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会抓重点呢。
还想着让他先把憋着的气先发一波，再说后面的，好歹让情绪不要叠加的太高。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无奈的深叹一口气，这才点头，说道。
“未知变化不可控，虽然也很麻烦，但好歹是可以在原来药效基础上做一定的推断，相应的，也可以想一些应对办法。”
说到这，向衍泽懂了。
问题还是他用的药，可能有很强的副作用。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感觉出自己挺好的，但他也回忆起了，刚醒来那时的感觉，冥冥之中，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他的直觉，变化应该不是坏事。
只是看禾沁的反应，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可靠了。
“药有副作用？是什么副作用？”
向衍泽会有此一问，禾沁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她之所以觉得给向衍泽用的是那药是件很离谱的事，除了那药本来是乳白色的，她拿出来的是透明色的外。
最重要的是，那药的烈性，人用后，最大的可能是内部被破坏，瘫掉甚至要命都是有可能的。
可她看向衍泽的样子，半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相反的，整个人的精神，气质，甚至长相都像是升华了一次一样。
但，这不合理呀。
她十分确定，那股破坏的能量根本无法被剔除或中和，至少她炼制时所使用的灵药，药植都做不到。
所以，现在就导致她连解释都说不清。
她不明白向衍泽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更不清楚，那股能量是否还在他身体里作用？
作用又是如何？
一时间，禾沁更加沉默了。
久等不到回应，向衍泽还是率先开口道。
“不能说？”
“也不是。”
闻言，禾沁立马反驳道。
“只是，哎！总之，你现在什么感受？有哪里不舒服么？”
禾沁欲言又止，向衍泽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见她问自己的感受，也没隐瞒，将自己醒过来之后的变化，和感觉都说了出来。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相反，很舒服，从精神到肉体，都很舒服。还有，我升级了。”
向衍泽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禾沁的反应。
就见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舒展了眉头，到听到自己升级了的时候，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似乎自己的变化，确实很不寻常。
至少与她预想中的用了那药的效果，相差很大。
果不其然，就听禾沁惊讶出声。
“升级了？”
禾沁满脸不可思议，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一般的事情一般，疯狂的思考着原因。
见此，向衍泽垂眸看向自己放在床榻上的右手，用力握了握，感受着身体的力量感，状似随意的小声应了一句。
“嗯。8级了。”
不过这话并未被已经打开光脑，调出自己的配方记录，和实验笔记开始查看的禾沁听进耳朵里。
禾沁觉得，肯定是她忽略了什么。
不然怎么可能药效和实验推论相差千里。
明明是害人的‘毒药’，却用出了这般奇效。
这不科学。
虽然，她都要奔着修仙去了，还说什么科学不科学的。
但，万事万物，只要合乎于道，必然就有其底层的逻辑。
那么结果出现了巨大偏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逻辑出了问题。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得找到出错的地方，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结果。
也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等着禾沁回应的向衍泽，没等到禾沁的下文，却被光脑散发的弱光吸引了注意力。
一抬头，就看到了手指在光屏上飞速滑动的某人。
得了，那点成功升入8级的虚荣心，彻底烟消云散。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禾沁会崇拜于他正式踏入高级异能战士行列这件事的呢？
尤其是，这件事的促成者之一，还是她本人。
虽然是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促成的。
难得想开下屏的向衍泽，一腔激动没人接，也没了继续显摆的欲望。
不过失落也只是一瞬间。
总的来说，他心情还是很好的。
从他自己的感受，以及禾沁的反应反馈给他的信息，都给了他一个信息。
大概率是虚惊一场。
现在最大的可能的变故就是他身体发生的未知变化。
但他还是相信自己作为一个高级异能战士的直觉，那种变化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他也很好奇，自己变化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多半就要靠禾沁了。
安静的坐在软榻边，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某人。
向衍泽转头拿出了一团金属矿石到手上，默默实验起了升级后的金属性异能来。
屋外雨声滴答，屋内两人各自坐着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而一旁看明白两只两脚兽没打算搭理自己的二傻子，也不自讨没趣，就这两人向衍泽脚边的位置，将自己及盘好，埋头打起了盹来。
一时间，细密的雨声伴着细小的呼噜声，在房间内如同最舒缓的减压音乐一般，让各自沉浸在自己手头工作里的两人动作缓和了不少。
心也越发安宁，平和。
竟在阴暗冰冷的空间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温暖氛围。
或许是刺激受的太大，禾沁这一忙就是整整一夜，一直到屋内的光线照出了家具的轮廓，这才熬不住的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暂时将目光从光屏上移了开来。
而一旁坐着的向衍泽状态则要好上太多了。
刚升了级的他对于熬一个晚上半点感觉都无。
相反的，他比较担心禾沁。
她身体状况本就很糟糕，她应是没这体力熬夜的。
只是看她完全沉浸进去了的状态，他硬是强忍着没有打断她的节奏。
毕竟，就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这事她是一定会干的，现在打断了，先不说她休息不好，之后她或许还要花更多时间来做这个事。
身体依然是受不了。
与其这样，不如让她撑着一鼓作气。
等她做完，或者自己撑不住。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