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警方还没有找到证据，不然也不会坐下来和自己谈。
“怎么，拿不出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别以为自己是警察就了不起，警察办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吴芬也不知哪里的自信，腰杆突然直了起来。
“吴女士，我们都还没说你是杀害王文斌还有卓野的凶手，你就这么狗急跳墙，让我们很难不怀疑啊？”陈北安一脸严肃的看向吴芬，知道眼前的女人难搞，但是没想到这人不仅难搞，花样还蛮多的，怪不得能轻松拿捏这么多男人，也算是个高手。
“你……”吴芬有些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想往陈北安身上泼。
“现在是你跟我们谈条件，而不是我们在求你谈条件，希望你能放清自己的位置，非法私藏二十斤毒品足以判你死刑，我们现在是给机会你减刑，你自己能不能抓得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陈北安把抢过来的纸杯放回了桌面。
“等一下，如果我说出一个比我犯的事还要严重的事情，能给我自己将功赎罪吗？”吴芬突然面色凝重，叫住了陈北安。
“那还得看看再说咯。”陈北安重新回到座位上，盯着吴芬，倒要看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孙在山知道吧？”
“嗯。”
“外面把我和孙在山传的呼风唤雨的，其实都是假的，我俩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知道。”
“你知道?”吴芬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陈北安。
见陈北安不想跟自己多说什么?吴芬又继续说道:“卓野确实是我杀死的，但真正想他死的人是孙在山，而不是我，卓野冒犯了孙在山师弟的儿子，孙在山师弟苏宁州花钱找他帮忙办的时候，酬金一共整整三十六条金条，不过这些都是给孙在山的，而我只不过是得到了点零头都不到的钱。”
“卓野你是怎么杀害的?”陈北安没有很惊讶，停下手上的笔继续问道。
“你们不是都找过林贵那小子了吗？我是故意把谋杀凶手引向他的，让人冒充卓野发信息约我出去，然后，又故意让林贵那小子看到这条消息，让他去找卓野，至于卓野的死，那就更简单了，我雇了杀手事先藏在了卓野的实验室内，将其杀害，而实验室周围的监控都不是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的，再等早上六点半监控清空内存的时候跑出来，一个完美的杀人过程就完成了。是不是很完美，如果我不说，你们怕不是查上一年半载恐怕也查不出来吧？”说罢，吴芬还有些得意的朝陈北安笑了笑。
“其实我们猜到了。”陈北安一句话便打破了吴芬自以为的天衣无缝。
“不可能，你绝对是在骗我。”吴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但你似乎还没有说到重点上吧？”陈北安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那王文斌呢？是不是你杀害的?”
“可以说是我，但又不全是，王文斌只能说是他自作自受。”吴芬眼里闪过一丝悲痛。
“哦?是吗？为什么这么说?”
“杀他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是他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秘密，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吴芬很快又收回眼里那一丝仅存的善良和怜悯，继续说道:“他撞见了我和林贵的私会，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我们在吸食毒品，你觉得我还能留下他吗？”吴芬嗤笑，眼神逐渐变得邪恶无边。
“所以你便约王文斌出来，和林贵两个人一起把王文斌杀害了?”陈北安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吴芬。
“可以这么说。”
“真不是个人！”
“哈哈哈哈，我不是个人?我的确不算是个人，毕竟没有那个普通人能这么轻松拿捏几个男人对吧？”吴芬莫名还有些骄傲起来了。
“说重点，能将功赎罪的事情是什么？”陈北安没有被吴芬绕进去。
“重点，那就是孙在山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他的身份地位，他的钱，他的人脉关系，都是靠他那双沾满他人鲜血淋漓的刽子手得来的，强奸未成年少女，潜规则研究生，受贿金额高达千亿，你说这个事情还不够大吗？”吴芬嗤笑，时而癫狂，时而谄媚。
“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张嘴，说啥就是啥？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陈北安倒是清醒，没被吴芬三言两语给蒙骗双眼。
“证据?孙在山这么严谨的人，你觉得他会这么不小心把把柄落在我的手上吗？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可笑了吧？警官?”吴芬意味深长的笑容，让陈北安有些看不透。
“老陈，这个吴芬看着就是一副骗人的样子，要证据没证据，就单凭一张嘴，谁不会乱说?”反正顾登是信不过吴芬这个人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放心，我本来也没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而且她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见过她身边那个神秘人的人！”陈北安眼神坚定的看向了窗外，嘴角微微勾起。
“孙院长，听说吴芬被抓了?怎么，你不去救人，等着你那点“秘密”供出来?”男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双腿放在沙发上，葛优躺。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了？故意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孙在山有些恼羞成怒，指着男人蹬鼻子上眼的骂。
“老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讲话的有依据，你是老师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男人并没有被孙在山给吼住，嗑着瓜子，是那个悠闲惬意。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帮我摆脱这个事情，不然我被抓了的话，你你也别想逃！”孙在山有些鱼死网破的意思。
“哦，是吗？但不知我有什么可逃的，我一个良好市民，更不知道有什么可逃的?”男人丝毫不在怕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孙在山这么一细想，似乎自己还真拿捏不了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