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赌约竟然要勉强自己加一个自己不喜欢人的微信,可真是“牺牲”太大了啊!
“她和姜月舒是一个宿舍的,或许,我们的司少爷,不需要我,自己就能打听到姜月舒的消息?”
祁睿听出对方在调侃,立马不爽地回怼过去。
司洛白:“……”
他尬笑,“那、那还是算了,我们都是为了明天的赌约而努力!放心吧,没人不嫌弃你的!”
祁睿:“……”
司洛白:遭了,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说错了,还是你厉害,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联系不到。”
很快,刘佳佳就欣喜地通过了男神的微信。
【祁睿:你是不是和姜月舒一个寝室?】
【刘佳佳:是的是的。】
【祁睿:那她现在回去了吗?】
刘佳佳刚准备回复消息的动作一顿。
祁睿为什么要问姜月舒的事?
难道他……喜欢姜月舒?
正想着,对方的消息再次发来。
【祁睿:我们是帮顾宴问的,他手机摔了,最近用不了,便借我的手机用!】
【祁睿:你别告诉姜月舒,顾宴说不想打扰到对方。】
他这么一解释,刘佳佳的危机感立马消失了。
只要祁睿不喜欢姜月舒就行。
至于其他的,她都愿意帮忙。
看着姜月舒收拾完床铺上就躺上了床,刘佳佳立马回复。
【刘佳佳:回来了。刚收拾好,已经躺床上了!】
“她真回去休息了?”
司洛白看着消息,有些诧异,对方居然真得没搞小动作。
“不知道,我让刘佳佳先盯着。等到时候有什么情况再说,咱们走吧,这外面蚊子不少!”
祁睿就在这站了一小会儿,就能感觉到脚踝上起了蚊子包。
——
一大清早,姜月舒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今日份的任务。
【角色扮演系统——任务】
【请保持邋里邋遢的形象去见顾宴,包括但不限于以下这些,头发乱糟糟,沾了菜叶的牙不刷,刚醒来带着眼屎的眼睛……
其他请任务者自行发挥!】
【任务奖励:当天任务完成便不会倒霉,奖励500块!】
姜月舒:“……”
服了这乱七八糟的任务内容!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编排的剧情?
姜月舒关掉光屏,去了洗手间,开始洗漱刷牙,然后便是梳理头发,擦脸护肤。
一个步骤都没落下。
等出门时,姜月舒已经是一个装扮焕然一新的女学生了。
因为在三楼,日常任务还没有完成,姜月舒完全不敢托大,全程紧紧扶着楼梯扶手,战战兢兢下了楼。
走出女生宿舍楼,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睡眼惺忪的人,就是祁睿和司洛白。
他们自然不是好心来等姜月舒的,而是一早上来送摄像设备的。
要不是他们不敢闯入女寝,昨天一晚上都想着让她待在镜头下,免得人太过精明。
“哼!怎么这么磨蹭?是不是害怕自己输,才不敢冒头?”
人刚一来,司洛白就忍不住说话带刺。
姜月舒接过设备,夹在自己的衣领上,也不反驳,而是反问,“我要是真害怕,现在何必又过来?”
果然,这话一出,两人虽不情愿但都闭嘴了。
毕竟人家确实来赴约了。
“走吧。”
虽然身上有摄像设备,但祁睿和司洛白并不打算放过姜月舒,还要亲自监督人。
——
祁睿和顾宴都在眼前,姜月舒便也没有怎么克制,而是随心所欲地走着路。
毕竟她可是要证实自己的倒霉体质的。
刚走到教学楼下,姜月舒脚步突然一滑。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踩在脚下的香蕉皮,身子一晃,整个人就要摔倒。
姜月舒连忙伸手拽住了前面那人的衣服,如同抓着救命稻草。
祁睿差点没被吓死。
正好端端走着,突然被人一扯。
身子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两人瞬间摔成一团。
“嘶~”
祁睿被做了垫背,腿上的擦伤让他发出疼痛的抽气声。
“你快起来!”
