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练过武术?”
老黑问道。
“没有吧,她就是个普通妇女,还因为家暴离婚了。”我摇了摇头。
“那就是练过形体,走路太带架了。步伐均匀一致,而且特别平稳,在专业模特当中也非常少见。”老黑思忖道。
我不由笑了,调侃道:“黑哥倒是对模特步观察很细致啊。”
老黑讪讪一笑:“其实,你小姨走得也不像模特步,说不上来。”
“酒店有这方面培训。”
“可能吧!”
一路聊着天,我和老黑来到五楼尽头的包间里,靠着窗户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韩风便兴冲冲的赶来,手里还拎着一沓啤酒。
“哈哈,难得兄弟在一起,今晚必须好好喝几杯。”
韩风开心笑着,紧接着就把酒瓶全部打开了。
“老韩,我还得给兄弟开车,不能多喝。”老黑笑着摆手。
“我知道你的酒量,几瓶酒没问题的。”
韩风不由分说,给老黑倒满了一杯,又给我也倒上。
就在服务员上菜前,我们哥仨已经干了两杯,都觉得非常痛快,也格外放松。
烤肉真不错。
放在铁板上滋滋冒着油星,肉香就飘了出来,色泽也分外诱人。
自己动手,还能控制好火候。
喝着啤酒,再吃上几口,像是回到了过去惬意的时光。
曾几何时,
我们在路边吃烧烤,吹着夜风,欢声笑语中畅想未来。
如今进入了大都市,身在豪华大酒店里,却又要去追忆着过往的时光。
聊了一阵子往事,我提到了正题。
“风哥,扶摇集团刚把平川市会议中心,买下来了。”
哦!
韩风立刻挺直了腰板,高高竖起了大拇指,为此也感到高兴:“那个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咱们集团的发展速度,一日千里,实力越来越强了。”
“集团打算把会议中心,也交给风哥去经营,薪水当然要翻倍的。”我认真道。
“兄弟啊,你对哥哥也太好了!感谢信任!”
韩风感动的眼圈更红了,又坦言道:“平川大酒店这一摊,哥就忙得昏天黑日的,怕无暇分身。”
韩风太忙,管不过来。
这就不好办了!
“会议中心以前是林方阳的产业,那里的原班人马,也信不着。”我直言道。
“是不能相信林方阳,这人心术不正,也培养不出好人来。”老黑道。
韩风抓着头,琢磨半天,说道:“兄弟,实在不行,就把赖强调过来,帮着管理下会议中心。都是好兄弟,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对,我也可以指导。”
赖强是谁?
听着有些耳熟,但印象又不是太深刻。
我有些发懵,老黑笑着提醒:“就是刺客,都不习惯叫他的大名。”
刺客我当然熟悉。
在东安县的时候,他管理着魅丽酒吧。
韩风来到平川后,龙宫夜总会便也交给了刺客管理,此人做事很认真,也很有眼色,倒是没出过什么差错。
我有些动心。
虽然扶摇的体量越来越大,但发展时间并不长,依然处在创业的阶段。
创业时期,还是熟人更容易管理。
而一旦企业成熟化步入正轨,管理上,靠得就是制度。
再深一层,那就是企业文化。
“赖强能靠得住。哈哈,他已经改了总想给人文身的毛病。”
老黑也对刺客的印象不错,积极推荐道。
“如果赖强来了,龙宫夜总会怎么办?”
我又问,东安县的夜总会、酒吧和KtV,都是韩风的产业。
那也是当初跟楚海龙斗个你死我活,才得来的。
“可以交给李威。”老黑提出个建议。
韩风却摆了摆手:“李威那货不知好歹,根本靠不住,辞职有一段时间了。”
“他干什么去了?”
我很意外,连忙打听。
我确实很长时间没跟李威联系了,事出有因。
我们曾经是好哥们儿,一起骑着摩托去飙车,在风中高歌。
但李威的表妹关婷,因为想要谋害我,锒铛入狱,却给这层兄弟情蒙上了阴影。
“好像去丰江市了,找个了活。说是卖摩托吧,嗐,肯定也干不长久!”
韩风也不拿李威当回事儿,又说:“不瞒兄弟,我想把东安县的那些产业都清理了。说到底,都上不了台面,赚钱也不多。”
“怎么说,也是当初打拼得来的,可以交给别人打理。”我都替韩风有些心疼。
“人啊,总要往前看,那些该抛弃的,还有让人分心的,都不要舍不得。”
韩风摆了摆手,又说:“其实,我跟东安县旅游公司之间,相处得一直不太融洽,不如将股份都给他们。”
“我支持!”
老黑举了下手,“这伙人就是瞎参谋,有个词怎么说呢,对,尸位素餐,早晚会把买卖搞黄了!”
东安县一直在搞娱乐旅游,但效果始终不太好。
上次回东安时,南宫倩提了不少意见,但旅游公司似乎也没采纳。
“风哥,你那些股份,能卖多少钱?”我打听道。
“不瞒两位兄弟,之前也谈过一次,他们就给五百万,我觉得太低了,没答应。但目前的趋势看,再坚持下去,只怕这个价也不值了。”
既然韩风早有放弃东安县产业的意图,我便答应下来,就让刺客过来,管理会议中心。
韩风当即拿起手机,跟刺客通了个电话。
这家伙乐坏了,恨不得明天就来上任。
很简单的理由,一个人在东安县,孤单啊!
话题又谈到了韩风的女儿楚小静。
韩风的红眼圈,就盛不下泪水了,一个没注意就淌了个满脸。
他很想将女儿接到这里来,在这里安家,在这里上学,都不是难事。
但实际情况却是,楚小静更依赖秦莎莎。
而且,秦莎莎也离不开楚小静。
父女二人,倒是经常在视频里见面。
一不做二不休。
韩风决定明天就回东安县一趟。
跟旅游公司谈股份转让,再看望母亲和女儿,捎带将老宅子也处理了,不再留下念想。
等年底母亲离开精神病医院,就接到平川市。
我们兄弟三人吃喝到快晚上十点,这才道别分开。
一路回到扶摇大厦。
我带着几分酒意,走进了办公室。
南宫倩并没有支起望远镜,而是斜靠在沙发上看书,神情很是专注。
今天有点反常啊!
我好奇问道:“倩姐,研究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