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和这么多祖神有所牵连?!”帝坤心惊胆战。
他也来自世间最为顶尖的道统——神庭。
哪怕自身修行到大罗金仙,也不过觐见了一两次祖神。
这个年轻人才修行多久,修行道路之上却一直都是圣人在关注,而却不止一尊!
这让他行走在时间长河的腿都有些麻了,身躯更是抖动个不停,像个筛子一般。
不光是祖神众多,甚至就连准祖神都不在少数,曾经的妖族两大天帝,洪荒天地共主的昊天大帝,在两界战场杀出赫赫威名的玄都,孔宣,冥河,赵公明等人都在陈落的因果之中浮现了身影。
甚至就连西方教的当世佛祖都有虚幻的身影在浮现。
帝坤心悸不止,其中每一尊都可以瞬息磨灭他的道果,但凡涉及到“圣”字的就绝非大罗可敌。
“有趣的小家伙,竟然敢顺着他的因果线,逆乱时光。”一道空灵的声音在帝坤耳边炸响,如同天雷轰顶,令他浑身都颤抖个不停。
但是他不敢停留继续向前,这觉得是一尊无敌的准圣,身影朦胧且模糊,令他都看不真切。
而且最让他感觉到惊骇的是,这一尊准圣竟然在玄黄记载之中从未出现过。
要知道两界开战不知多少纪元,双方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圣人也好,准圣也罢,早已成为了定数,都不知多少纪元没有出现新的准圣和准祖神了。
“洪荒之中又出现了一尊无敌于世间的准祖神吗?”帝坤神情紧张,哪怕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都能够感受到这人的气息无比的强盛,不比神庭的天阙准祖神弱上多少了。
所幸,他这一路都是有惊无险,哪怕有诸多圣道气息,却好似都未曾发现他一般。
这一切都让他归结于自身受祖神所庇护,屏蔽了天机。
随着他的迈步,因果时光之中的陈落也越发的弱小了,早已不复此前的威势,脸上都还带着青葱笑容。
“逆乱时光竟然找到我截教小师弟的头上来了,该杀!”一道凶戾的声音从虚无之中传来,一只大手猛地拍来,将帝坤拍入时间长河之中,身躯之上有亿万大宇宙的威压,令其身躯之上满是裂痕。
还未等他爬出时间长河,又是一道萦绕着佛光的大掌落下:“阿弥陀佛,玄黄来魔。”
帝坤的身躯瞬间四分五裂,裂痕之上萦绕着残存佛光,无法复原,这让他心中感到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眼神之中带着恐惧,连忙向前走去。
“妖帝大人看上的人也是你能随意欺辱的?蝼蚁。”一方如同垂天之云的巨尾仿佛摇曳在时间长河之中一般,突兀的出现,再一次击中帝坤,令他的左臂断裂,三花不稳。
“当真欺我人族无人了吗?”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帝坤耳畔响起,紧接着一方大鼎落下,将他的身形打爆,血雾弥漫在时间长河之中,久久不能重组。
“吾天庭主宰天上天下,岂能容你一尊玄黄之人踏足?当罚!”虚空之中,一条金灿灿的雷光浮现,落在帝坤才重组的身躯之上,顿时血骨炸开,神魂都被磨灭了一部分。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斩妖除魔”......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在时间长河之上响起,甚至都没有重复的。
帝坤的身躯一次又一次的击碎,哪怕号称亿万劫难难以破灭的仙基都差点被磨灭。
“啊!”
帝坤头顶三花摇摇欲坠,他含恨仰天长啸,他乃是一尊绝世无双的大罗金仙,能够走到这一步,不知耗费了多少岁月,在神庭之中都身居高位。
现在却被如此对待,让他心中不忿,眼眸之中都满是怒火,道心都几欲破碎。
“娘娘说你吵到她睡觉了。”他的身旁,出现一颗鲜红的绣球,当中一条红菱开口说道。
随后随着浪花舞动,轻轻一击就将帝坤拍入时间长河最深处,神魂破裂,仙基之上都满是裂痕,自身的三花更是淡薄到快要消散了一般。
“祖神法器!”帝坤惊恐大呼,肝胆欲裂,任由时光之力不断地冲刷在自己的身躯之上,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此刻眼神都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喘息声都平缓了许多。
就连自身的道行都没有在乎,而是待到红绣球离去,自身才敢从时间长河之中爬出。
他凄厉惨笑,看着现在自身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但是他对于陈落的更是凝练到了极致,都快要实质化了。
伴随着红绣球的出现,周遭诸多关注的身影似乎都消失了,让他的心绪不由的一稳。
此前虽然受到了诸多磨难,但是他们都未对他痛下杀手,只是重创了他。
此战之后,只要休养一两个量劫必定恢复到巅峰状态。
他继续向前走去,只是现在却格外的小心,生怕某一步又惹出一尊大能的关注和出手,步履艰难。
就算时间长河冲刷拍打在他身躯之上他都没有抵挡了,希望借此遮挡自身的一部分气息。
只是在路上不由的蹦出一个想法,自己真的能够成功吗?这是在斩杀陈落还是自寻死路?
但是随即摇了摇头,走到了现在,早已没有了回头路,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下一刻,他的神魂猛地颤抖,看着前方出现了一道虚幻的身影,年轻得不像话,背负双手,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真正的诸世唯一,哪怕时间长河都不敢有浪花沾染在他的身躯之上。
帝坤神情猛地颤抖,随后颤声说道:“见过通天圣人!”
他僵在了原地,不敢继续向前,只觉得神魂要彻底崩裂开了,原本坚固不朽的根基在此刻都好似要彻底崩裂开,自身的道行都要在此刻裂开,化作虚无,融入这片漫漫时光长河之中。
前方的青年并未开口,依旧背负着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浪花席卷,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这片时空,帝坤的身躯之上随时都承载着亿万时光之力,让本就微微弯曲的身躯,显得更加佝偻了。
但是他却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够保持着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