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过,吹乱了女孩的发梢,吹动了游动小摊车伞,吹燃了阳台之上手持的香烟。
烟灰四散,来不及挽留般的顺着风而飘荡到了远方。
天际,明月隐去,有迷蒙光彩在氤氲,宛若夕阳再现,阴晴不定。
狂风呼啸之间,日月都在颠倒,无数的枝丫都差点被吹断。
“轰隆隆”
天边的闷雷声轰隆作响,阳台的小花都蜷缩起了自己向阳而生的花骨朵。
所有人都在这时匆匆忙忙,向着心中的港湾而去。
也有不至少觉得心中很诧异,不过夏末秋初,这个天怎能如此的多变。
“轰!”
下一刻,帝坤的身影直接爆碎开来,化作无尽斑驳的灵光,向着这片天地之间散去,弥漫了四极,震荡了岁月。
天穹之上,所有的星辰彻底隐去,一片漆黑,狂风呼啸,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自帝坤爆碎开之地扩散而去,一层又一层的波纹扩散四方,像是平静的水面,突然掀起的风浪,一层又一层。
波纹浩瀚无界,穿过了风云,穿过了雨珠,穿过了雨珠。
祖星万事万物,都随着这道道波纹,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切的变化都绝非是短暂的,而是长期性的,一尊大罗的所有精华和道行,如同久逢甘露一般,播撒在这片枯竭之地,让这片死寂之地,再现生机。
陈落缓缓收回了此前伸出的大手,略带的留恋的再看望了阳台之上的身影,转身离去,眼神之中的光束愈发的坚定!
“此世必成圣!”
这是一个许诺也是一个誓言,声音很轻,却代表一位无敌人物的决心。
风雨雷暴愈发的狂烈了,肆意的席卷着这片天地,掩盖住了陈落的声音,这片地界彻底被暴乱的灵气和道则所弥漫,灵气复苏!要再现古史之中的辉煌。
“哗!”
时光之海上面,有无数的浪花的席卷而出,这一滴代表寂灭祖星的浪花,也深藏其中,却好似被光阴所定格。
“呜~~~”
玄黄古界之上有凄厉的哭喊声自穹顶之上爆发而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悲呛感自所有人的心神之中震荡。
天地的光束在此刻都在消散,变得灰暗无比。
这一刻,众生心中都在悲戚,伴随着天哭,无比的伤感,特别是帝坤的血脉后人,在一瞬间就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的大盛哭嚎,心中的所有情绪都被悲呛所掩盖。
“到底是谁?!”时间长河之上,无上气息震荡,撕扯古今未来,强大到不可想象的气息震荡万界之上。
玄观祖神手持一柄天刀,至强气息弥漫,带着一股血杀万世的气息在大吼,沧桑的眼眸之中有怒火在燃烧。
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隐藏在帝坤身躯内的法旨被击碎,帝坤也就此陨落。
他并非愤怒一尊大罗的陨落,而是自己无数的推演之下,这一切必定功成,现在帝坤陨落了,但是无相骨海之上的陈落却完好无损,甚至身躯之上的气息更加强盛了!
“成王败寇,输了便输了。”通天圣人手持诛仙剑,屹立时光长河之上,俯瞰诸天,冷漠开口。
“啊!!!”玄观祖神怒吼,满头发丝飞舞,逆乱了时光,斩断了因果,无比的愤怒,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推演。
为了一个小辈,他甚至不惜抹下面皮,亲自下场,但是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令他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焚灭诸天,刀碎洪荒!
“最终一战开启,吾必定杀光你的道统,哪怕那些所谓登上封神榜的弟子都不能幸免!”玄观大声呵斥,目光冰冷到了极致。
就连所望见的诸多时光浪花,在这道冰冷的目光下都被冻结,最后破碎,彻底的湮灭了。
“敢来,杀你!”通天圣人自信无比,剑指祖神,杀机万道。
玄观祖神眼神很冷,当中有无上的气息震荡,圣道气息弥漫,要从无数条时光线之中抽丝剥茧,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想看看到底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
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此地的所有时间线和时光浪花都在两人大战之间被蒙蔽,当中有两尊圣人级别的气息在激荡,哪怕是他都无法看清其中发生什么。
最终,玄观祖神手持天刀愤怒离去,而通天圣人却是冷笑一声,向前踏步而去。
无相骨海之上,伴随的天哭的出现,哪怕混乱规则都无法避免,有异象在虚空之中划落。
在场众人震惊不已,纷纷看向盘坐在地的陈落,有的眼神复杂,有的眼神阴暗,但是大多都带着炽盛。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尊大罗不惜逆乱时光回到过去,中间甚至引发了圣战,但是都未能成功。
自己都栽在了其中,彻底湮灭。
在场没有人觉得帝坤还有生机,天际的异象便能够说明很多东西。
这是大罗金仙陨落,感染了天地道则,降下的天哭,平时唯有两界大战可以看见,这是天道对于一尊大罗金仙的认可,身死都会被缅怀。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光是在场其他大罗金仙,乃至是陈落都是一脸的疑惑。
他也不知晓为何帝坤就就此陨落,毫无任何的波动。
此前他还觉得是自己老师为自己阻挡,但是最后却看到两尊圣人级别的生灵大打出手。
而且他心中有一份异样,觉得这一切绝非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必定和自己有所关联。
同时,他觉得自身的道途好似都轻松了一分,好似断去了某些因果,但是他却不管怎么的回想都想象不知道,到底是断去怎样的因果。
陈落身躯之上有无数的神秘力量在流转,周身玄化之门打开,汲取虚空之中的精气,在修复己身。
此前一战,将自身打的千疮百孔,虽未伤及根本,但是也影响自身战力。
现在身旁还有一群还未离去的玄黄大罗金仙,让自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哪怕无法战胜,但也不愿成为粘板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