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和天相浑身是血的相互依靠着,看着老者的目光投向自己这边:“我说老四!这老六在这种地方都能遇见熟人????”
“你问我,我问谁?”
而老头看到天玄和天相还相互搀扶着,身上满是血迹,雨翩翩则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哪有 “全带过来” 的样子?
“呃... 那两位是我师兄!” 天宗见状,连忙指着天玄和天相解释,生怕老头误会,“其他人我已经安顿好了!我已经拿下了葬园,现在我们希望之地的人,全在葬园里等着呢!”
这话一出,不仅老头的眼神变了,连雨翩翩都愣住了 —— 他们居然早就拿下了葬园?还把希望之地的人都带了过来?这么大的事,太虚天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盯着天宗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烟锅中的火光忽明忽暗,殿内的气氛从之前的剑拔弩张,慢慢变得微妙起来。
过了许久,老者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郑重:“你说的也对!如果不拿下葬园!你们哪来的森罗万象和万象切割?”
“可是你们怎么会跟太虚天的人在一起?”
老头话锋突然一转,原本还带着几分缓和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浑浊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死死盯着天宗,又扫过不远处的雨翩翩,带着一丝审视 。
“呃... 老大爷,您别误会!” 天宗见状,连忙摆手解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这位雨翩翩姑娘是好人!她早就知道我们是希望之地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加害我们,反而出手救了我们希望之地的朋友!”
为了让老头彻底放下疑虑,天宗干脆将他们来到五域后的历程,简要地讲了一遍。
老头静静听着,烟杆在指间慢慢转动,眼神随着天宗的讲述不断变化,直到天宗讲完,他才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就说最近西域那边怎么动静这么大,闹得沸沸扬扬,原来是西域的石家被你们弄垮了!”
“呵呵,呵呵,侥幸而已!” 天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也不用太过于谦虚。” 老头摆了摆手,眼中露出些许赞赏之情,烟锅中的火光映着他的皱纹,多了几分柔和,“既然是陛下看重的人,能做成这事,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陛下过誉了!” 天宗脸上的谄媚笑容就没停过,连忙顺着话茬应下,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 。
他紧接着好奇地问道:“老大爷,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可是天机阁的遗址。”
“我?” 老头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本就是天机阁的人,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啊?您是天机阁的人?” 天宗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可外面都传,天机阁早在万年前就被灭门了,阁里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吗?”
这话一出,正在不远处盘膝坐下疗伤的天玄、天相和雨翩翩,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朝着两人的方向看来。
“既然你们已经拿下了葬园,想必对当年之事也有所了解!”
老头将烟杆在青石板上轻轻一敲,“嗑” 的一声,烟灰簌簌落下。他抬起头,目光望向宫殿残破的穹顶,像是透过层层尘埃,看到了万年前的景象,语气带着几分悠远的沧桑:
“我本就出生于天机阁,当年曾跟随秦太初征战宇宙边缘的裂隙 ,可就在我们与魔兽激战正酣、胜负难分之时,五域突然传来急报,说遭到不明势力袭击,局势危急。”
他顿了顿,烟杆在指间缓缓转动,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秦太初当机立断,命我们这些修士继续镇守裂隙,阻拦魔兽入侵,他则亲自率领亲随赶回五域。
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音讯。我们在裂隙苦苦支撑了百年有余,粮草耗尽,灵力枯竭,却始终等不到援军。
直到最后,等来的不是五域的救兵,而是太虚天修士的围剿 —— 他们二话不说,就对我们这些守疆修士痛下杀手,说我们是‘勾结魔兽的叛徒’!”
说到 “围剿” 二字时,老头的声音微微发颤,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愤:“我拼死杀出重围,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子逃回五域,可看到的却是天机阁的断壁残垣 —— 整个天机阁,已经横尸遍野,连刚出生的孩童都没能幸免!”
“原来如此!” 天宗听完,又有新的疑问涌上心头,连忙开口:“老大爷!那你怎么会和恨天族的人在一起?”
“他们恨天族陆家的祖上,名叫陆伤,是当年秦太初陛下最信任的亲信之一,曾与我一同镇守裂隙,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老头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天宗,反问道,“我跟他的后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天宗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 原来恨天族与天机阁、甚至与秦太初还有这么深的渊源,难怪老头会救下恨天族的人。他讪讪地笑了笑:“呵呵... 呵呵... 没问题,没问题!是我想多了!”
眼看恨天族的事问不出更多,天宗又想起了之前的疑惑,忍不住再次开口:“老大爷,那宫殿外面的灵源湖泊是怎么回事?”
“你的问题真多!” 老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烟锅中的火光晃了晃,像是在故意吊他胃口,“那湖泊在太虚天也有一个!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个女娃子!”
在场众人的眼光瞬间看向还在疗伤的雨翩翩,而雨翩翩也是够爽快,开口便说。
“不错!我们太虚天确实有一个湖泊,叫作灵源湖泊,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最为精纯的灵力!可是我也很疑惑,为什么这里也会有一个灵源湖泊?”
“源源不断?哈哈哈哈” 老者听后大笑道:“如果真是源源不断,你们太虚天也不至于这上万年来一直寻找希望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