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从达克赛德身后抱住他的脑袋。
战甲胸口的黄氪石核心如同滚烫的熔炉般迅速汇聚能量。
那是托尼结合星空世界科技改造出来的伪歼星炮。
蓄能之后即使无法摧毁行星。
但也足以贯穿地表、破坏地核，改变整颗星球的磁场。
贾维斯对蝙蝠侠讲述了这件武器的危险性。
原本是为了避免蝙蝠侠失误之下启动这件大杀器。
但现在蝙蝠侠却主动开启了它。
甚至他还在贾维斯的警告声中提前开始了蓄能。
“达克赛德，这是来自人类的愤怒。”
蝙蝠侠在达克赛德耳畔低语。
此刻的他忽然变回了那个夜晚在哥谭里游弋的影子。
曾经他折断企鹅人或者小丑的手骨时，也会在他们耳畔低语，告诉他们这是哥谭的愤怒。
而现在，是来自人类的愤怒。
伪歼星炮发射！
两人间的距离为零。
橙黄的能量光束在达克赛德背部爆发。
但蝙蝠侠同样在伤害范围之内。
两人一同从天空坠落。
达克赛德发出惨痛而愤怒的嘶吼。
蝙蝠侠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成了达克赛德身上的一个挂件。
但他身上的战甲却在飞速融化。
不难想象战甲内的他也在承受剧烈的痛楚。
“谢特，我的反超人战甲！”
菌神战甲里的托尼惊呼一声，为自己刚打造没多久的战甲感到心痛。
然后又忍不住因为蝙蝠侠的疯狂而心惊。
“这只蝙蝠就是个疯子！他想同归于尽吗！”托尼难以置信。
里昂出现在托尼身旁：“不，现在的蝙蝠侠才是真正的他。”
蝙蝠侠其实早就疯了。
他父母死的时候他就疯了，罗宾死的时候他又疯了。
达克赛德把所有地球人改造成类魔的那一天。
闪电侠牺牲的那一天……
蝙蝠侠一直都在疯狂的悬崖边徘徊。
他用自己的原则，自己的理智，把他自己捆在距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看似总是理智，总是胸有成竹。
但现在能复仇了，地球不再需要现在的他去操心了。
那他所有的疯狂就都开始泄闸。
如果不是里昂一行人也在天启星。
蝙蝠侠原本的计划其实是准备把整颗天启星拖下深渊，彻底粉碎。
而且不仅是蝙蝠侠疯了。
蝙蝠小队里其他的人同样已经是疯子。
在另一边狙击类魔的命运博士、湄拉、丧钟等人已经完全小丑化。
他们全都大笑着挥刀，大笑着割下类魔的头颅。
小丑更是把丑陋的断头举起来，痛饮类魔的血液，在口中漱了一圈又吐掉，骂骂咧咧说比蝙蝠侠的差多了。
作为地球最后七个保持自我思想的活人。
他们此时想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痛和血在天启星偿还。
蝙蝠侠抱着达克赛德下坠，就是要同归于尽。
但他还是小看了达克赛德的生命力之顽强。
里昂如同地球那么重的拳头，都打不死达克赛德。
托尼打造的伪歼星炮又怎么可能让他殒命。
只不过之前里昂用生物立场刻意压制了战斗余波。
所以才让蝙蝠侠对达克赛德产生了误判。
在蝙蝠侠坠入岩浆之前，里昂出现救下了他。
战甲从达克赛德背后拔下来时，正面已经几乎彻底熔化。
蝙蝠侠的正面也同样面目全非，胸口焦糊的血肉里露出碳化的骨骼。
“你并不必这么做。”里昂给蝙蝠侠喂了一些宙神泉水。
蝙蝠侠恢复后摇头：“他的肉体比我想象中要强，想要杀死他，恐怕得连同天启星一起摧毁。”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他沉声说。
“和狄萨德战斗时，我配合着贾维斯趁机入侵了天启星武器库。”
“他们有一种名为地狱孢子的武器，我破解了激活密码，可以用那些武器来毁灭天启星。”
“里昂，带着你的同伴离开吧，这里就交给我们。”
里昂愕然地扬起眉毛：“这么短的时间，你连人家的武器库都搞定了？”
托尼也惊讶地询问贾维斯：“这只蝙蝠说的是真的？”
“是的先生，蝙蝠侠提出几个思路让我尝试破解，就成功了。”
“……好吧，他还算有点本事，不过换我来我也做得到。”
“当然，先生，不过还有一事，蝙蝠侠在操纵战甲时，还顺便给我植入了几十种监控、反制性质的病毒，目前已经清理完毕。”
托尼还在菌神战甲的胸口。
他和贾维斯的交流所有人都听得到。
听到贾维斯的控诉。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移到蝙蝠侠身上。
“几十种？”卡拉淡然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色，“这也太夸张了，这就是人类的阴暗性吗？”
“不，这只是进行一些必要的准备。”
即使背刺队友的举动被当众揭穿。
蝙蝠侠也依旧面不改色。
损坏的反超人战甲已经被托尼收了起来。
因为下方全是岩浆，蝙蝠侠只能暂时挂在里昂手边。
至于达克赛德，这家伙飘在岩浆上，听到蝙蝠侠提起地狱孢子，脸色阴沉。
“你们杀不了我，地球人，就算毁了天启星也没用，我，不会死。”
达克赛德浑身是伤。
哪怕刚刚才被里昂几人围殴了一顿。
他的脸上也依旧写着无敌，恐怖的脸庞仿佛天生就是恐惧的化身。
事实上他本来也该无敌。
如果不是有里昂这个其他宇宙跑来的人插手。
在dcEU宇宙里，达克赛德就是个体战力的上限。
“还有什么手段，尽可以用出来。”
达克赛德双眼再次燃起红芒。
“在你们死亡之后，我会把你们的英勇，刻上你们的墓碑。”
嚣张而傲慢的发言挑动着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但达克赛德并不是在嘴硬。
他的霸道从骨子里流淌而出。
他是天启星的暴君，是新神的王。
他要把整个宇宙踩在脚下，兆亿众生都只能在他面前跪服。
蝙蝠侠眯起眼睛，开始认真思考如果引爆天启星整个武器库，能不能带走达克赛德。
这时里昂低头问他：“布鲁斯，你想收集的情报，已经全部到手了吗？”
蝙蝠侠愣了下：“足够了。”
“那就好。”
里昂忽然松手。
蝙蝠侠开始向着岩浆自由落体。
他没有惊慌，而是带着疑惑抬起头。
高空里，穿着黑色战衣的里昂抬手打了个响指。
于是每个人的身旁都出现了一道传送门，将他们吞没。
“你们先回去，我单独和达克赛德说两句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