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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斯特房间内发现:前人遗留下来的连体服铺满整个地板(上次强行闯入时就已经发现);倒在桌子上的水杯(不确定是被我们上次碰倒的,还是维斯特从未收拾过);塌陷一半的床铺上堆满各类药品,从中没有发现任何用于治疗偏头痛的药品;桌子抽屉里除了昆虫干尸以外空无一物;床头柜上的台灯安然无恙,灯泡与之相反,床头柜台面以及周边的地面到处都是玻璃碎片;窗帘被用力撕扯成一道道的布条,其中几片还有淡黄色的污痕,有股恶臭从上面传来,但不是房间里潮湿味道的来源。

打开衣柜,湿润的泥土味扑面而来:黑色的泥土、黄色的落叶、青色的藤蔓、灰色的苔藓、闲几株枯死的植物、腐败的树枝、几株鲜活的植物、绿叶与鲜花。眼前的景象毫无疑问,维斯特将前人的连体服从衣柜里取出,然后把整个衣柜改造成一个巨大的盆栽。

“他奶奶的。”约翰突然骂道,“活像个祭台,晦气!”

面对我们的询问,维斯特对这个盆栽的用处或是自己的行为动机,始终闭口不言。更准确的讲,他现在是对任何询问都闭口不言,也不再主动说话。在我们收拾物资装备准备离开的时候,双手被捆住的他就站在一边默默看着我们。

“你是要一起走,还是留下来等死?”中途,约翰不满地问维斯特。

维斯特没有说话。

“如果你点头,我就再栓根绳子到你手上牵着你,当然,前提是你得给我好好走路。自己走,不能拖后腿,否则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如果你打定主意不想走,就赶紧摇头,我保证在我们摇头之前把你的绳子解开。”

维斯特依旧没有说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知道沉默在我这里代表什么吗?”约翰继续说,“沉默代表我会给你解开绳子,但在此之前,我还会把你的手筋和脚筋挑断!”

维斯特像听不到说话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约翰。

我在约翰真的动怒前阻止了他,让他去帮麦伯森的忙,把刚打过镇静剂的关涛装进车里。说到车,不过是先前从仓库里找到的一个手推翻斗车。刚找到它时,车身已经被灰尘覆盖,看不出颜色,简单擦拭过后,塑料车身上的黄色在这个满是绿色的世界里格外醒目。

“维斯特,我知道你自己能走。”我对面无表情的维斯特说,“我们只有一辆翻斗车,已经用来装关涛和几罐燃料了。既然你能走——”我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算了,总之——我不会说什么就算你不能走,我也会尽力带你离开之类的话,我非常讨厌你。对你而言,留下来或许也还不错——只要你学会野外生存的话,毕竟回去后你是注定要吃官司的。”

离开维斯特后,约翰满脸开心的凑了过来,问我:“你是要把他送进监狱还是精神病院?”

我瞪了他一眼,径直朝翻斗车走去,想检查一下关涛的情况。

约翰在我身后嘟囔一句:“方舟就那么大,居然还建了个精神病院。”

————

我们只能先以步行的方式,从研究所走到游船搁浅处。这一路上十分平常,鸟鸣伴随左右,鹿的身影一闪而过,偶尔有刺猬挡在道路中央,每当此时,我都会提醒推车的人小心绕过。

约翰和麦伯森负责推车,两人相互调换。车子里的关涛通常会在苏醒后平静一段时间,而这一时间概念非常笼统,有一次长达将近一个小时,有一次就只持续了五六分钟而已。关涛的疯癫与维斯特和黛西不同,当他开始发疯时,只会央求我们把他留下,不要任何物资,不要枪支弹药。他现如今一心只想往西面去,到海岸线找到一艘废弃的船只,什么样的都好,哪怕只是一支小小的独木舟,他也会毅然决然地横跨整个太平洋。

