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正在府邸之上,听取张特的汇报,然而这个时候,陈骞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士季,大事不好!南门遭到突袭,蜀军杀进来了!”
钟会大惊失色:“什么?!”
随着汉军从南门冲了进来,城内立刻发生了混乱,司马伦和孙秀得知了情况,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山涛灰头土脸的闯进皇宫,大喊到:“陛下!快走,贼军已经打破南北二门,您必须立刻离开!!”
司马炎尚未说话,荀顗大惊道:“巨源公,怎么回事?”
山涛喘了口气:“臣巡查的时候,得报北门和南门有人里通外敌,打开了城门,现在贼军已经杀了进来,陛下,为了大晋社稷,您需要立刻离开!”
司马炎有些惊慌失措,急道:“钟会,荀恺呢?!他们为何不来护驾,朕不走,朕哪儿都不去!”
山涛立刻道:“臣已经派人去通知钟司徒往东阳门护驾,陛下,快走吧,荀公,你快带着陛下、皇后和陛下赶紧离开洛阳!越快越好!”
“巨源公你呢?”
山涛推着他们往外走:“臣给陛下断后!!陛下!休渊,不要管臣!以社稷为重!”
陈骞咬咬牙,拉着司马炎赶紧上了马车,然后派人赶紧去找皇后和太子,去了一刻钟,眼看着带着胡皇后、太子司马衷以及些许财物匆匆上了马车……
司马炎稍微冷静了一下,但还有些犹豫:“朕的那些嫔妃……”
山涛有些生气了:“陛下,国本为重,只要陛下能保住性命,我大晋就还有希望!巨源公,这里,就交给你了”,随后急忙命人驾着马车带着司马炎一行跑出了皇宫,带着几十个护卫骑着马就冲向东阳门。
眼见着司马炎等人离去,山涛慌乱的表情瞬间消失,正了一下衣冠,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立刻下令,封闭洛阳宫四门,将府库中的财物都摆出来准备好,并理清文书档案,等候命令。另外,派人去闾周门、西明门,告诉那里的守兵,陛下已经撤出洛阳,让他们赶紧前去护驾……”
司马炎与荀顗冲过两个街口,厮杀声逐渐逼近,一支军马拦住去路,正是关彝,张遵。
两人见司马炎的马车十分华丽,知道他身份不简单,策马冲了过来,荀顗指挥护卫急忙挺枪拦阻,但双拳难敌四手,眼见不敌,一个将领大喊到:“陛下勿忧,刘渊在此。”,随后便加入战局,单挑二将,刘渊瞅准机会,一戟刺中关彝左肩,关彝吃痛,翻身落马,张遵一矛刺来,被刘渊闪开,一戟反手拍在张遵坐骑上,张遵立刻被掀翻下马。汉军见两位主将被打落下马,一时慌乱,晋军人人死战,汉军抵挡不住,被冲开阵势。司马炎,刘渊趁机冲了出去。
跑了一会儿,拜脱了追兵,司马炎拍了拍刘渊,感慨道:“恨不听魏舒之言,若是早用了爱卿,岂能让贼军猖狂如此。”,刘渊急忙劝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只要冲出洛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钟司徒已经从清明门突围而出,此刻应该在城外接应陛下。”
众人继续赶路,又转过两个街口,得到了陈骞的增援,但气没缓过来,又先后遇着廖化,张翼带兵拦住去路,刘渊,陈骞上前厮杀,奋力冲了出去,但手下仅剩最后几个人,好不容易快到达东阳门,已经是狼狈不堪。司马炎和杨艳已经颠的浑身散架,想着稍歇片刻,陈骞于是拿出了身上仓促间塞的干粮递给了司马炎,司马炎啃了两口,就是在吃不下这夹杂着汗味的干粮,递回给了陈骞,但是其他的护卫出发仓促,没来得及准备粮食,就只能眼巴巴地饿肚子。
“钟会他们有消息吗?”司马炎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钟司徒足智多谋,必能逢凶化吉,他让我带话给您,只要冲出去东门,尚有转机,陛下,我等先出城门,若寻不得钟司徒,不妨先去巩县暂住,暂做修整,再做打算!”
“好!”
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儿,就打算继续启程,却见远处尘土四起,一只汉军骑兵突击而至,司马炎吓得心胆俱裂,陈骞、刘渊大惊,却见诸葛尚杀到,诸葛尚见到司马炎在前面,大喊道:“兄弟们,司马炎就在前面,擒拿司马炎者,赏钱五千万,赐蜀锦三十匹!”汉军众人一听,皆奋力向前,刘渊跃上马,持戟抵挡,大喊道:“修得猖狂!刘渊在此!”立刻截住诸葛尚,奋力拼杀,战不片刻,疲惫不堪的刘渊有些支撑不住,大喊道:“陈将军,快带着陛下撤出去!”
陈骞知道轻重,立刻催人出城,诸葛尚想要去拦,却被刘渊缠住,正着急的时候,却又听得一阵马蹄声,随后就是一阵破空声,一支利箭,飞一般射进马车,随即一声惨叫,胡皇后的声音传了出来:“陛下!陛下!”
刘渊和陈骞大惊,随即一支人马靠近了过来,为首一员战将吼道:“大汉太子刘璿在此!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刘渊反应快,急忙喊道:“陈都督!快走,保护陛下,走!”,随即将长枪,对着诸葛尚虚刺一枪,诸葛尚急忙一躲,刘渊立刻撇开他,朝着刘璿冲了过去。
“太子殿下小心!”诸葛尚急忙大喊。刘璿淡定地举起弓箭,朝着刘渊射了过去,刘渊往侧一闪,随即又听得胯下战马哀嚎,心中不妙,几乎就是一瞬间就被掀翻下马,随后就被一群汉军士兵死死按住,诸葛尚眼见刘渊落马,再回头看司马炎一行人,早已经溜之大吉……
“跑的还真快!”,诸葛尚有些遗憾,看着旁边已经被困住的刘渊,语气有些轻蔑:“你是谁?看上去不像是汉人?”
“匈奴刘渊!”,刘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看着身上的绳索也挣脱不掉,于是也平静了下来:“南匈奴左部都尉刘豹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