他冲着身上的姜月舒吼,眉毛早就皱成一团。
姜月舒“艰难”地挪了挪身体,她捂着自己的脚踝,也开始“嘶嘶嘶”起来。
一看就是受伤了。
呆立在一旁的司洛白早就傻眼,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
一时间都忘记去扶祁睿了。
直到祁睿喊出他的名字,他才清醒过来,“你们刚才到底怎么了?”
他刚才位置比祁睿稍微前一些,也没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我哪知道。走路不长眼呗!”
祁睿愤愤开口,哪怕看到了对方的罪魁祸首香蕉皮,但还是把错怪在姜月舒身上。
姜月舒可不背锅,“是香蕉皮!我刚走得好好的,突然就飞过来了。”
这是真话,也是虚拟世界的世界规则所致。
“那不还是你瞎——”
祁睿刚准备再骂几句,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一道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净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捡起地上的香蕉皮,很是愧疚地道歉。
“真对不起。我刚才在楼上吃香蕉,被人一撞,香蕉皮突然就掉下来了,你们怎么样了?咱们现在就去校医处?”
“香蕉皮是你丢的?”
司洛白眼神怀疑看着眼前男生。
怎么会这么巧?
该不会是姜月舒故意找的托吧?
“你大清早为什么要吃香蕉?”
现在还是早读,也没到饭点,香蕉还是助消化水果,不奇怪吗?
“我……”
白净男子脸色肉眼可见得涨红,他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唇,难为情地解释,“因为……我、我最近便秘,拉不出来。听说早晨空腹吃香蕉好,所以才……”
说到这,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男女同学都在,这和当众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司洛白:“……”
祁睿:“……”
这个理由意外得靠谱!
两人眼神怪异地盯着白净少年许久,见看不出什么猫腻,才不耐烦地把人赶走。
“真服了!下次注意点!别到处乱丢垃圾!”
“抱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以后绝对不在楼上吃东西!
白净少年再次尴尬地道歉,等两人发完话话,一溜烟就窜出了人群。
毕竟刚开始在他说出那些话时,周围已经吸引了一大圈吃瓜群众,都在乐津津地看热闹。
人一走,祁睿和司洛白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
“散了,都散了!马上要早读了!”
将人都赶走,司洛白才不爽地看向姜月舒。
“刚才那次可不算,谁知道是不是你事先和人串通好的!再说了,祁睿腿都撞青了,我看你也没一点事!”
他下意识忽略了姜月舒崴了的脚。
姜月舒可不忍着,她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脚,“我脚崴了,你们不信就算了,但你们必须负担我所有的医药费和治疗费!”
司洛白一听不是什么太难的要求,便高傲地点点头。
“你脚崴了,祁睿腿伤了,这只是偶然事件,不符合你说的倒霉体质!至于医药费?要是你没撒谎,医药费我们自然全包!”
说了几句话,他才喊了几个同学过来。
一人扶着祁睿,一人扶着姜月舒,准备先将人送去校医室处理一下。
司洛白始终谨记着自己今天要死盯着姜月舒的任务,也没离开,让人帮忙找班主任请假,也跟着去了校医室。
两人的伤都不是什么大伤,医生帮姜月舒正骨,又给祁睿消毒上药,然后就放两人离开。
至于医药费,姜月舒是没出的。
她现在本来就身无分文,最后还是司洛白掏的腰包。
而趁着校医帮他们处理伤口时,他也没闲着,他还是怀疑早上那个香蕉皮有问题,便吩咐小弟们去打听清楚。
对方这几天是不是便秘了?
是从哪天开始的?
吃香蕉又是什么时候?
等回到教室时,早读已经过去了半堂课,同学们正迷迷瞪瞪,努力睁大眼睛朗诵。
“砰!”
姜月舒原本还在读书,眼角余光突然划过一道黑影,她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往下一躲。
“哗!”
