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很快堆好了，最终还是堆了个寻常的雪人，还插了根糖葫芦。
“真的不行吗？”
许意晚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她果然还是想堆一个自己，然后用法术维持四季不化。
她想要自己亲手堆的雪人，不用法术的那种。
凤涣羽打量了下他们一同堆出来的雪人，模样还挺标致的，脸上还拿红果汁弄了腮红，左手边还放了扫把。
“应该可以，试试吗？”
“好！”
既然他应了，那她这个甲方就要开始提意见了。
她折了一根木枝，在地上画了一个q版的自己，小短腿和小短手，萌萌哒。
然后又画了一个q版的他，同样萌萌哒的那种。
“我要这种！”
她眼睛扑闪着，显得十分可爱。
凤涣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这么可爱吗？”
她得意道：“当然。”
她活泼地到处疯跑，给他滚雪团，并且一点也不客气地催促他快点动手。
“好好好。”他皆好声好气应下，唇边是极温柔的笑。
只是在把雪团堆在一块时，他不免有些疑惑，“不是说要你亲手堆的雪人，但是现在好像都是我在弄吧？”
许意晚无辜脸，“对啊，我亲手给你团的雪球，好多呢。”
他们这分工多合理呀。
凤涣羽捏捏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坏？”
她往后一躲，“你的手好冰！”
虽然她不畏寒，也不会像凡人的身躯一般容易受寒，但是还是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
凤涣羽当即举手投降，“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她哼了声，声音娇软，“那你快堆雪人。”
师尊的威严早被她吃到肚子里啦。
要想堆出来的雪人惟妙惟肖，每一处都要小心翼翼，他拿着一把小刀轻轻刮掉多余的部分，同时余光又看着她先前画的那两个小人。
原本那两个小人是分开画的，但是他想了一下，打算让他们靠在一起。
许意晚欣然应允。
有了先前那个标致的雪人的经验，凤涣羽也很熟练地把那两个靠在一块的小人堆出来，看着和她画的区别不大。
凤涣羽微微笑了下，“如何？”
他对这两个雪人儿还是挺满意的，倚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许意晚眼珠一转，“宝贝真棒！”
她又找机会调戏他。
他耳根稍红，“你又看了什么话本？”
许意晚：“诶嘿。”
她抬手想碰一下那两个雪人儿，凤涣羽握住她的手，“可别戳坏了。”
许意晚勾起嘴角，“才不会。”
凤涣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们一块对这两个小雪人儿施了法术，就算是炎热的夏季，也不会轻易融化成水。
“羊肉盅好了。”
后头是凤涣羽的分身哀怨的声音。
他也想和她贴贴，怎么好处尽让本体占了呢？
凤涣羽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这分身的心思，毕竟也是另一个“他”。
凤涣羽：“辛苦了。”
然后就将这具分身收回体内了。
分身更加哀怨了，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夸奖。
许意晚眨了眨眼，“我怎么感觉你刚刚的分身有点委屈呢？”
是不是因为他们在那边玩，他一个人看着火有点寂寞了？
她还想安抚几句呢。
凤涣羽脸色淡定，“怎么会呢？他大概是看火看累了，现在回归我体内便不会疲倦了。”
许意晚一脸的不相信。
他现在的实力，那具分身怎么说也可以轻松碾压现如今的魔君，怎么会因为看火看累了？
凤涣羽也摆出了无辜的脸，“是真的。”
她点点头，面上是勉强相信了。
他们一块围在那小桌边，一口一口吃着热腾腾的羊肉，还有那汁水丰盈的萝卜。
雪还在下着，蘅寻山的冬天是很安静的，除他们说话的声音，便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那些平日里藏着草里树上的虫子鸟儿都已停歇，不知躲哪里休憩了。
许意晚嘀咕：“不知道现在凡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凤涣羽舀了一碗羊肉放她面前，“那不如明日去看看？”
“那还是算了，”她用勺子搅了下碗底，“我要进行冬眠！”
其实就是她懒了不想出门走动了。
兴致来了的时候哪都想去走走看看，没有兴致的时候就想窝在一个地方哪也不去，嗯，最好再有人陪着。
她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凤涣羽。
“要一起吗？”
凤涣羽反而微微一笑，“现在吗？”
她又缩了下脖子，“不，那个还是晚点再说。”
嗨呀，又被拿捏了。
她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看着他们刚刚一起堆的那两个雪人儿。
她忽然道：“要不再堆两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雪人？”
这样蘅寻山也不至于太空了。
凤涣羽自然是道：“好。”
她的愿望，他都会帮她完成。
“想堆多少都可以，”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但是，要帮我团雪球？”
许意晚立马道：“好！”
然后又低头咬了块萝卜，有点烫，汁水也很多，咸淡刚刚好。
“对了，”他忽然道，“再堆点有意思的雪人如何？”
“？”许意晚抬头看他。
凤涣羽逗她：“比如说书阁第八层最角落的那些图？”
许意晚略一回想，脸上难得的红了几分，险些被萝卜噎到，“不不要！”
她道：“再过两月，那些崽崽就要来蘅寻山了。”
少儿不宜啊！
一时竟没想到要是真弄出来了那样的雪人，还可以用法术屏蔽的嘛。
凤涣羽点点头，“师尊说得有理。”
“但是，我们可以把雪人藏起来。”
他眼底的笑意渐浓，这回轮到他逗她玩了，她的反应真可爱啊。
“不行！”
她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大块的萝卜，“憋说话，吃萝卜！”
凤涣羽便认真地品尝了她投喂过来的萝卜，嗯，刚刚好，他的分身做得不错。
“要辣酱吗？”
“要。”
凤涣羽拿出一个小碟子，又施法取来了他先前制的辣酱，倒在碟子上面，闻起来很香。
“用的是凡间移植过来的辣椒，味道应该还行。”
许意晚见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便放心地用羊肉沾了点塞嘴里。
“好吃的。”
听了她的话，凤涣羽嘴角不免又漾开笑容。