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承渊突然问起晶能技术的发展问题，并非是没屁圪塄嗓子，而是在打探同等级势力的研究水平、以及研究方向。
毕竟技术突破这东西有时候也挺玄学的，很多突破都来源于偶然、或者说关键性人才...
否则当初高丽常温超导造假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信誓旦旦好像亲自参与了一样的到处证明，发出“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的招笑言论了。
难保南方战区突然来个国运护体，因为运气或者某个特定人才，来个晶能技术大爆炸！
毕竟相比起南方战区而言，夜省军区连周邦的养子都算不上。
纯粹属于硬要挤进周邦这个大家庭，还强行想要当嫡长子争家产的那种。
国运不收拾夜省军区就谢天谢地了，实在是不敢再期盼什么护体玄学。
更何况据顾承渊了解，整个周邦的尖端生物技术、以及研究中心，基本都汇聚在沿海地区。
生物技术的第一梯队里面，除了神京、和鄂省两地算内陆地区，其余的魔都、苏省、浙省、粤省全在沿海！
而南方战区末世后的主要活动区域恰好就是粤省，拥有华大基因（全球最大的基因组学研究中心）、粤州生物岛（国际生物医药研发中心）等尖端生物科技研发中心。
即使因为收复进度的问题，这些研究中心还并没有被南方战区收复。
单单从人才卡池的角度来讲，南方战区人才卡池的品质，绝对要比夜省军区高上不止一个量级，抽到高级人才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比夜省军区高！
考虑到以上种种，也难怪顾承渊关心南方战区的晶能科技研究进展了。
热武器装备上有系统开挂，对方绝不可能走到自己前面，只会被越甩越远，但生物科技方面可就不是这样了，即使有系统建筑开挂，也很难抹平双方在生物领域的人才差距...
所以趁着对方现在有求于自己，顾承渊自然是想利益最大化，万一对方晶能技术走到了前面，自己也能“交换”过来嘛！
不过显然，顾承渊注定是要失望了...
南方战区作为一个军队领导机构，对火力的执着程度不是一般的高，毕竟作为军人，要是连手里的第二生命都不再相信了，那还能称之为军人吗？
南方战区虽然也有进行晶能技术方面的研究，但在资源分配方面显然跟夜省军区不是一个量级。
所以在听到顾承渊的话后，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仅仅是短暂反应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不瞒顾司令，我方在晶能方面的研究不多，水平一般，成果倒是出了一些，比如能增强人身体素质的药剂，但死亡率太高，接近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率...”
“所以在综合考虑之后，我们将有限的资源全部投入到了“病毒血清”的项目攻克上。”
“病毒血清？”听到这四个字，顾承渊瞬间来了兴趣！
要说末世什么地方最恶心，那无疑就是病毒变态的感染能力了。
人类间的作战，双腿双脚炸没了、头盖骨被掀飞了都还有机会存活。
但在末世，一个头发丝大小的划痕、几分钟不进医院能够自动愈合的外伤，就已经足够致命了！
夜省军区在“病毒血清”的研制方面投入同样也不比“晶核武士”项目低，甚至还要更高，但从项目发起到现在，进展几乎是原地踏步水平...
“晶核武士”投进去起码还冒个泡，但“病毒血清”完全是个黑洞，往里扔再多东西都毫无波澜！
难道南方战区搞出点东西了？想到这个，顾承渊立刻询问道：
“难道贵方在病毒血清方面有成果了？”
在这句话说出来后，瞬间吸引了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
面对大家投来的期待目光，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仰头将杯中橙汁一饮而尽，而后苦笑道：
“没有...”
......
然而就在全场因为这句干脆的“没有”而沉默时，李雪谋却是语气探究的反问了起来：
“贵方突然问起这个晶能研究的问题，难不成贵方已经掌握了晶核的应用方法？”
南方战区的领导们也不傻，知道夜省军区用装备换晶核，必然是晶核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与武器装备等同、甚至是高于武器装备的价值。
而顾承渊主动抛出这个话题，自然也是给了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趁机询问的机会。
“当然，目前我方对于晶能应用技术的开发，已经到了第二代！”
晶能技术对于顾承渊而言，并不算什么秘密，反正说了对方也抢不走。
而且按照他的想法，用现在还不适合在夜省军区大规模应用的技术来换取更多的晶核、获取更快的发展速度，性价比无疑更高。
反正二代技术自己也用不上，与其敝帚自珍，还不如拿出去多换点东西。
对于南方战区的处境，顾承渊其实也非常担心，又是尸群、又是海兽潮，他也生怕自己这个大客户哪天就没了。
所以适当增强下对方实力，完全符合顾承渊为长远利益考虑所做的规划。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的问题，顾承渊则是完全不担心，毕竟这才刚到战区级就已经获得了远超对方的实力！
要是这样都能把对方养成虎，那自己也真是废得天理难容、真该死了！
“二代晶能技术？”
听到顾承渊的话，南方战区参谋长瞬间眼前一亮，同时还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爆了个粗口：
我日，这夜省军区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啊！
每次感觉快把对方摸清的时候，对方总能冒出点新花样！用那句流行语来形容叫啥来着？简直是宝藏友军啊！
“二代晶核技术就是指利用晶核里的生物质能，对人体素质进行增强，我们主要有......”
.....
....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两种应用路线了！”
很快，随着顾承渊的介绍，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的眼睛是越听越亮，同时心中也是越想越后悔！
错了！错了！都错了！！原来我们之前的方向选错了！
真正的宝贝扔在仓库吃灰，大量资源却浪费到了虚无缥缈的“病毒血清”上！
一想到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资源连屁都没有，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当然，李雪谋也清楚，倘若时间尺度拉得足够长，病毒血清的投入方向未必就是错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哪有那么长的时间尺度来验证、来等研究开花结果？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说不定每分每秒都有幸存者势力消亡...
所以不能怪他目光短浅，而是环境不允许，必须要将有限的资源尽可能快的兑换成即时战斗力！
只有先活下去，才能谈未来、谈长期！
所以，正是因为想通了这里，南方战区参谋长李雪谋索性也不要什么老脸了。
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顾承渊，迸发出如同少女般“不灵不灵”的期待光芒...
嘶~
对上这样一双渴盼的目光，顾承渊都有些不敢直视了......
“顾司令，不知道这个晶能二代技术的方面，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们可以提供大量的生物研究领域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