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晓芙小姐的住处吗？”
两个人也不傻，当时就提出了质疑。
保安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家庭医生的住处，晓芙小姐说先给你们治胳膊。”
“哦。”两个人放下心来。
结果一进屋子，才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医生，两个人感觉到不妙，正要转身逃跑，却被变了脸的保安给揪住了。
本来就疼得要死的胳膊，这下更是直接疼得酸爽到了骨子里。
惨叫声冲口而出，直达天际。
正在客厅里，跟顾晓芙说着礼服设计的文亚惠愣了一下：
“晓芙，你听到尖叫声没有？”
顾晓芙摇头：
“没有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尖叫传来。
顾晓芙顿时尴尬了一下：
“可能是家里的管家又在管教下人了。不用管，我们说我们的。”
“哦。”
文亚惠果然就不再问了，专心的和她继续讨论了下去。
只不过，跟着文亚惠过来的那个用人却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
偌大的厅里。
一半儿灯火通明，一半儿暗黑阴沉。
被灯光切割成的两个世界，是两个对立的阶级。
暗黑阴沉的那一半儿。
戴着面具的顾立航坐在高高的法式沙发椅里。
整个人与椅子似乎融为了一体，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神秘。
明亮灯光里的那些人，不适的眯着眼睛，想要一窥他的真面目。
但看到的，只是泛着冷光的面具，和一团黑色的影子。
同样经过伪装的马天赐，站在顾立航下面一级台阶上，将任务逐条说完之后。
顾立航才开口，暗哑的声线，搭配着黑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
“这一次，是对你们入门的一个考核，通过了，活！通不过，死！”
听他说话的人，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觉得脖子后面，好像爬了几万只毒蚁，给了他们一种随时都会送命的恐惧。
其中有两个女孩儿，还吓得抽泣了起来。
站在最前一排的瘦子，带着几分中二似的兴奋，小声对旁边儿的人说到：
“首领太酷了，是我想像中的老大模样。”
旁边儿的人嫌弃的离他远了一步。
瘦子撇了撇嘴，目光再次热切的盯着高背椅，满眼都是欣喜与崇拜。
顾立航的目光不自觉的被他吸引到。
脸色当时就是一沉。
马天赐走下台阶，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低头！再敢拿眼睛乱瞄，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少爷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绝对不能让这个小瘦子，给坏事儿了。
“呃，好。”小瘦子垂下了头，小声嘟囔道，“我还想让老大给我签个名儿呢。”
“想得美！”
马天赐瞪了他一眼。
老大的签名儿，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拿到的？
瘦子失望的垂下头，不吱声了。
“出发吧。”
顾立航一挥手，马天赐立刻带着他们离开了。
瘦子垮着一张脸，跟在马天赐身边儿，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
倒是让马天赐颇有了几分好奇。
“你这小子怎么都不怕呢？我告诉你，我们可都是坏人！”
“那又怎么样？”
小瘦子一副被人洗脑过度的倔强，
“好人还是坏人，是要看自己内心的。多少被人当成坏人的人，只要深挖，谁的内心里没有住着一个好人。”
“只不过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已。”
“就像贝爷你，别看你强硬蛮横不讲理，但是你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家放弃无胃的挣扎与抵抗。”
“其实是在救他们的命啊。”
“毕竟如果他们不听话，那么肯定是当场就死了嘛。”
马天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竟然觉得该死的有道理。
“好小子，有才！”
被表扬到的小瘦子，瞬间又红了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逗得马天赐嘿嘿直乐。
他们离开后，顾立航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这一批人是否中用，就看这一次了。
希望他们都能通过这一次的考验吧。
瘦子孙作智跟在马天赐身边儿。
听着他在那里嘿嘿嘿，脸皮越涨越好：
“大哥，你笑两声就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我总觉得你是在笑话我。”
马天赐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不是笑话你。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真的吗？贝爷，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不是？那你……能不能，带我见见首领啊？”
“为什么非要见首领？”马天赐好奇了。
“因为……”
孙作智红着脸，扭捏了一下。
“你别笑我，其实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离得一个厉害的人物这么近。所以我就是想见见他，然后如果能得到他的赏识，那我是不是也能成为他的心腹啊？”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上进的心啊？”
孙作智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贝爷，你就帮帮我的忙吧，我真的想见见首领。”
“这帮我也帮不上，首领从来都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除非你业绩足够出色。”
孙作智立刻严肃了起来：
“如果我能做到最好，是不是首领就能见我了？”
“嗯。”
孙作智不再说话了，只是垂着头默默的那里盘算着，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了马天赐：
“贝爷，你见过首领吧？他长什么样？帅不帅？酷不酷？”
“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许文强那种样子？”
“或者秦五爷那样？”
马天赐被他问得差一点儿就告诉他了，不过，话到嘴边儿还是忍住了，为了不让孙作智再一直问问问。
他直接来了一句：“我没见过首领的真面目！”
一句话堵死他，看他还怎么问。
没想到孙作智开启了另一种作梦模式，碎碎念道：
“啊？你都没见过？我去，那岂不是说，我们的首领有可能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物？”
“说不定他就在你我身边儿？只是我们不知道？”
“会是谁呢？插肩而过的上班族？还是开着豪门的富二代？或者是河边垂钓的白发翁……”
孙作智脑洞大开的幻想着，幻想着幻想着，忽然转头看向马天赐：
“大哥，那你有首领的签名没？你跟首领这么久了，有没有首领的签名？给我一个，我要收藏保存！”
“没有，我要那玩意儿干啥？”
顾立航的签名儿他见得太多了，顾氏那么多文件，大部分都需要他签字同意后，才能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