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芙看着被自己为所欲为的符清，她双手没有推搡，只是轻轻环在自己腰上，脖子微微上扬，轻轻喘息了两下。
眼眸被遮起来，看不清神色，更不知道自己如今有多诱人。
还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番唇角。
“嗬…芙儿…你喜欢…如此吗？”符清简单回味了一番，从中悟到一分道侣之间的妙处，这等蒙眼亲近的感受，确实不太一般。
若是芙儿喜欢，倒也不是不可。
“师父…您，不厌恶？”灵芙有些不可置信，她抬手轻轻勾起符清的下巴，心中那股占有欲满足之后，养起的凶兽，在吃上一口后更加渴欲。
无异于饮鸩止渴。
掌心被指甲抓穿的血色顺着指尖染上去，在符清下巴上留下痕迹，红与白相交织，竟然有种拉下神坛的感觉。
清艳决绝。
“厌恶什么？”符清被发带捆住的眼睫轻眨了下，既然决定结为道侣，这些不是本就是道侣间应尽的义务？
她那日想了一整夜，也同时想明白了这一点。
“这不是应当的吗？”符清鼻尖闻到淡淡血腥味，有些疑惑抬手，想要摘下发带，却被灵芙阻拦。
“芙儿，我怎么闻见了血腥之气，你受伤了？”这可是妄仙宗，除了上次意外之外，还有谁能伤她？
“还是又抓破掌心了？”她想起芙儿的坏习惯，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这种坏习惯就该尽快改掉。
灵芙抓住符清抬起的手，一把举过她头顶，声音带着微颤迷离道：“没事的师父，没事的…仪琯。”
说完，轻轻凑了上去，衔住那艳软的唇，辗转倾覆。
若这是一场梦，希望晚点醒，如若不是，她可能再也不想逃了。
她给了机会，也给自己冷静的空间，可一切都被打破，藏不住那股欲望，想要她的一切。
是否爱都是这样充满了独占，掠夺与掌控？
她不知道，但她放不过她，更放不过自己。
夕阳下的问仙山，除了一二收山的长老，再无他人，没有一个弟子愿意留在相对枯燥的课堂。
而这传道授业之处，冠绝一世的符清尊者被弟子蒙眼，压在墙上，又辗转到教桌之上，吻了一遍又一遍，衣裳乱，发丝凌。
符清有些遭不住芙儿从冷淡突然转变的热情，可又怕自己养的小姑娘再度跑掉，饶是耳根子无比滚烫，也没有生出推开对方的心。
她包容着她的吻，她的动作，她想要的一切。
就像是以往无数次的包容一般。
唇上被用力咬了一口，符清有些吃痛，舌尖舔舐到血腥，眉头微皱了一下后，缓缓退开询问道：“芙儿，怎么了？”
“仪琯…对不起…”
暮色苍茫，昏暗的符堂只剩下余晖洒金，在桌角窗棂背面留下暗影丛生，连带她的想法一同，沉寂冷静下来。
灵芙双手抱上腰肢，喃喃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是在替自己无礼的吻道歉，还是替自己咬伤的唇道歉。
背上传来温热掌心顺着拂弄，像是在安慰她，“没事芙儿…人都会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我也有，我们可以日后慢慢钻研琢磨。”
“我也要向你道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对不起…”她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像是在朗诵诗文，哄着怀里靠上来的小姑娘，她的未来道侣。
“所以，与我一同研究道侣该如何生活可好？”符清微微低下头，将眼前的发带展示到灵芙面前，等她揭开的意思。
灵芙原本郁结的情绪好似突然被戳了个大洞，从这包容的暖云里溜个精光，她早该知晓的，符清就是这样一个人。
指尖解下脑袋后的结，青色发带直接从眼眸松下落到鼻梁上，那双眼眸含笑看着自己。
符清第一时间注意到受伤的掌心，给她用灵力修复之后，有些心疼得揉了揉，随后有些单纯的执起手来，吻上指尖。
“下回若是再要伤了自己，便想想我留下的印记可好？”她顺着灵芙指腹，轻轻蹭到掌心，“亦或者来寻我，亲近亲近我。”
灵芙想要抽回手，可她收不回去，目光落在吻与掌心之间，瞳孔都带着一种颤抖的焦灼。
“仪琯…好，你松开！”终于获得手掌自主权，灵芙却感觉原本有些凉冷的掌心，好似被烈火焚烧，暖热的吓人。
“我明白了。”她心口本就快速的跳动此刻更是狂乱得不行，好似密集的鼓点，连带着耳膜一同震颤起来，空气好似都随着心跳在一收一缩。
眼尾因为情绪，泛着微红，忍耐着情潮汹涌。
符清目光落在她面上，抬手摸住半边脸颊，拇指正巧在眼尾旁轻揉，“眼睛怎么红了？”
“芙儿，可是药效起效了？”虽然重丹长老说是月圆之夜尤为凶狠，但是平日里也不代表完全没有影响。
她眉头微蹙，带着紧张，轻声询问道：“可想要…亲近？”
此亲近的意味与上面说的亲近截然不同，灵芙饶是再迟钝也能瞬间明白过来，面色更是涨红，“不必，只是…天黑了”
“我们回家吧！”
符清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为何不要？
莫不是嫌弃那日自己动作不够轻柔？
可此事她本也没有多少经验，多是大师姐当初寻人间话本子时候，嫌她木讷给她带来中看得。
唉，不若明日去问问大师姐。
小师妹不在山门，月琼师兄也下山行走了，只能去问问大师姐拿拿主意。
符清定下心来，携带灵芙回山门，两人终于恢复了挑灯夜读，一同绘符修法的过往，一派祥和。
除了灵芙手中的符箓效率高了三成以外。
为了忍住自己荡漾的心思，她几乎将全部精力视线都凝聚在眼前黄纸上，生怕符清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语，胡乱撩拨也就算了，还一脸正经的模样。
这人怎么突然就变得可气起来了。
次日清晨，送芙儿去问仙山之后，符清难得没有两点一线地回青竹山，而是拐了个弯，朝着大师姐的守星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