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问了一圈,还真是如马华说的那样,顾长明满脸无语的看着胖子。
“方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方正,胖子的真名。
方正抹掉眼角的泪水,满脸愤慨道:
“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但马华这王八蛋不仅不扶我一把,还肆无忌惮的嘲笑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马华反驳道:“你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模样确实很搞笑,我微笑是生理反应,我也控制不住,你怪得着我吗?”
“再说,在场的人都笑了,你凭什么只抓着我一人不放,是觉得我马华好欺负吗?”
方正怒声道:“谁让你笑得最大声?还有,我第二次摔倒在你跟前,是有人绊了我。”
马华冷声道:“谁绊了你,你找谁去,干嘛找我麻烦?”
方正梗着脖子道:“我是在冲向你的路上摔倒的,我自然要找你麻烦。”
“你特么这不是在胡搅蛮缠吗?”
“你特么!”
“你特么!”
顾长明大声道:“行了!方正,这事你确实怪不了马师傅,因为人家没义务扶你。”
“另外,你看见是谁绊你的吗?”
方正恨恨的瞪了马华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秦寿三人,语气坚定道:
“一定是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因为就他们三人离我最近。”
秦寿不满道:“胖子,无凭无据,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楚生附和道:“胖子,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就别满口喷粪,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顾长贵环顾扫视一圈,问道:“有谁看见是谁绊方正了吗?”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只看见胖子对对直直跪在马师傅脚下,我还以为是胖子做了什么对不起马师傅的事情,要给马师傅磕头道歉呢?”
“应该没有绊他,是他自己跪在马师傅跟前的。”
方正怒骂道:“你特么放屁,老子又没疯,会自己跪在马华跟前?”
“说知道你有没有病?你没病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大家都是看菜下碟,马华是食堂班长,胖子就食堂一个打杂的,孰轻孰重,大家自然分得清。
方正怒火中烧,但又说不过这么多人,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顾长明沉声道:“方正,既然大家都没看见,我也处理不了,大家都散了吧!”
方正满心不甘,气呼呼的离开了。
方正离开后,看热闹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马华四人也准备离开时,忽然看见了人群中的何雨柱,立即跑到何雨柱跟前,恭敬道:
“师傅!”x4
何雨柱微微点头,“时间不早了,都回家吧!”
几人边走边聊,转眼间就走出了轧钢厂。
胖子看见几人的背影,拳头捏得咕咕响,眼里迸发从强烈的恨意。
……
五天后,何雨柱拿着创作好的歌曲来到宣传部,想让宣传部的作曲家给他的新歌谱曲。
宋仁投看见何雨柱,半开玩笑道:
“何主任,你不是说有我在,就不来我宣传部了吗?今天破例来我宣传部有何贵干呀?”
何雨柱瞥了宋仁投一眼,“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王老师给我的新歌谱曲的。”
宋仁投惊诧道:“什么?这么快你就将新歌写好了?”
何雨柱淡淡道:“这都一周了,写出一首新歌不是很正常吗?”
宋仁投腆着脸道:“歌词呢?快给我看看。”
“我凭什么给你看?”
“柱子,你别忘了,王师傅可是我宣传部的人,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让王老师给你谱曲。”
“这样最好,我本来是想去找音乐学校的老师给我的新歌谱曲的,是李厂长说不能将荣誉让给别人,我才来宣传部,既然你这个部长不愿意,那我还是去中央音乐学院吧!”
话毕,何雨柱转身就去。
宋仁投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何雨柱,赔笑道:
“何主任,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成了呢?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王老师。”
王老师全名王明汉,是宣传部唯一的作曲家,音乐水准还算过得去。
王明汉看见何雨柱,热情招呼道:“何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何雨柱和王明汉一起出去表演过,关系处得还算不错。
何雨柱连忙摆手道:“王老师,你快别这样说,在您老面前我可不敢称老师,“
王明汉笑容可掬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在音乐方面的才华让我叹为观止,叫你一声老师,一点不为过。”
何雨柱谦虚道:“王老师,你过誉了,我就一个厨子,哪来什么音乐才华?”
宋仁投忍不住打断道:“二位,你们就别相互恭维了,正事要紧。”
王明汉不满道:“宋仁投,这是我们两位音乐人之间的交流,你一个门外汉插什么嘴?”
王明汉年龄大,资格老,再加上又是厂里唯一的作曲家,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怵宋仁投这个宣传部主任。
何雨柱忍俊不禁道:“宋主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该忙啥就忙啥去吧!”
宋仁投讪笑道:“何主任,我今天不忙,你们聊你们的,我在一旁看着就行。”
何雨柱委婉道:“宋主任,李厂长特别交代过,歌曲在没表演之前不能泄密。”
宋仁投面色一僵,信誓旦旦道:“何主任,你放心,我宋某人嘴巴严得很,绝对不会泄密的。”
王明汉板着脸道:“宋仁投,何老师都说了不能泄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办正事。”
宋仁投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
王明汉见宋仁投离开后,急忙将房门给关上了。
门外的宋仁投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他感觉他这个宣传部主任当得实在憋屈,何雨柱不将他放在眼里就算了,连王老头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很想给王老头穿小鞋,想办法将他赶出宣传部,但王老头是厂里唯一的作曲家,又找不到替代的人,他只得忍气吞声,打碎了牙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