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天过去了。
苏霆和苏渔好好的相处了两三天,就被忍无可忍的时维丢出去接傲月。
而在这十天里,苏渔与兽夫们之间因为巨大时间差而产生的陌生感也消散了几分。
只不过,这万年来的等待,还是让他们应激了。
最直接的应激表现,就是她去哪,身边都会跟着六个大型挂件。
以及……夜晚的诱惑更多了一些。
苏渔寻思着,这日子不能继续这么过下去了,太让人堕落了!
所以,第十一天晚上,苏渔抱着枕头,义正严词的对六个兽夫开口:“我今晚要自己睡,你们都回房间睡去吧。”
上半身穿着丝绸西洋款式衬衣,还特地往上撒了点水,正靠着门凹造型的兰弃:“???”
他感觉到天塌了。
本来争宠压力就大,今晚上本来应该轮到他陪渔渔睡的,结果——
还没等他叫屈,任青便沉稳的点头开口:“好,渔渔,你好好睡,我们在外面守着你。”
苏渔比了个oK的手势,抱着枕头利索的转身回房,啪的一下快速把门关上。
要是再慢一步,她就会看到穿着戏服跟她玩cos的槐序,以及穿着正装,光明正大勾引她的迅羽……
她是个俗人,意志不坚定,很容易被诱惑的!
所以,她要坚决的抵制这种诱惑!
好好养足精力,过些天去中大荒找玉京和升卿,还有打听打听厄尔利的消息。
苏渔身影一消失,原本在外面各显神通的兽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对彼此的嫌弃。
槐序一言不发,快速换掉身上的戏服,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铺盖在院子空地铺上。
兰弃蹲在门口,眼巴巴的往里面看。
任青飞身上房顶,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祈白眉眼餍足,格外悠闲的坐在石凳上喝茶。
时维看着这些打算赖在这里的人,啧了一声,刚要说话,他蓦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眸看向天边那道飞速袭来的黑影。
迅羽眉梢一挑:“躲了那么久,这大傻子终于舍得出来了。”
“走吧,离远一点。”祈白身姿优雅的起身:“渔渔不喜欢有太多人围在她身边。”
……
房间内。
苏渔把自己抛上柔软的床铺,身子往前拱了拱,舒舒服服的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苏渔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似乎被人轻轻抚摸着,伴随着温热吐息的吻,不间断的落在她的额头,锁骨,胸口……
除了这轻柔得像羽毛的吻,还有什么冰凉的,圆滚滚的东西不停的落在她身上,滚进她的衣襟中。
苏渔烦不胜烦,还以为是时维他们又趁她睡觉的时候跑进来闹她,抬手拍了一下,声音娇软:“别闹……”
她这一巴掌似是落在了来人脸上。
他似是被吓到了,那轻柔的吻停了一瞬。
下一秒,苏渔脸上就跟被雨点砸了一样,冰冰凉凉的小水珠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苏渔:“???”
她皱着眉,略微不耐的睁开眼。
眼睛刚睁开,迎面就掉下来了两颗珍珠,把她砸得刚睁开的眼睛又合上了。
苏渔:“……”
她默不作声的抬起手,把掉进眼里的两颗小珍珠扒拉出来,咬牙:“槐序,你……”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略微沙哑的,低沉的,带着深刻绝望的声音陡然在她耳边响起,抬起的手也被人抓住:“你心里,就只有他吗?”
苏渔:“!!!”
她愕然睁眼,借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如今坐在她床边男人的脸。
坐在她床边的男人黑发黑眸,瞳孔泛着淡淡的红色,身量极高,肤色苍白,五官宛如女娲炫技,精致得不像真人。
容色俊美出众,眉眼比起万年前的青涩,要多了一分成熟与沉稳。
那双望着她的眸如今泛着绯色,眸底翻涌着深沉暗色,以及浓重的绝望。
苏渔愣了一下,喃喃:“厄、厄尔利?”
“难为你了,还记得我这个被你抛弃了万年的兽夫。”厄尔利轻笑一声,声音中却压抑着哭腔:“真难得,你还记得回来,你还记得回来呀?”
苏渔:“……”
她头皮发麻:“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他固执的说着,低头看她:“你来找他们,是觉得我没用了,想把我丢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厄尔利眸中逐渐浮现一抹凶光,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缓缓用力:“没门。”
“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丢开。”
话落,厄尔利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倾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又急又用力,几乎是用上了要将苏渔整个揉碎的力道。
却在见到苏渔皱眉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一些。
明明想要亲热的是他,可是一边亲热一边落泪的人也是他。
整得好像苏渔真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厄尔利恨恨的咬住她的肩膀:“是因为我没有跟你孕育后代,所以你才想把我丢弃吗?”
“那就一起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后代吧……”
苏渔:“……”
她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红唇微张:“不是,我……”
解释的话依旧没能说出口又被堵住。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渔整个人都要散架了,终于没忍住给了厄尔利一巴掌。
厄尔利愣住。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他肩膀上:“你能不能……先听人说完话啊?”
厄尔利呆呆的看着她,原本充满阴翳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狗东西,谁特么说,要抛弃你了……”苏渔话没说完,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厄尔利:“!!!”
他慌了。
匆忙用被子裹住苏渔的身子就往外跑:“渔渔,渔渔她晕过去了——!”
他话刚喊出去,祈白便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握住苏渔纤细的手腕,柔和的能量没入她身体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得到反馈后他松了口气,开口道:“没事,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祈白看着这将近五千年没见到的家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刚回来不久,没怎么休息好,你注意别闹太过了。”
厄尔利闻言,心下一松,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抱着苏渔转身回房。
他没继续闹她,笨手笨脚的把苏渔收拾干净后,又把床上的床单什么的都换成了他带来的珍贵鲛纱,才小心翼翼的将她重新放在床上。
随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侧躺在她身边,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抱着她,眼神一刻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屋外。
时维嗤笑一声,伸个懒腰:“他来了,那两个估计也快到了,我去多整理出两个房间来。”
“妈的,一个两个的,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们的!”
第二天。
苏渔醒来的时候,浑身就跟被车碾过一样疼,要不是神力在修复她的身体,她今天估计都起不来。
她一睁眼,对上厄尔利那眼巴巴的眼神的时候,依旧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皮笑肉不笑的咬牙:“这万年来你玩得挺花啊。”
“说,昨晚,谁教你的。”
谁教的,亲热的时候尾巴能那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