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鸿剑阵剑气四射,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过后,剑阵忽然不受控制的骤然变大。
接着一声巨响,飘鸿剑阵破开一道丈许大小的孔洞。
飞剑数量不够的劣势暴露无遗。
以后再动用剑阵得先买一套飞剑,要不然还起不到灭敌的作用,白白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有道遁光激射而出,被化作骷髅的蜃鬼堵住去路。
此时的云见现出了原形,一改蹲守陈风时候的潇洒帅气模样,变成了全身上下长满鳞片的人形怪物。
见到阻拦自己的居然是姜墨,惊讶之余勃然大怒。
蜃鬼没给云见质问的时间,手中光芒一闪,一把烙印着骷髅图案的骨质大刀凭空浮现。
云见不甘示弱大吼一声祭出一把数尺长的金黄色戒尺。
陈风撤去剑阵才发现大贝壳消失不见,不知道是已经毁在了剑阵之下还是让云见收进了储物镯。
从搜魂姜墨的记忆来看,云见珍藏着很多好东西。尤其是一些有助于阴鬼等灵体修炼的灵药什么的,这也是蜃鬼力主灭杀云见的主要理由之一。
戒尺幻化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悬浮在蜃鬼头顶,千万朵拳头大小的金花仿佛天女散花似的飘飘洒洒。
附身骷髅怪的蜃鬼被禁锢其中,仿佛陷入到了浓稠的烂泥潭。刚才还虎虎生风的骨刀速度骤减,威力也小到可怜。
姜墨所料不差,云见一直对姜墨有所提防。这件金黄色佛门戒尺便是云见特意用来克制姜墨的压轴法宝。
戒尺连蜃鬼都能被困在其中,更别说姜墨了。
陈风一挥手,数丈大小的风雷剑一个闪动诡异消失。
下一刻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天际。
之前消失的蚌壳忽然出现,正好挡住风雷剑。
云见面色一喜刚要发动反击,风雷剑忽然变大,同时剑身“噌”的一声窜出无数道刺眼的碧绿色火焰。
火焰正是姜墨骷髅锤幻化出的那种阴火,当时明明是火鸟吸走的,不知怎么被风雷剑喷射出来。
云见大吃一惊,慌忙抵挡。
可陈风也得给他这个机会。
试验剑诀威力的机会有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阴火一出云见连同蚌壳所化盾牌同时起火,不远处虚空微微一颤,八只丑到没眼看的火鸟同时浮现。
火鸟们刚现身便齐刷刷一起喷火,火焰没有直接攻击正在拼命抵挡阴火的云见。而是快速编织成了一张火焰大网。
差不多同一时间困住蜃鬼的金色莲花在一股强烈波动后快速凋零,恢复了原形的蜃鬼破禁而出。
“这把破尺子八成就是为女骷髅专门准备的,不放弃骷髅还真跑不出来。”蜃鬼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朝着苦苦抵挡阴火的云见张嘴喷出一道黑光。
风雷剑迅速后撤,狠狠一斩。
只听一声惨叫,受到三方夹击的云见和挡在其前面的蚌壳盾牌全都变成了两半。
其元神想要跑路,却不慎沾染上阴火随后在一声凄厉惨叫中烟消云散。
蜃鬼前去收拾战利品。陈风收回火鸟跟风雷剑打扫战场。
“这就死了?不会有诈吧?比如假死脱身什么的?”青奎提醒陈风。
“云见只有天境初期,加上渡劫刚刚半年。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好歹也是天境,怎么就这点儿法宝跟手段?难不成老妖也跟你似的,修炼太快底蕴不足?”
“小绿人你这么问是不知道母骷髅的阴火有多厉害。我把搜魂姜墨的这部分记忆传给你,你就明白了。
元神被灭没法儿搜魂……还他娘的真被你给说着了。”蜃鬼说着一闪即逝,附身骷髅一头扎进了散发着毒瘴之气的烂泥。
陈风也不管战场不战场了,赶紧祭出土遁法宝跟了上去。
只见距离地面百十丈的的烂泥中有道包裹在绿光内的虚幻人影。
人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形象,抱着云见昏迷不醒的元神在沼泽中疾驰。
蜃鬼不会土遁,他依靠骷髅才得以施展出类似神通。速度根本和少女虚影没法儿比。
青奎见此立马放出一直关在灵兽环里的小结巴,就是那个偷了一整座灵石山的怪异妖兽。
妖兽带上蜃鬼,以比少女虚影快出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追了上去。
少女见此大惊失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蜃鬼不甘示弱,催动小结巴妖兽同样消失不见。
陈风仅凭一件土遁法宝肯定追不上,索性回去继续清理战场。
少女虚影只是个灵体,以蜃鬼的神通拿下她应该不在话下。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蜃鬼跟点头哈腰的小结巴骑着冰凤来找陈风,一手抓着云见元神,另一只手拿着应该是一缕魂魄的少女虚影。
青奎当即发动传送阵盘,几人在刺眼的白光中消失不见。
陈风走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道遁光飞到之前巨大蚌壳所在地上空,见到空无一物的景象后不禁面面相觑。
“云见的乌龟壳收放一次非常麻烦,现在把龟壳都带走了,看来这次的外来者确实是个强敌。”说话的是一个身穿五彩羽毛衣服的瘦高男子。
男子戴着一顶鸡冠帽,跟大公鸡似的。
“谁让云见听从了姜墨的鬼话前去招惹外来者的?”和瘦高男子一起过来的是个面色惨白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很大嘴巴很小,两只眼睛还不是同一种颜色。
“怎么?道友以为云见招惹了外来者?”彩衣男子询问女人。
“不然呢?”女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万一这次朝着我们几个来的呢?”彩衣男子反问女人。
“游雀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我们几个确实用不上万年灵液,可不妨碍收集一部分拿出去换钱。
姜墨很早就忙着搜集各种天材地宝,有一次她的几个弟子不开眼跑到了我的地盘,被我灭掉两个。
如果外来者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是没可能把主意打到你我头上。”
“就属你游雀和云见收藏丰富,我可是穷得很。”面色惨白的女人依旧满不在乎。
“穷不穷可不能只凭道友自己说,还得让人相信。”
“游雀你有吓唬我的精力还不如找一找云见去了什么地方,是什么情况我们待会儿一问云见便知。”
“我是正经和你商讨,可不是吓唬道友。”游雀说完没再多说什么,真就开始施展秘法搜寻起了云见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