维斯特被巫清华照看着,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但我们说的话他会去听,比如停下休息、加快步伐、小心脚下……他虽然从不和我们说话,但仍会呜咽。午饭时,麦伯森正在给维斯特喂浸泡了干菜汤的面包,吃着吃着,维斯特突然表情狰狞起来,并伴随着低声呜咽。

他抗拒吃药。当我把止疼药拿出来时,维斯特狰狞的脸上马上多了分惊恐,他一边踢脚使劲儿往后退,一边飞快地摇头。我和麦伯森合力将他按在身下,不管不顾地把药片塞进他嘴里,并用干菜汤和面包配合,逼迫他全部吞了下去。止疼药见效很快,不出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呆滞样子。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

行进时,一般由我走在队伍前方。领队还会扮演道路开拓者的角色,走在前面的我需要时不时地朝身后大喊:“一切正常!”。每多喊出来一句“一切正常”,我都会暗自激动一下。如果遇到不正常的事情,激动会在倏忽间消失不见,然后就要由我告诉大家接下来路段的注意事项。大部分的不正常情况都是由地形引起的,比如突然出现的坑洼。而比坑洼最需要注意的则是淤泥。有一次,由于我的失误导致后方的推车陷进了泥里,害队伍至少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地形的缓慢变化经过积累似乎已经能被察觉。从研究所到搁浅地的路程仿佛缩短,即便队伍浪费了半个小时,可我们依旧在天黑前远远看到了两艘游船的蓝色顶棚。

蒙娜在此时跳了出来,邀功似地对我说:“我帮了你,不然你们到不了。你们要么趁着夜色继续赶路,要么多耽误点儿时间。别小瞧耽误的这点儿时间,想想看,这儿耽误一点那儿耽误一点,到最后,你可能就要多忍受维斯特和关涛一天。”

她今天有些聒噪,还不自知。

“要小心约翰,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继续发疯。小心他,必要时采取必要手段。”提醒我时,蒙娜把“必要”念得十分重。

我问蒙娜:“你将约翰看做敌人?”

“当然。”她迅速回答。

“为什么,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的想法与我不同。”蒙娜摇摇头,“观点存在分歧的都是敌人。”

“你对敌人的划分这么笼统,仅仅是因为观点存在冲突?”

“肉体上的冲突都是从观点上的冲突引起的。”蒙娜回答,为了严谨,又补充道,“绝大部分。”

约翰和麦伯森调换位置,现在由麦伯森推车,关涛沉沉睡着,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你们之间的哪种观点存在矛盾,一定要你将约翰视作敌人?”我还是决定问清楚,并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关于钥匙吗?”

“你会将钥匙毁掉的,是吧?”蒙娜看向我,目光里期待我的答案。

“当然。”

“你要明白,如果你不这么做,你肯定会变成某个无家可归的怪物。就连我也救不了你。”蒙娜用半威胁半遗憾的语气说,“我见过无数只那样的生物,其中的痛苦……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经历。”

“我不是那个万里挑一的救世主。”我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需要直接点儿的答案,不要拿什么隐喻来搪塞我。”

“是的。”蒙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如果约翰拿到钥匙,他肯定会带回去。”

“但约翰已经放弃了。”

蒙娜立即反驳:“你之前也放弃过。”

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野兔,恰好撞在我腿上。那只野兔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然后立马找回平衡,用红色的眼睛抬头看了眼我这个陌生的庞然大物,随即扬长而出。

我没理会兔子,继续刚才的话题,对蒙娜说:“约翰的脑子里和我一样,也有一个‘你’?类似的……”我在脑海中仔细寻找着合适的词语,“类似的意识?”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们分属不同的阵营?”

蒙娜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想自己猜对了方向,追问道:“什么样的阵营?你到底从哪来?约翰脑子里的东西从哪来?约翰什么时候,怎样接触的那东西?”

