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厉晚晚那边的镜头晃动的厉害，厉景渊也发觉似乎玩笑有些过了，他这边的视角，应该很像他被白虎逮到的样子。
他一把拎起踏雪的后脖颈，稍微抬了抬手调整角度，才打招呼。
“晚晚，我在这，我没事。”
镜头一晃，能看到约翰的模样，和他露出的眉眼，他眼含笑意，带着轻松和好奇打招呼“hi，厉，你还好吗？”
厉景渊嗯了一声，画面又转回厉晚晚那边。
厉晚晚和约翰的装扮风格差不多，头顶戴着毛茸茸的真皮帽子，露着一双澄澈漂亮的眉眼，脸上被半截面罩遮挡。
“哥你搞什么鬼，我以为刚看到的是你的死因。”
虽然这么说有些晦气，但厉晚晚气急了，被厉景渊这么吓唬，嘴上不饶人的恶毒。
厉景渊图方便，脸上戴着青鳞甲仿生面罩覆面，对面根本看不到他的五官。
他刻意将小白虎拎到自己脸旁边，好让厉晚晚看到他们的同框画面。
“呸呸呸，死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
“你哥我行善积德好人有好报，受到一头雌虎的重托，现在是这头白虎崽崽的‘监护人’。”
厉景渊看着小白虎俏皮的招呼，“踏雪，跟我妹打个招呼，怎么样，我妹长得漂亮吧。”
厉晚晚白眼都翻上天，画面中叫做踏雪的白虎幼崽真的定睛仔细看画面中的自己，这倒着实令她惊讶。
厉晚晚眼眸一转，“哥，你这白虎幼崽，该不会是什么异变的品种吧？”
厉景渊一顿，“你怎么看出来的？！”
厉晚晚刻意贴近约翰，让他也入画，给约翰打手势让约翰评鉴。
“这古灵精怪的眼神和一般的动物幼崽差别太大，它显然能听懂你在讲什么，照现在这个时代背景考虑，也只可能是自然异化带来的结果。”
厉晚晚理所当然的回答。
约翰看踏雪的眼神很炙热，可以说是一眨不眨，全是欣赏。
想到约翰本身就是古老的贵族，在熊国那个地界，民风也很硬核，厉景渊玩笑道“约翰，你看的这么仔细，该不会你的私产里也圈养着什么豺狼虎豹吧？”
约翰一脸平静，说的话倒让人无法平静。
“养在郊区的山林，有人在看管，自从这天灾气候开始，我还没空去看它们。”
厉晚晚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带着些怒气“这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约翰心虚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万一你误会我是在威胁你，养那些猛兽是用活人投喂的，我解释不清找谁说理去。”
“何况它们现在什么情况我也没法确定，索性就不提了。”
厉晚晚这边暂时听了这个理由，没再发难。
约翰倒是饶有兴致，“厉，看来你驯兽的能力一绝，就连白虎都不在话下，下次什么时候见面，要不要去帮我看看那几头猛兽？”
厉景渊冷哼一声，这是把他当免费的劳动力了。
“有空再说吧，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约翰也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他摊手，“好，等你消息，你们聊。”
说着约翰就撤出画面，独留厉晚晚一个人。
厉晚晚主动说回正题，“你找我是因为那个会巫蛊术的圣女？还有她更多的资料吗？你给我发的文字信息太少了，约翰也没法判断。”
“还在交涉，我肯定会拿到重要资料作为评估。
我有意安排她到你们那边，帮助约翰研发一些生物类科技产品。
目前来说她的威胁性可不低，所以想你跟好好聊聊怎么处理，或许约翰那里会有应对限制的办法？”
厉晚晚想了想回道“有倒是有，类似噬心蛊这样的生死契，只要你能让她资源配合，就完全不怕她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顿了顿“不过对方的身份是苗寨的巫蛊圣女，能尊称一声圣女的，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或许有本事能解也说不好，不过约翰这边蛛母的生死契应该要比噬心蛊要强力的多。
需要结契双方的鲜血为祭，仪式过程也很复杂，一旦结契，除非契主主动撕毁解除契约，被约束方毁约只有死亡作为代价。”
“啧，”厉景渊轻呼一声，“这种结契的方式都这么激烈吗？弄不好鱼死网破啊……”
厉晚晚的眸色倒是沉静，这段时间跟着约翰学习了不少古籍的不传秘法，对于那些神秘的古老仪式也是颇有研究。
“能称得上是约束的契约，就不可能温和，否则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或许对上一般人，只需要那种违背契约受到肉体上折磨的类型就好，可对象是精通毒蛊之术的苗疆圣女，就不得不用最强的结契，以保万无一失。”
厉景渊想了想，又道“这种结契也不是不行，但契主选谁为好？”
“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她对你们和蛛灵社的其他人下毒手，最好你们两人中的一个来承接这个契约。”
说到这，厉景渊也无法下决定。
黎染这姑娘，能顺利从地堡活着走到现在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不信黎染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厉晚晚，他还真有些对不住自己妹妹。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是由约翰来接管，这是他能想到最稳妥的方式。
戈尔巴乔夫 约翰是当前蛛灵社的掌舵人，更是他们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当今家主，手中掌控的能量和手段，可要比厉晚晚强得多。
厉晚晚眨了眨眼，“这个契主恐怕只有你来承担了哥哥。”
厉景渊完全没有想到这种走向，倒不是他怕什么，关键是把黎染送到蛛灵社那边后，他作为契主，地理位置上是不是太远了？
这个概念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舍近求远，这并不是一般人的思维逻辑。
照厉晚晚这么说，那就说明他们二人无法结契。
厉景渊的声音沉了下来，看着画面中的厉晚晚“什么意思？你们两个身上背着同样的血契？”
厉晚晚的眼眸唰的一下看向旁边的约翰，看似在询问能不能告知厉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