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金氏的拜礼结束后,接下来便是清河聂氏的登场。只见聂怀桑面带微笑,领着孟瑶稳步上前。
他们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跪拜之礼,然后聂怀桑挺直身子,声音洪亮且自信满满地说道:“清河聂氏聂怀桑拜见先生,怀桑……”
然而,正当聂怀桑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整个场面瞬间变得异常尴尬。站在一旁的金子莹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不过,好在有孟瑶在旁。
只见聂怀桑迅速向孟瑶使了个眼色,孟瑶心领神会,立刻迈步上前,朗声道:“清河聂氏副使孟瑶拜见先生!”
紧接着,孟瑶继续说道:“孟瑶今日代表聂宗主为先生献上紫砂丹鼎一只。此鼎紫砂质地,古拙庄重,质朴浑厚,恰似蓝先生传道授业之品格。”
孟瑶的话语如诗如画,不仅夸赞了紫砂丹鼎的品质,更巧妙地将其与蓝先生的品德相提并论,让人不禁对蓝先生的为人肃然起敬。
然而,就在孟瑶话音刚落之际,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场地上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就是孟瑶吗?听说他母亲就是一个娼妓,这种人是怎么得到清河聂氏的重用的?”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个孟瑶……”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细针,直刺孟瑶的耳膜。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金子莹见状,立刻如疾风般冲上前去,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
“今日蓝老先生说什么,你们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金子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众人的耳畔回荡。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众人,毫不退缩。
“姑苏蓝氏家规,第一条便是不准语人是非!”金子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们竟然如此公然地违背家规,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蓝老先生!”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愤怒和失望。
金子莹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且,我们家孟瑶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清河聂氏的副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能力和才华的体现!”
她的声音越发激昂起来,“而你们呢?抛去你们这层身份不谈,你们就连我们家孟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金子莹的言辞犀利,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众人的心脏。
“有什么脸在这里议论一个比你们强的人呢?你们一个个的,出生于世家,却毫无作为,整天只知道八卦,简直就是废物!”
她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让人根本无法插嘴。
“我要是你们,我就出门到彩衣镇买一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金子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什么东西,还敢欺负我们清河聂氏的人!”
最后,金子莹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响,让整个场面都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