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之前嚣张得不行的保安全都打趴了。
包括，这里的负责人。
说是负责人，其实就是一傀儡。
夜北晨都打进来了，他还在那里紧张的拨打电话呢。
明知道手机没有信号，还一遍一遍的拨。
直到手机被夜北晨的人拿走了，他才苦着脸，举着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北晨直接上前拿他的领带堵了他的嘴，将他和那个院长，还有十几位保安一起，关进了一个房间里。
留下两个人看着他们。
夜北晨带着辰龙等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下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中。
也不知道应该说是这里的隔音做得实在太好，还是这些工作人员工作得实在太专注。
反正上面的那些打斗，下面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十几位工作人员一看到有外人闯入，立刻慌乱了起来。
辰龙赶在他们大惊小怪之前，随手甩出几把匕首。
准确无误的帖着几个人的脸颊，重重的插到了他们身后的桌面上。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全部靠墙，蹲下，双手抱头！”
辰龙一发令，这些人立刻遵照执行。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后，夜北晨等人才看向了四周。
目之所极，尽是断肢残赅，比修罗场还更加让人不适。
空气里散发着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没人性的混蛋！”辰龙咬牙骂了一声。
“这个地方建成至少有两年了！”
夜北晨凝视着那些标本上的时间，最早的是一个装着肾脏容器上标注的日期是两年前。
一想到两年来，有无数人在这里被摘除器官，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
除了几张手术台外，还有几个仅仅能装下一个人的铁笼子。
铁笼子里也不知道曾经装进过多少人了，钢筋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稍一靠近，浓重的血腥味儿就冲得人脑袋发晕。
夜北晨伸手抚了一下钢筋上的花纹。
他认出来了，这花纹，与帝都那家黑诊所下面的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对，就是洛梓萱死的那家黑诊所。
当时帝都的器官买卖案由那家黑诊所的老板关塑给认了下来。
案子也因此而草草了结。
但夜北晨怀疑器官走私案与顾立航有关系。一直派人盯着顾立航的律师。
结果律师那边儿没有动静，却在这里发现了与黑诊所一样的铁笼子。
所以帝都的那家黑诊所，其实也是温斯特的吧？
难怪当初依依说那铁笼子和张正国别墅里的用料一样。
这么说顾立航与器官走私案真的无关？
……
“少爷！”辰龙突然叫了他一声。
夜北晨转头看去。
却见辰龙打开了一间冰库。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横七竖八的堆叠着许多尸体。
因为长期被冰冻，大部分尸体身上都裹了一层厚厚的冰，甚至有一大半儿都冻结在了一起。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冰库，不如说是一个乱葬场！
即使是夜北晨、辰龙等见惯了死亡的人，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发寒！
这是实验室吗？
不是，这是屠宰场！
这些人，这些曾经活生生的人，被他们当成了物品。
曾经让人赖以生存的器官，被他们当成了可交易的货物。
那十几个所谓的科研人员，此时全然没有了平常的冷血模样。
个个满面惊慌，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不存在。
夜北晨的目光冷冷的从身上刮过：
“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说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弄来的？通过什么渠道弄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三缄其口。
夜北晨冷哼了一声，伸手指向躲在最后面的那个女人：
“把她拉出来。”
一个女人，身量不高，力气也不大，居然能躲在最后面。
怎么可能是没有身份的人？
辰龙将女人揪了出来，推到了中间的椅子上。
“最后一次机会，这些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女人一脸惊慌的连连摇头：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我只是负责做手术，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的。”
夜北辰手指一抬，辰龙手里的匕首瞬间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里面，应该有不少是你经手过的吧？”
“那么，你想不想感受一下他们临死前的感觉？”
女人吓得眼泪横流：
“不不不，我不想，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啊……”
女人话还没说完，辰龙已经一记耳光直接抽到了她的脸上：
“说实话！”
“我，我，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们只是被抓来负责做手术的，这些人，我们也很同情，但是没办法，如果我们不动手，那么死的就是我们！”
夜北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拉一个笼子过来。”
“是。”
很快，一个仅仅能容下一个人站立的铁笼子被挪到了正中间。
辰龙伸手将那个还在狡辩中的女人，推进了笼子。
笼子很紧，门一关上，人就被钢筋固定得死死的。
夜北晨转头看向另外几个：
“谁愿意过来给她做手术？只要做了，就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争先恐后的举了手：
“我愿意。”
在他们的心里，做一台手术，换自己一条命，很划算。
至于是给谁做的手术，他们并不在乎。
女人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些人是来真的。
而那几个曾经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伴，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为了钱，他们会接受这个工作，那为了活命，对她下手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她怕了，急急的开口求饶：
“我说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们！不要给我做手术，求求你们了。”
夜北晨冷笑了一声：
“你想说，可我不想听了。”
辰龙手腕一翻，锋利的匕首从下往上，直接将她的工作衣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刀尖帖着皮肤划过，却又不伤皮肤分毫。
作为一个经常给人做手术的人来讲，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没有杀过几十上百个人，练不出这么精准的把控力。
“是黎氏，这些人全是黎氏弄来的，他们有一艘船，每次都以劳务公司的名义到农村，到偏远的山区里找一些想要出国打工的人。”
“把他们弄到船上，然后在公海上绕几圈儿，确认这些人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后，再把他们运到这里来。”
“黎氏？”夜北晨皱眉，黎昱霖吗？
不是说他已经脱离了所有的不法生意，专心正经经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