如我所想的那样,蒙娜不会对我的一连串问题给予答案。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用父母对自己孩子说话时才会有的语气说:“相信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关于我的答案具有压力和重量,一下子全部灌输进脑子里,对你没好处。”

“我替你做事,你却连个自我介绍都不打?”此时,我已经彻底不把格蕾丝·蒙娜·康纳利的幻象当做是自己的潜意识。

“你是某个新型细菌吗,有意识的细菌?我碰了海豚皮肤上的孢子而感染,让你得以通过我的指甲缝隙侵入我的大脑?在我的大脑里生根发芽,让我看到幻象!”

还没说完,蒙娜就已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姐姐,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别叫我姐姐!你不是格蕾丝,格蕾丝死了!”我愤怒道,“你不想让我得知真相并不是什么为我好,而是为了掩盖你卑劣的身份!你让我相信你是什么伟大的存在,但其实你不过就是细菌而已,渺小的细菌,没有思想的低级生物!”

蒙娜笑得更大声,边笑边指着我说:“这就是你的猜想吗?虽然蠢,但是很有趣。还有一点,细菌虽然低级,但可以无处不在,每个物种都要提防这种东西。你们人类永远无法做到这点,所以还真的不要瞧不起它们。”

我耐心等着蒙娜笑完。期间,我依旧走在队伍前面,蒙娜在侧面,或是在我的意识里,其他人在我身后。想必远远看上去,我们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探险队伍走在普通的森林里。

“你还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思想吗?说出来让我听听,为这无聊的旅程增添点儿乐趣,快点儿!”

“不管你是什么,你肯定是某种低劣的东西。只有胆小低劣的东西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这是哪本英雄传记里的说法?”蒙娜笑着问,对我的讽刺无动于衷,“你没有别的想法了吗?好吧,我还以为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我哼了一声,努力想思考点儿别的事情,让蒙娜从我脑子里滚出去。我仍旧掌握着对自己大脑的控制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过了很久,我们都已经开始在距离游船的不远处扎营,蒙娜却仍在旁边。

我在搭建帐篷,蒙娜就蹲在一边,问:“搭帐篷是什么感觉?”

我停下来看着她,回道:“你不知道?”

蒙娜摇摇头,说:“不知道。”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就告诉你。”

“可以。”蒙娜不假思索地回道,“但关于我是什么之类的,我劝你还是别问了,你如今的大脑真的承受不住,太脆弱。”

我稍微愣了一两秒,然后点点头,收回精神,问道:“世界上如今有多少个像你和约翰脑子里那东西类似的意识存在?”

“就两个嘛,还能多少?”

“你所说的两个阵营,其实就你们两个,两种对立的意识?”

“是你说的两个阵营。”蒙娜纠正我。

“你们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我已经回答你了,该你告诉我搭帐篷是什么感觉了。”

“很麻烦,搭帐篷很麻烦。”我说。

“不好玩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蒙娜说,“我原本以为你会回答有趣。或者是专心,因为你搭帐篷的时候很专注。”

“专心不是感觉。”

“对啊。”蒙娜笑了笑,“我们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什么?”

“你刚才的问题。”蒙娜说,“其实对你没伤害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不能怪我,我还是很友善的,要怪就怪你的大脑太脆弱。”

我不懂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此刻,又似乎真应了蒙娜所说,答案具有压力,我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你和约翰的意识什么时候有的分歧?”我扶着额头问,并把约翰脑子里的东西简称为约翰的意识。

“几年前,具体忘记了,时间对我们没多大意义。”蒙娜见帐篷搭建完成,显得有些高兴,于是多说了两句,“其实一开始我们观点一致。它请我帮助它,然而当我施以援手之后,它又出尔反尔。所以说我并不是因为观念不同就讨厌它,而是它已经做了实际的蠢事。”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蒙娜在等着我问出这句话。因为她答的很快。

“因为它愚蠢而低级,因为它撒谎懦弱的天性,因为它拒绝成为我的一部分。”

“它请你做什么?”我快速问道。

话音刚落,一股难以忍受的刺痛忽然出现在大脑深处。正如蒙娜所言,有关她的答案,具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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