚到半途,便听闻了李严,费观归降的消息,
绵竹城不远处,冷苞,刘璝两人勒住马缰,看着前方绵竹城头上已然换去的旗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完了!绵竹已破,我们若再进城,必是羊入虎口!”
冷苞咬牙说道,手中的长枪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刘璝闻言,不由得眉头紧锁,待的目光扫过身后疲惫的兵士后,更是长叹一声道:
“唉!事已至此,唯有速速退往雒城,向主公禀报此处战况,再做计较!”
话音未落,他便立马调转马头,朝着雒城方向疾驰而去,冷苞紧随其后,
而身后的兵士们更是来不及歇脚,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仓促跟随,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拉出一道狼狈的痕迹,与绵竹城下整齐肃杀的刘备大军形成鲜明对比。
城楼上,李严看着冷苞,刘璝逃窜的方向,低声对刘备说道:
“主公,冷苞、刘璝二人素有勇力,且对刘璋忠心耿耿,如今逃往雒城,必会助雒城守军加固防御,我等进军之路恐生波折。”
刘备抬手望向雒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
“无妨!绵竹乃刘璋第二道防线,如今防线已破,益州人心浮动,雒城虽险,却已是强弩之末。”
随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大军,振臂高呼道:
“将士们!绵竹归降,我军兵力已达十数万人!今日,我等便乘胜追击,直取雒城!拿下雒城,益州便指日可待!”
“拿下雒城!拿下雒城!”
十余万将士齐声呐喊,声浪如同惊雷般在山谷间回荡,震得路边的枯树落叶簌簌作响。
法正与庞羲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振奋,
庞羲作为益州本土势力的代表,此刻看着刘备势如破竹,心中对 “共掌益州” 的期待愈发强烈,
而法正则更看重战略布局,他早已命人探查雒城防务,知晓城中守军虽有刘循,张任等人的抵挡,但想来应该难挡他们大军的锐气。
不多时,刘备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进入绵竹城。
城中百姓虽有惶恐,却在看到刘备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后,渐渐放下心来,甚至有百姓自发端出茶水,送到将士手中。
李严,费观见状,愈发庆幸自己的选择,连忙下令打开粮仓,为大军补充粮秣,整座绵竹城在短时间内便恢复了秩序,只是空气中多了几分战前的紧张气息。
三日后,
绵竹城外,刘备大军再次整装待发。
李严,费观二人则是率领原绵竹守军作为先锋,熟悉地形的他们在前开路,避开沿途的险关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