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后的叹气声，默默看了她一眼，“太后不希望九殿下和秦太医找姜姑娘吗？”
“若真是如此，只需要叮嘱一下他们，他们是不敢抗命的。”
太后闻言，摇摇头，“别，让他们聊去吧。”
张嬷嬷见此，眸中染着些不解。
她看得出来，每次看到秦太医、楚云澜骑马跟在姜栩马车边上，太后是不开心的，明明一句话的事情，可她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还继续放任秦太医、楚云澜与姜栩走那么近。
张嬷嬷心中有疑惑，但她是下人，不敢多问，所以就算再疑惑，她也没问出声。
不过，她不问，太后却主动说起了她不开心的事情。
“哀家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张嬷嬷闻言，心下咯噔一下，连呼吸都放缓了。
太后承认自己做错事，这是她能听得吗？
“其实一开始，哀家是不太喜欢姜栩的，柔柔弱弱，病病歪歪的，瞧着着实喜欢不起来。”
“不过，在神山上相处了一天，倒是对她有了些改观。”
“后来，又在宫中见了一面，我才知道，那姑娘是个会藏的。”
“本来，在我面前，她都开始卸下伪装了。”
“可因为楚雨芙，一切全都毁了。”
自楚雨芙、姜栩闹了矛盾那晚之后，姜栩在她面前，又成了规规矩矩的模样。
又时候，也偶尔说些噎人的话。
但没说完一次，太后便觉得，他们的距离远了几分。
同行18天了，这18天里，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少。
越是接触，太后对姜栩倒是越发欣赏了，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发的远了。
无论她如何尝试着修复。
她知道其中原因。
楚雨芙抢姜栩的狐狸，还出手伤人。
但凡楚雨芙不是她的孙女，她定是会重罚的，可楚雨芙是她孙女，她下不去手，甚至，都没让她跪满一个晚上。
姜栩都看在眼中，对此并不满意，甚至心下并不畅快着。
张嬷嬷听着太后话，感觉自己懂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懂，所以，并未发表意见。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天下想要巴结我，想要讨好哀家的人何其多，就她非但不讨好哀家，还明目张胆地向哀家表现不满。”
“偏偏，哀家对她还生不起气来。”
“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张嬷嬷听了，忽然笑了一下，“许是因为，她身上有些齐副将的影子吧。”
听着张嬷嬷的话，太后忽然愣了愣，眸中染上恍惚色，许久后，忽然笑了笑。
半晌后，低声呢喃道：“是啊，她的外孙女，能不像吗？”
张嬷嬷：？
“什……什么？”
太后收起眸中的恍惚色，侧头看向张嬷嬷，“齐玉心根本没死。”
“她骗了我。”
“我收到消息，她在南虞城，此去南虞城，便是为了寻她。”
“前两日，我收到了消息，姜栩的外祖母很可能就是齐玉心。”
张嬷嬷闻言，直接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齐副将她……”
张嬷嬷跟着太后几十年了。
太后出生名将之家，她是自小跟在太后身边的丫鬟。
太后去拜师时，张嬷嬷跟着去了，太后闺中密友齐玉心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