下一秒,旁边的窗户突然炸开。
玻璃瞬间变成碎片,溅落在教室内,姜月舒瞬间感觉到后背上星星点点的疼。
必然是玻璃渣子!
“啊!舒舒!”
而旁边,也响起了顾宴的惊呼声。
他不是靠窗的位置,所以反应及时,只胳膊上扎了几小片碎玻璃外,其他地方都没受伤。
而教室里,前前后后总共两扇大窗户,每个大窗户又能分为三个区域。
独独姜月舒这边的玻璃碎了。
而且前后两人都没受伤,只有夹在中间的她受伤了。
和别人换了位置打算盯梢的祁睿和司洛白脸色都变了。
踩到香蕉皮滑伤还算是小事,可直接碎玻璃,还是冲着姑娘家的正脸,原谅他们想不出来哪个正常姑娘会这么做。
更何况,他们紧邻事故现场,可却没有受到一点波及。
两人这时没心情调侃姜月舒,只站直了身子往外看,想要看清楚外面刚才发生了什么。
班级里,大家都被这意外变故吓得不轻,朗诵声全都没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接连传来。
“啊!什么声音?怎么了?”
“我的天哪,那玻璃怎么突然炸了?”
“吓死人了!而且姜月舒就坐在那,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她是不是受伤了啊,我看校服后面好像有血?”
“妈呀,还好伤在背上,不然岂不是要毁容?”
“……”
姜月舒脑袋有些发晕地从桌底下出来,后背的濡湿让她意识到了后背的血已经渗出来了。
“舒舒?你别动,我现在带你去校医室处理伤口?”
顾宴慌乱无措的声音响起,他看着姜月舒后背上的斑斑血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搀扶着她。
伤口在脊背上,只要动作就会发疼。
可人既然要走路,又怎么可能不扯到脊背?
他想要去抱人,可对上背上的血迹,手都不知道往哪去。
好在姜月舒忍着痛直起身子,“你陪我去校医室!”
她并不是希望顾宴作陪,而是兜里没钱,还需要这人付钱。
——
人走了,司洛白和祁睿还两人沉默地望着窗外。
一楼楼底下掉落着一个锄头,缺了把的锄头,不难猜出来,玻璃破碎是因为那把锄头。
而距离教学楼不远的一片花圃中,人影正在朝这边跑来。
没一会儿,学校里负责园林修剪,杂草清理的园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上来就满脸愧疚地对着班主任道歉。
“抱歉,抱歉,我刚才正锄着草,锄头自己脱落出去,甩过来的!真是抱歉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有同学受伤没?”
他其实也纳闷。
每次工作前一天,用到什么工具,他们都需要提前检查,免得第二天出毛病跑来跑去影响工作。
明明他前一天仔细检查过了,但昨天还好端端的锄头今天突然就坏了?
坏了就坏了,偏还撞上了玻璃。
也不知道有人受伤,严重不严重?
班主任虽然因为对方搞出来的意外让自己学生受伤,心里不虞,但见对方态度诚恳,便也没多说什么。
“有个女同学受伤了,叫姜月舒。刚才她同桌带她去校医室处理伤口去了!”
园丁连忙诚惶诚恐地道谢,“谢谢您,我现在就去看她!”
班主任摆摆手,让他离开。
又督促班里学生们继续早读,然后自己也匆匆去了一趟校医室。
——
因为伤口特殊,校医室的医护人员给姜月舒处理伤口是隔着帘子的。
姜月舒想着帘子外站着的顾宴,决定演一波戏。
“嘶~”
“好疼~”
“啊啊啊~”
“……”
隔着一张帘子,顾宴能听到里面女孩传来的抽泣声和呼痛声,心里一紧。
他虽然没亲眼看到伤口,但脱下来的短袖后边星星点点的血迹,如今还搭在他的胳膊上,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得到对方的凄惨。
他恨不得冲进去替人受苦。
“医生,你们这没有止痛药吗?或者麻药?能不能给她用上?”
隔着帘子,顾宴急着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