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梁嘉容会直接带着三峡集团的人过来。
没想到的是华威的任总先到了。
“方老板，怎么不去会议室那边，而是在这里躲懒啊？”任总笑眯眯的打趣。
“忙里偷闲嘛。”方军哈哈笑了几声，“再说了，我又不懂怎么造光子计算机。所以，不是留了李博士在那边了嘛。他可是光子计算机的缔造者呢。”
“李博士，我见过了，确实很有才华。”任总赞同地点着头，“说实在话，我都想把他挖走了。我们海思那边什么都不缺，就缺这种挑梁的大将。”
海思是华威旗下的全资子公司，专门搞芯片设计与研发的。还有一些相关的其它业务。
“哎呀，这就要问李博士自己的意思了。”方军两手一摊，笑嘻嘻的回应，“若是他点头，我也不会撒手不放。人往高处走嘛，挺好的。”
“方老板，大气！”任总叹气道，“可惜，我知道他是很难被挖走了的。”
李天磊博士又不是第一天搞光子芯片的。
只要是稍微留心过这个领域，就能知道李博士的名号。
其实，在李博士搞成光子芯片之前，任总也曾试过把他招进麾下，让他帮忙研发手机芯片的。
只可惜，李博士一心想要搞光子芯片，直接拒绝了任总。
“李博士现在算是求仁得仁了吧。”任总很是感叹。
研发这种事情，不是说投入金钱与汗水，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更多的时候，颗粒无收也很正常。
李博士也算是得偿所愿，没有白费那些汗水了。
“也许吧。”方军又不是李博士肚子里的蛔虫，对方到底有没有得偿所愿，他哪里知道。
李博士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拿来打开话题，拉近距离的。
既然客套话说过了，就该说正事了。
任总正色道：“其实这次来，我是想跟贵方聊一聊光子芯片的小型化的。”
光子芯片，性能强不强？
强！
价格便宜不便宜？
便宜！
问题是，它太大了。
大得叫人绝望。
一块看着比普通手机还要大的芯片……
这玩意就算性能再强劲，又有啥用呢？
它毕竟是塞不进小巧玲珑的手机里啊。
“我相信这个话题，你应该是跟李博士聊过的。”方军皱着眉头，“那李博士怎么说？”
“他说，首先，光子芯片可能要花个两三年的时间去迭代。在迭代得差不多以后，再考虑小型化的问题。”任总无奈道，“总而言之，假如有一个研发任务的排期，那小型化要排到很后面了。”
“所以，任总这次过来，是想让我出面，推动光子芯片的小型化进程？”方军有些明白了，对方这是来干嘛的。
“假如贵方实在没精力搞小型化，我个人是觉得，我们海思有这个实力来完成小型化的任务。”到了这会儿，任总终于是说出了他的方案，“由贵公司提供原始技术支持，小型化则是让我们海思负责。最终得到的成果，我们两家共享。”
所谓的原始技术支持，无非就是开源。
光子芯片到底是怎么造的，告诉海思。然后，由海思来负责小型化的相关事项。
这事很难说谁更得利。
以一切顺利为前提。
公司仅仅提供了第一代光子芯片的技术，不需要额外的投资，就能收获小型化的技术。
这个技术，可以延续之前的规则制定者的策略，拿来收割其它使用小型芯片乃至制造小型芯片的企业。
除了合作伙伴华威以外。
相对的，华威身为合作伙伴，就不用额外缴纳相关的专利费用了，可以直接使用小型光子芯片的相关专利。
方军想了好一会，给出了答复：“从理性上说，我是认为我们两家公司一同合作，是很好的。只不过，这次来参与会议的单位，不仅仅有海思，也有其他人。我得先看看有没有其它想要合作的人。”
任总的野心很大。
要是他真的跟方军谈妥了这个合作，在小型光子芯片的领域里，就有了足够大的话语权。
后来的入局者，都要给他点面子。
若是公司完全不在乎小型化的领域，华威甚至能成为小型光子芯片的龙头企业。
方军看出来了这一点。不得不出声婉拒。
开玩笑。
就算穿越者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也不能让任总这么搞啊。
不管怎么样，公司也得是制定规则的那一个才行。
“好吧。”被拒绝的任总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谈生意嘛，既有谈成的时候，也有谈崩的时候。
没必要因为没谈拢就翻脸。
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一些别的，直至梁嘉容来了，任总才告辞。
跟着梁嘉容一起来的，有三峡集团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还有大疆公司的人。
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方军先跟三峡集团的人聊了聊。
其实对方的需求，梁嘉容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三峡集团的人无非就是再说一遍而已。
不过，也不是没有新鲜的地方。
对方就另外提到了一些要求。那就是，给清淤设备搞一下正式的载具。当做平台。
专门在岸上跑的，要一个。
在水里漂的，也要一个。
动力方面，当然是经典的柴油机加电机的混动组合。另外，在某些比较大型的型号上面，要有机械臂，或者预留加装机械臂的区域。方便在发现水下有处理不了的大型物体，或者是不方便处理的尸体的时候，可以直接挖上来。
这些涉及到技术领域的事情，当然是交给专业的人员去处理，方军把研究员喊了过来，让他负责跟三峡集团的人去谈。
应付了三峡集团的人之后，方军腾出了空闲，来接待大疆公司的人员。
对方也是参加光子计算机会议的成员。对于他们的拜访，有了任总这个前例，方军大致上知道对方到底为何而来。
无非就是一些商业上的合作罢了。
当然，按照惯例，他还是要出声询问的：“诸位是有什么要事，才刻意走这么一趟的呢？”
“方老板如此直白，我们也不遮遮掩掩的。”回答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其实我们想要跟贵公司合作。”
“合作的项目是？”
“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