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认认真真地发着消息。
只是，消息发完，司衍的手指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了。
视线也有些模糊。
只是轻轻眨了下眼，眼泪就迫不及待地落下，重重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司衍抬起手指，轻轻擦了下手机屏幕，定定地看着备注的位置。
他在等，等这个位置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可是，一直没有变。
司衍失望地收起手机，而后，起身出了办公室。
抵达会客室时，司衍已经恢复如常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方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他方才流过泪。
走进会客室时，顾清珏和木青青手牵手坐在那儿，两个头正靠近看着木青青的手机。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人立马收起手机起身了。
“阿衍。”
“衍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三人也算相熟了。
三人高考时分数都挺高，考进了同一所学校，而且还是同专业的。
大学时期，也经常待一起。
所以，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早在很早前，顾清珏便开始唤司衍阿衍，木青青则是叫一声衍哥。
司衍冲着两人颔首，而后看了一眼两人牵一起的手，“在一起了？”
顾清珏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抬起空手挠了挠头，“嗯，有一段时间了。”
木青青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倒是没说话。
“坐吧，不用拘谨。”司衍指了指位置，而后在两人对面坐下了。
顾清珏和木青青闻言，坐下了。
司衍：“特意跑一趟，有事？”
顾清珏：“过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毕业典礼上不是有学生代表发言吗？院长那边找了我，他的意思是还想再加个你，你的意思是？”
司衍听完后，下意识就要拒绝，不过，想到什么，司衍忽然收住了到嘴边的话，转口道：“可以。”
顾清珏和木青青听了，都挺意外的。
司衍瞧着木青青道：“请你帮个忙。”
木青青眨眨眼，看着司衍，“尽管开口。”
司衍：“到时候，帮我照些照片，嗯，还有录视频。”
木青青、顾清珏：“……”
早该想到了。
不用司衍说，木青青和顾清珏也知道司衍拍照录视频是要做什么。
这家伙，每天都给司衍发消息，有什么重大场合都会拍照录视频，而后发给姜栩。
只是，木青青和顾清珏都知道，姜栩收不到。
四年前，姜栩忽然离开。
虽然和剧情里的时间对不上，但是，快要到姜栩成年的时间了，顾清珏、木青青都猜姜栩回深海去了。
不曾想，她是离开的时间对不上，回来的时间也对不上。
按照剧情的时间线，两年前她就该回来了。
可是，她没有回来。
顾清珏让系统去查了姜栩的行踪，却发现什么也查不到。
不仅姜栩的行踪，整个人鱼族的行踪，438系统都探测不到了。
438告诉顾清珏，人鱼族可能出事了，并且，很可能整个人鱼族都覆灭了。
对于这个消息，顾清珏是不愿相信的。
可是姜栩迟迟不归，顾清珏不得不怀疑，姜栩是不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