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四年,动荡前的上海滩还是个繁华潮流聚集之地,引领着潮流,但是黑帮和帮派也在上海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今天白幼宁和乔楚生来找路垚,但是刚来到路垚家门口,就看到平常这个时间点还在睡觉的路垚此刻正在正收拾的一丝不苟,十分的精致。
家里也比之前整齐干净的要多上一个度,花瓶里还插着盛放的鲜花,一看就是一大早上新去花店买的。
正准备出门的路垚看到乔楚生眼睛一亮:
“乔探长来了,开车了吗?”
乔楚生一愣,点头:“开了。”
他与路垚是因为之前的一件案件相识的,当时路垚是案件中的嫌疑人,但是被抓到之后,路垚只是一个照面就能对于他和白幼宁推测的七七八八的。
一下子就引起了乔楚生的注意。
乔楚生本是上海滩八大金刚之首白家的养子,青龙帮的少帮主。
但是老爷子却把他安排进了中央巡捕房做探长,一个是想要把他洗白,另一个是想要制衡,在上海租界做买卖,光有枪是仅仅不够的。
在见识到了路遥的超高智商和推理能力之后,乔楚生顺势借用路垚的智商顺利的侦破了这个在他来到巡捕房之后遇到的第一件案子。
案子解决的十分顺利,也让乔楚生在巡捕房树立了自己的形象和地位。
之后路垚失业了,乔楚生看上了路垚的推理能力,路垚看上了乔楚生的大方和金钱还有身份,两个人一拍即合,路垚成为了巡捕房的编外特聘人员。
协助乔楚生查案。
至于白幼宁,百老大的独女,一个想法天真有些娇蛮的大小姐,目前是记者,为了报道大案的第一手资料,整天跟在两人身边。
但是两人经过这段时间对于路垚的了解,高傲,嘴毒,智商很高,但是情商不一定。
而且因为性格原因,想要跟他当朋友的人,往往受不了他的那张嘴。
所以也没怎么见过有什么朋友来找他。
只不过今天两人看着路遥,脸上那扬起的嘴角十分自然的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捡钱了?这么高兴?”
白幼宁好奇的询问。
乔楚生也是满脸好奇的看着路遥,今天第一眼居然盯得不是自己的新手表,而是问自己的车?有古怪。
路垚看了一下时间,直接抓着乔楚生就走:
“陪我去火车站接个人,赶紧的,时间来不及了。”
被抓着的乔楚生看着路遥这么着急,挑了挑眉:
“什么人啊,能够让咱们路大少爷亲自去接?”
还这么重视,关系不一般啊。
路垚想到那个人,眉眼间尽是柔情,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我祖宗~”
身后被两个人无视的白幼宁:“喂,等等我啊。”
听到路垚说的那么宠溺的样子,白幼宁顿了顿,呛出声:
“呦,没想到你还有朋友啊,还以为你朋友都被你那张嘴给毒没了呢。”
路垚今天懒得搭理这个每次见面都要怼自己两句的大小姐,看着手腕上手表,有些着急:
“老乔啊,你能不能开快点啊。”
开着车的乔楚生无奈叹气:“我的少爷啊,已经够快了。”
一旁的白幼宁见路垚没有搭理自己,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唇:
“你真要是这么着急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出门啊!”
路垚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时间是够的,是你们突然过来挡住了我好嘛。”
乔楚生无奈出声:“这也怨我们啊?”
路垚点头:“嗯。为了让你们将功赎罪,一会儿要是有人对我动手的话,记得帮我拦着点。”
乔楚生,白幼宁:???.....
不是,他们什么时候说要赎罪了?
乔楚生好笑的看着旁边的路垚:“看来这个人对于你很重要啊。你怎么着人家了,让人家一见面就要朝着你动手的?”
听到这个问题,后排的白幼宁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满是好奇的看着路垚。
路垚眼眸低垂,脸上的笑容既宠溺又愧疚:
“也没什么,就是她是我未婚妻。”
还是个好长时间都没见过面的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白幼宁不可置信直接从后排探出头到前排中间,一脸震惊的看着路垚:
“你有未婚妻了?!!!”
一旁的乔楚生也是一脸的震惊,不过他的反应没有白幼宁那么的大 :
“是啊,什么时候的事,也没有听你说过啊。”
总的来说是都没有听到路垚提起过,而且之前乔楚生曾经看过路垚的消息,白幼宁也曾调查过他,从来都没有有任何人提起过路垚有未婚妻的事情。
路垚看他们那个反应,想到他们要是见到人之后,估计反应会更大。
笑了笑:
“家里从小就定下的婚事。”
听到这话的白幼宁和乔楚生对视了一眼。
白幼宁不可思议的看着路垚:
“不是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家还奉行这么老旧的观念啊?”
从小就定下的婚事,小孩都懂什么啊?
乔楚生看了一眼白幼宁,淡淡的开口:
“那她这次来是?”
路垚嘴角勾起,看着近在咫尺的火车站,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心中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在想着她。
“还能来干什么,来带我回去的呗。”
不过随后想到自己几年前干的混蛋事,路垚有些紧张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乔楚生:
“记得答应我的话,如果她动手的话,记得帮我拦一下。”
说完之后,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下车。
乔楚生和白幼宁对视一眼之后,也跟着下了车。
“你说的,她是来带你回去的是什么意思?”
乔楚生来到路垚身边跟着他一起看向站内。
路垚神情紧张的看着下车的人群,听到乔楚生的话顿了一下: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几年前我毕业之后,不想要按照家里的安排做事情,那样的生活虽然安稳,但是太过无趣和没有挑战性了,不是我喜欢的,所以就跑来上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