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好脾气,就是一开始我们年龄小,学校有规定,咱们就照着做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么长时间,也就谁都忘了反抗这件事儿,这还是任真来了后,凭着一股冲劲儿才把这事儿闹起来。我们也才反应过来,我们都忍受了两年的不公平了。”
若罂翻了个白眼儿,“最开始,就是因为我们班每次都排在最后一个吃饭。我懒得跟学校计较这事儿,所以我和建中才不交午饭钱,每天都出去吃的。这两年我也没问过,没想到你们就真忍了两年。”
两人正说着,李主任进来了,又开始说起中午的事儿,又说让全班都抄两份校规。
若罂抬头看着李主任,目光灼灼。李主任对上若罂的视线特意说道,“谢进忠和唐若罂不用写,他们俩中午不在学校吃饭,今天中午这事儿也没参与。
但是其他同学一个都不能落,都得抄,放学之前交上来。”
瞧着李主任的背影,若罂翻了个白眼儿,又看向郝楠,郝楠摆了摆手跟着李主任跑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一放学,进忠和若罂难得坐着没动。
班长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俩今天中午怎么没出去吃饭呀?难不到也跟我们似的在教室里吃泡面呀?还是说你们带饭了?”
进忠握着若罂的手,一边玩着她的手指头一边低声说道。“不着急,多坐一会儿,还不太饿呢。”
话音刚落,郝楠就走了进来,居然撺掇着全班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进忠和若罂对视一眼,笑着跟着同学一起往食堂走。
到了食堂,郝楠竟然说要请14班的同学去教师窗口打饭。同学们都很高兴,可刚打了几份,李主任又跑了过来,在食堂里大吵大嚷的说十四班不守规矩。
若罂转过头,和进忠说道,“有的时候呀。这受欺负的一旦想反抗,不想再受欺负了,在掌权者眼里就变成了不守规矩、不懂事儿。
可实际上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份公平罢了,可是在掌权者眼里,他只会觉得这受欺负的理所应当一直受欺负才对。
可实际上,这不就是歧视和霸凌吗?”
两个人说话虽是在最后面闲聊天儿,但声音可不小,叫李主任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都听在了耳朵里。
刚开始她还不太高兴,可听到最后说到歧视和霸凌,李主任脸色都变了。
可说话的是若罂,李主任再怎么不高兴也不敢批评他们俩,因此磨着牙转身就走。
有了这个事儿,很快校长便做出了反应,学校经研究之后,终于决定以后不再老规矩吃饭了。
而是把14个班级分成单双数。每周轮换,这下所有的同学都高兴了,当然一班到三班的同学除外,不过谁管他们呢!
晚上,进忠和若罂又一起回了谢家,家里依旧没有人。两人写完了作业,也按计划完成了今天的学习。
眼看着时间还早,若罂就想着回家洗个澡早点睡觉。可她刚说出口,就被进忠拦腰抱了起来扔在床上。
“若若,你这也太乖了吧?”
若罂捧着进忠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没办法呀,咱俩现在还是要好好学习才行。”
进忠轻咳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若罂拢在身下,在他唇上、脸上,眉心上轻啄着一边说道。“好吧,若若,我特别听话?”
听着进忠哼哼唧唧的向她撒娇,若罂的心都软成一团儿了。她勾着进忠的校服,很快进忠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若若……你欺负我……”
进忠拉着若罂的手,两人一起登上了去省外的火车。
上了车后,两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谢爸爸只叫他们坐,他帮着两个孩子放行李。
谢爸爸一边放行李,一边叮嘱着,“你们两个到了之后一定跟着老师别乱跑,知道吗?哎,对了,你们老师呢。”
进忠说道,“爸,这回只是在省里的初赛,不用老师跟着,就算是进了复赛决赛,也不用老师跟着呀,我们俩又不是第一回参加竟赛了。”
谢爸爸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吧,这当爹妈的都一样,儿行千里父母担忧,不管怎么说,出门在外照顾好若若啊。你们俩钱真够啊,我再给你们俩点儿吧。”
进忠摇头说道,“真不用,爸,我们俩的钱够了。我是你亲儿子,我能跟你客气吗?”
谢爸爸撇撇嘴,又期待的看向若罂,若罂连忙摇头,“真不用谢爸爸,我钱也够的,我也不能跟您客气啊。”
广播里响起了发车提醒,谢爸爸又嘱咐了两句,转身下了车,他站在车窗外,不停的朝两个孩子挥手,又叮嘱他们到了省城一定万事小心,参加竞赛的时候一定要稳住,千万别着急。
进忠和若罂笑着点头,乖乖的说好,很快,车就慢慢开了。
看着谢爸爸的身影越来越远,两人这才坐好,见若罂打了个哈欠,进忠拍了拍自己肩膀。
“今天起来的早,困了吧,躺我肩膀上睡一会儿。咱们这儿离省城可不远,你睡一觉,咱们俩就到了。”
这个时候,车厢里的人并不多。若罂索性推了推他,“你往外边坐一点,我躺你腿上睡,这样也能舒服点儿,你也能舒服点儿。”
进忠笑着点点头,坐到了椅子的最外边儿,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吧。”
两个人是周四出发的,到了省城后找了最好的宾馆先住下,休整了两天便准备周六日去参加考试。
两人同时报的数学和物理竞赛,好在考试时间不一样,周六是物理,周日是数学。
好似特意配合了进忠和若罂,两项比赛都在一周的周末,而且还不在同一天。这样也避免叫两人错失其中一项比赛。
周五晚上,郝楠坐了当晚的火车赶到了省城来,等他敲响二人的房门时,他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背着包满头大汗。
他看着进忠打开门后,若罂也跟在他身后,郝楠瞪大了眼睛,“你们俩住一间房?”
进忠翻了个白眼儿,看着郝楠说道,“郝老师,我们俩从小到大都住一间房,包括现在。
如果我爸妈晚上不回来,或者若若爸妈晚上不回来,我们还会到对方家里住,一样都睡在一间房里,而且爸妈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