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鹏！”男人的声音透着点戏谑，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是在挑衅，显然他早已认出了黄飞鹏。
黄飞鹏愣了一瞬，随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人是他的老同事张凯，两人当年在一起合作过几次任务，算不上交情深厚，却也因为几次相互搭救建立起了一些默契。只是后来各奔东西，彼此再没联系，眼看对方站在夜色之中，仿佛连时光都悄然倒流，带着几分荒诞的真实感。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浮起一丝意外的喜悦：“张凯？怎么会在这里？”
张凯似乎早料到他的惊讶，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期待着黄飞鹏的惊愕反应。他嘿嘿笑道：“你小子在这里跑什么跑呢？要不是我眼尖，都不敢相信是你！”
黄飞鹏失笑，走上前去和他拍了拍肩膀，心里却在暗暗揣测。张凯向来有些神秘，行踪总是变幻莫测，很少能在一处久待，此刻居然会在这偏僻之地偶遇，实在令人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儿？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居然还是能碰上。”黄飞鹏故作随意地问道，试图探出些许端倪。他发现张凯的神情中隐约透着一丝谨慎，似乎刻意在掩饰着什么。
“呵，我在这儿还不是跟你一样，随便散散步、看看风景？”张凯敷衍地答道，抬头看了看四周，仿佛对这个地方没有丝毫兴趣，眼神却不时地向黄飞鹏身后扫去。
黄飞鹏心中警铃大作，早已察觉到张凯的目光不对劲，对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或者说是在警惕着什么。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假装没有察觉到张凯的目光，心中却已经快速计算起了应对的策略。
“张凯，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谨慎啊。”黄飞鹏轻笑了一声，试图打破那份隐秘的戒备气氛，装作无意地问，“你这几年怎么样？还在干以前那些事儿吗？”
张凯轻哼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怎么，不像吗？我可一直是那种‘到处蹭饭’的命。”他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嘲，嘴角微微上扬，却透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疏离。
“黄飞鹏，别在这儿装糊涂了。”他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黄飞鹏的心思，“你我心里都清楚，这片地方不会有人闲得慌来‘散步’，更别说碰到你这个人。”
黄飞鹏一愣，心头微微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方的直白和他内心的警惕仿佛一刹那间撞击在一起，让他暗自咬紧牙关。
“你是说……”黄飞鹏没有直接问出口，但语气中已经流露出几分试探。他盯着张凯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更多的暗示，然而张凯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飞鹏，你跟那些人碰过了吧？老实说，那种家伙居然找到你，真不稀奇。”张凯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那边早就对你虎视眈眈了，看来你是把他们得罪惨了。”
黄飞鹏心中微微一沉，似乎在此刻领悟到了什么。他意识到眼前的张凯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知道得更多，甚至在暗中观察了许久。这一切并非偶然，张凯极有可能正是受人之托，甚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接近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看来，你一直跟得挺紧啊？”
张凯淡淡一笑，神情中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些许冷淡的疏离：“在这行混迹久了，总得有点耳目不是？更何况……你知道的，像你这样的目标，很少有谁能忽视。”
他的话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又仿佛对黄飞鹏的处境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操控一切。黄飞鹏心里微微一颤，意识到张凯的存在绝不是巧合，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的关注。他闭了闭眼，想要掩饰住内心的复杂情绪，嘴上却淡然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不如直接告诉我，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张凯冷笑一声，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黄飞鹏，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一切吗？现在的你还在为那些小事烦恼，真是让我失望。你以为我出现是为了帮你吗？不，我只是来看你的选择。”
黄飞鹏皱起眉头，意识到对方的立场可能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他心中掠过一丝寒意，张凯的话仿佛是在提醒他，或许眼前的这个老同事，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会为他两肋插刀的战友，而是某个复杂阴暗的势力中的一环。
“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做出某种‘选择’？”黄飞鹏带着几分挑衅，冷冷地反问，试图从对方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他知道张凯向来不会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定然别有深意。
张凯不置可否，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了望夜空，嘴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飞鹏，别急，这个世界总有很多‘选择’等着你，你不必太快决定。”他说完便将手拍在黄飞鹏的肩膀上，似乎是在给予一种模糊的暗示，又带着些许笃定的自信。
黄飞鹏被这一拍拍得心中微微一颤，仿佛心底的那层疑惑在被一点点剥开，但他心中的警觉也在迅速地升腾。他知道张凯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触他，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带着一种隐晦的暗示，仿佛是在无声地逼他做出某种决定。
张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耽误你了。”他微微偏头，对黄飞鹏说道：“飞鹏，好好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别被眼前的小事牵绊住了。”
黄飞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意识到张凯的出现或许是某种信号，而他所说的“选择”可能预示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他的双手握紧，内心翻涌着些许迷茫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